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馬上低頭在他麵前解釋。

昨天他們確實跟蹤了過去。

但這兩人非常的狡猾,在城裏不停的轉。

關鍵他們還不是自己開車。

不停地換公共交通工具,加上下班高峰,有時候公交車一停車,下來的就是一群人。

二人夾雜在人群中,給了他們很大的難度。

最終還是跟丟了。

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似乎還遇到了很多人的故意阻攔。

比如說,正當他們跟蹤很緊密的時候,會有那種一臉凶惡的人。

突然跑過來撞他們一下,然後拉著他們吵架,爭論。

等到他們打發了這些人後,這二人又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反正跟蹤起來特別難。

太二聽到這裏,目光突然變得陰沉。

雖然人沒有跟上,但他可以確定了,這二人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又問了另外一個人:“關於昨天和我們在市場搶奪空盤抬價的那股勢力,有明確消息了?”

這人趕緊回道:“我在交易所查了資料。”

“他們用了好幾個人的賬戶信息購買。”

“這些賬戶信息的主人我們也都去查過,都是一些特別普通的人。”

“就像是這些大廳裏走動的普通股民,還有他們全部收單,都是在大廳的窗口辦理,所以…”

“所以你認為你也查不出來?”

太二有些火氣往上冒了。

對方雖然和他們搶單,推高了多寶社的股價。

目標是一致的,看上去好像可以做朋友。

可證券市場神神鬼鬼,不到最後,你怎麽會知道對方的目的?

他習慣於掌控一切,現在推高多寶社的股價,其他方麵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節奏當中。

他也把控的非常好。

唯獨隻有這股神秘的資金,讓他很是坐立難安。

再看了看那邊馬玉林和王麻子。

想了想,開口說了句:“有沒有可能這股資金的來源,就是那兩個華夏人?”

這話剛一出口,前麵跟蹤馬玉林的人馬上搖頭。

昨天雖然跟丟了人。

但跟來跟去,他們知道這些人大體前行的方向是在哪裏。

在江戶郊區,那一塊地方匯聚了江戶的所有窮人。

一個一出手就拿出了四五百萬米元的人。

會住在那種地方?

這麽一解釋,太二腦子又好像覺得是這麽一個道理。

想了想,他還是走向了馬玉林他們這邊。

太二在這個交易所裏名氣很大,是有名的頂級操盤手。

而且很多人都知道,這家夥的背後有頂級財團在支持。

他手上打理的資金,全部都是來自於這些頂級財團。

故而他突然走向馬玉林的行為,很快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在他靠近了馬玉林後,那個老伯更是嚇了一跳。

趕緊打住了和馬玉林一些家鄉風土人情的話題。

太二主動伸手:“沒有想到我們很快又見麵了。”

馬玉林沒有起身,但非常客氣的伸手握了下。

“昨天晚上我看了新聞,我猜測,今天多寶社的股價肯定要暴漲。”

“所以趕緊過來買點,果然沒有讓人失望,這隻股票竟然暴漲到了這個程度。”

太二臉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問了句:“那你買了幾百萬米元的?”

馬玉林很是“震驚”。

然後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我跟你說我隻是華夏的農民,你相信嗎?”

“我們華夏當前和你們的差距很大,在那個地方,現在一斤豬肉也不過幾毛錢。”

“如果你有一萬塊錢,那麽你就是別人羨慕的萬元戶。”

“我一個農民,哪裏來的幾百萬,先生說笑了。”

青年看了看馬玉林身上的衣服標簽。

再看馬玉林談吐間的那種豁達明亮氣質。

也不點破馬玉林的笑著搖頭:“你們華夏人不是說人不可貌相嗎。”

“先生,我感覺你不像是農民…”

“他真的是農民啊。”太二的話還沒有說完,邊上的那個老伯馬上替馬玉林解釋了起來。

農民的身份可以靠著一張嘴巴來偽裝。

可是經不住進一步交談。

因為你不是農民,你就講不出農民每天做的事,農民的心酸等等。

而剛剛和馬玉林的交談中,他們一起討論了稻田,其他農作物如何施肥等等。

如果你不是真正幹過活的人,你能把農村裏的這些事講的這麽透徹明白?

關鍵這小夥子的一雙手十分粗糙。

老繭很厚。

隻有長期幹農活的人,才會有這麽厚的老繭。

這是假不了的。

當然了,馬玉林更加聽出了老頭的意思。

這明顯就是想要幫他掩飾身份。

忽然覺得這個素未謀麵的老頭,還真有種無名的親切感。

太二看馬玉林沒有回話,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頭把話搶了過去。

氣不打一處來,盯著這老頭,那種骨子裏的優越壓迫感十足:“我又問你話了?”

“需要你來回答?”

王麻子就等著這兄弟發難呢。

趕緊瞅準了機會站起來。

雖然身高比不上對方,但昂著頭,像是村頭最雄偉的公雞。

目光死死盯著他:“怎麽啦,這是要欺負人?”

“你們日國人張口閉口說你們是禮儀之邦,在老人麵前就是這麽個態度?”

老伯被王麻子的火氣嚇到了。

趕緊拉了拉王麻子:“小王,算了算了。”

“別把事情鬧大了,邊上這麽多人看著呢。”

太二的手下一看王麻子突然發難。

很快就準備出頭。

但被太二給全部嗬斥住:“請你們不要丟了自己的身份!”

然後明顯有些氣急敗壞的望著王麻子。

“我感覺你這個人,遲早會給你的老板帶來很大的災難!”

“簡直不可理喻,果然如同你們自己介紹的一樣,就是一個農民。”

“還是那種最沒出息的農民,素質低下!”

接著回頭,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老伯一下著急了,準備過去解釋。

可能是長期在這種地方,背負著各種異樣的光芒生存,慢慢的,心裏就有了不敢去得罪人的習慣。

但凡知道是遇到了麻煩,在這裏生活的華夏人,大多數都會選擇習慣性的低頭,道歉。

因為他們別無他法。

但王麻子偏偏就是這麽一個倔種,馬上拉住了老伯:“犯不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