隻見這家夥在馬玉林走出房門的第一時間。

趕緊去把小門鎖了,然後一臉沉重的把那個包給放在了桌子上。

接著,很是莊重的對著這個包,鞠躬,敬禮。

江戶大道,李記大酒店。

雖然聽上去,像是一個多麽高端的酒店。

但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酒店有點破財。

是一個華夏人開的,有幾十年的曆史了。

一棟五層樓高的房子,總共客房加起來也不過百來間。

老板是一個叫潘軍的中年人。

很多人有些不太理解的是,這家酒店因為已經幾十年沒有重新裝修過了。

導致生意特別差,裏邊設施陳舊的令人感覺陰森。

外人更加不願意進去消費了。

生意差的出奇,每天大堂裏就隻有一個很瘦的老頭待著,還有一條老狗。

老頭眼眶特別深,經常性的在大堂裏一坐就是一整天。

也不跟外麵的人有任何的交流。

就這麽一個生意差的出奇的酒店,卻已經存在了整整三四十年的時間。

他們是怎麽維持下去的?

這是一般人所不理解的。

當然了,一般人不理解,並不代表有些人不理解。

圈內人都知道,這裏就是一個情報中心。

日國黑道的人和他們有生意往來。

日國d派政k,和他們有往來。

還有一些財團,也和他們有往來。

一般人也根本不會知道這個地方,他們也進不了這地方。

聽說這個老頭,當年幾十歲了,還和李小龍過招過。

附近居民,有人曾經看到過,這老頭年輕時一掌劈開了摞起的十塊磚頭。

曾經有一個日國拳擊金腰帶主,聽說這個老頭特別能打。

喝醉了,跑過來挑釁。

在大門口,老頭一掌刀就劈折了這人的肩胛骨,這人直接倒地不起。

僅僅隻是幾秒鍾就敗了。

故而,這裏更加沒有人敢靠近了。

附近的人,隻要看到這個老頭走在外麵,都是繞著道走的。

有人問過老頭名字。

老頭隻回了句:江湖一葉扁舟,不留名。

所以附近的人都喊他無名伯。

誰也不知道無名伯的來曆。

李記大酒店對外也是營業的,隻是二樓以上的客房,就不允許任何人上去。

僅僅隻有一樓對外開放。

沒有服務員,入住也也隻能你自己辦理。

離開的時候,你自己也要把房間收拾好。

如果沒有,那麽你的押金一分錢都不會退。

因為無名伯會告訴他們:“這些押金我要請清潔工過來打掃。”

這樣一個生意愛做不做的態度,更加令人難以接受了。

隻不過有一個人已經來這裏住了幾天了。

這人,就是根本部贏。

他那天在交易所紅了眼睛後,還是不甘心。

於是又去借了很多錢,結果砸進去後。

還是石沉大海,瞬間被吞沒了。

現在一來為了躲債,二來也是為了等待馬玉林。

所以就一直在這地方。

可能因為是華夏人的原因,所以無名伯似乎願意和他交流幾句。

根本部贏這幾天遠離了交易所的氛圍。

整個人的腦子也開始冷靜了。

每天出門的時候,他都會給老頭帶一份腸粉回來。

因為他知道,老頭是廣省佛三人。

喜歡吃這東西。

今天,他從外麵回來後。

又給老頭帶了這東西。

兩人一狗,在大堂的一張桌子上吃著東西。

慢慢的,也開始聊起來一些事。

無名伯看他黑眼圈很嚴重。

開口說了句:“你身體裏流的是華夏人的血,說的也是華夏話,但你卻有個日國名字。”

“還是去改了吧,不好。”

“況且,你這名字也有點不吉利。”

根本部贏回了句:“哪裏不吉利?”

“根本部贏,不就是根本不贏?”

“你看看你,印堂發黑,應該是有難處吧,還有,你說讓你過來等的人呢?”

“他現在人在哪裏?”

根本部贏一陣愁眉苦眼,按照他們約定的時間。今天這個人應該要過來和他見麵才是。

每次都能精準的預測出交易所多寶社股價的走勢,這個人,他是一定要見到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過來。”

無名伯有些瘦,但吃東西有那種民國大師的氣質。

靜靜的吃了口腸粉,繼續說:“如果今天還沒來,明天就離開這裏吧。”

“你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我也很奇怪,你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怎麽三口組的人都在過來找你?”

“三口組?他們人在哪兒?”根本部贏怎麽都沒有想到,居然有黑道的人在盯著他了。

無名伯搖了搖頭:“你出去的時候,三口組的人過來找過你,被我送走了。”

“潘老板也特意打了電話過來,李記酒店最多隻允許你再住一個晚上。”

“孩子啊,你還年輕,不知道這個世界繁華背後的世界,是什麽個樣子。”

“做個簡單的普通人,不要去碰不該碰的東西。”

根本部贏聽到這裏,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恐慌。

他確實幹了一些事。

他的職業是一個記者,因為去拜訪一些股民,發現了股市的暴富機會。

所以一頭栽了進來。

現在整個交易所的股價都在漲,唯獨隻有多寶社卻不停在跌。

他心裏除了不甘心外,還有更多的懷疑,有人在操控這個股票,目的就是為了收割散戶的資金。

這幾天,他跟蹤了多寶社的社長。

並且還真拿到了很多的相關證據。

這人每天都和一個神秘的青年出去夜夜笙歌。

揮金如土,醉生夢死。

就這樣,他拍了很多的照片。

原本以為,沒有人知道,沒有想到,竟然還是被盯上了。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回了句:“那,能否允許我以後每天白天在這裏等著?”

“這個人對我而言非常的重要,他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

“無名伯,希望你能讓我繼續待下去。”

無名伯唉聲歎氣,搖了搖頭:“潘老板已經親自開口了,我也沒有辦法。”

“我隻是潘老板養著的一個廢人,我能起到什麽作用?”

“明天走吧孩子。”

“廢人?”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李記酒店如果不是無名伯在這裏待了這麽多年。”

“估計早就被人給砸了。”

“作為曾經日國最大武館的館主,誰敢說您老人家是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