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華夏話,但語氣擺在這裏。

王麻子懟人時一般就是那種,毫不掩飾的藐視天地姿態。

用他的話說就是:我就是要讓你感覺到我對你的侮辱,這樣才能夠讓我心裏爽快。

所以,王麻子的聲音馬上自信了青年一群人的注意。

最要命的就是,你在這樣的一個國度裏,你根本分不清華夏人和日國人。

所以,更不巧合的是,這群人當中偏偏就有一個華夏人,而且聽懂了王麻子的話。

當既就轉過了頭,望著王麻子,用地道的華夏話說了句:“兄弟,異國他鄉的,不要把國內一些沒素質文化的習慣帶過來。”

“會丟你們華夏人的臉。”

王麻子聽到這華夏後,本來還有些心虛,不過一聽這哥們兒最後說的這話?

什麽叫你們華夏人?

於是就問了句:“你華夏來的?”

“我以前就是華夏人,但現在已經擁有了這個國家的國籍…”

“那就是狗腿子咯?”王麻子真不客氣。

以前就特別討厭那些二狗子,這些人比小鬼子還可恨。

當然不客氣。

“你!你這樣的人,是怎麽出國的?”

這人一聽王麻子說他是狗蹄子,火氣一下就冒了出來。

這年代能出國的,絕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更何況這青年已經取得了這個地方的國籍,有了一個正統的身份。

這一直都是他最為得意的事情。

現在好了,你居然說我是狗蹄子?

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不過,正當他準備反嘴的時候,餘光看到了為頭的那個青年已經轉過了身子。

他滿腔的怒火,一下吞進了肚子裏。

身子讓開了點,對著這為頭的青年就是一個大鞠躬。

顯得非常的尊敬。

青年目光瞥了他一眼,然後望著王麻子,用非常生僻的華夏話說了句:“華夏人?”

王麻子這下丟大了。

心裏直罵娘。

嗎的,老子不就罵了句人,怎麽這裏盡是聽得懂華夏的人。

但他又是個脖子鐵打的貨,反正隻要自己認準的事情,他就一定會非常的認死理,壓根就不會把他當回事。

挺直了腰杆,直接開口:“爺們兒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堂堂正正的華夏人,有什麽問題。”

青年畢竟懂的不是很多,看向了剛剛和王麻子懟起來的那個青年。

那青年本來剛剛被王麻子罵狗蹄子,心裏就已經很是不爽了。

這下他的主子要出麵了。

他肯定不會放過機會,當仁不讓的開始用日文,在他主子麵前添油加醋了一番。

青年的臉色,眼看著有些不太好。

王麻子一看對到有盤大的火氣正在凝聚。

一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趕緊望向了他們帶著的翻譯。

手指著那個華夏青年:“你給我翻譯一下,這狗玩意兒是不是在煽風點火,破壞華日人民友好?”

翻譯聽到這話後,眼淚水都快噴出來。

自從給他們做了翻譯後,他都在懷疑是不是哪天會被這麻子臉老板給活埋了。

因為這個麻子臉老板總是在他麵前說,遲早有一天要幹嘛幹嘛,要給曾經死在戰場上的華夏革命先烈們複仇。

而這個翻譯他本身就是日國人…

現在好了,你居然跟我說華日人民友好?

這話從你嘴裏出來,怎麽都讓人感覺怪怪的。

正當他準備給王麻子翻譯的時候。

身後一直沒有講話的馬玉林,突然越過了他。

竟然用非常流利的日文給這個為頭的青年解釋都:“先生,都隻是誤會,我的朋友剛剛隻是在說那邊的那條流浪狗。”

“並沒有形容任何人。”

“你的這個手下,他在煽風點火。”

翻譯愣住了,王麻子愣住了。

尤其那個青年嘴巴張的老大,不可置信的望著馬玉林。

王麻子想著對方不懂華夏話,所以肆無忌憚的指責人。

而他的想法也是同樣的道理,想著對方不懂日國話,那我就借刀殺人,在我主子的麵前好好的慫恿一番。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不但帶了翻譯過來,連他們自己都能夠說一口非常流利的日文!

這特麽都是什麽狗血事啊。

馬玉林非常的客氣,而且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這些人全部都看向了邊上。

那邊確實有一條狗在趴著,看所有人看向了它。

狗子奇怪,腦袋歪了歪不解的看著這些人。

在看到這條流浪狗後,所有人心思都開始變得很是緊張了起來。

尤其是和王麻子對罵的那個青年。

趕緊不停地鞠躬:“先生,對不起,我錯了。”

青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開口說:“我將會讓人重新對你進行考核,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還適合跟在我的身邊。”

青年精神差點崩潰了。

這份工作好不容易得到,在一樣一個房價泡沫非常嚴重的城市裏。

房租就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要是工作丟了,就非常容易流落街頭。

而且,他雖然已經取得了這個國家的國籍,可是他還在一個試用期階段。

這個階段裏,他必須定時提供他的工作證明。

要是失業超過了多久,他的所謂國籍就要重新打入到考核當中。

所以,失業對於他而言,等於就是滅頂之災。

可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的殘酷,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死活,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青年嗬斥了他後,然後望著馬玉林說:“非常抱歉,讓你們見笑了,我會管好我下麵人的行為。”

馬玉林同樣露出了非常客氣的笑容。

然後望著青年說:“沒事,我這個朋友他文化不是很高,所以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的性格,很容易讓一些誤會加深。”

“我也會好好說說他。”

馬玉林的目光怪怪的。

青年的目光和他碰觸後,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是:他難道認識我?

怎麽會這麽看著我?

又好像自己是的對方眼裏的一個什麽獵物。

反正目光沒法和馬玉林對視超過三秒鍾。

最終青年放開了手,隨意的打了個招呼後,朝著大門口走去。

至於那個青年,垂頭喪氣,如同喪家之犬。

不過,到了門口後,他突然扭頭對著邊上的人說:“跟著這兩個人,我要知道他們住在哪裏,具體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