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昌這邊。

剛剛還有說有笑的一桌人,也因為這些人的進來,氣氛突然一下變得緊張。

尤其是馬昌和袁海生,突然不講話了。

他們身後帶過來的小弟們,一個個同樣變得緊張。

至於馬玉林,剛開始還沒有太在意。

不過眼神在放在那個南美人身上時,目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但很快壓製了下去。

那頭,那個光頭點了東西,一個手下他在耳邊說了些什麽後。

光頭突然回頭看向了馬昌這邊。

身上的敵意,瞬間就爆發到了極致,臉上露出了很是陰險的笑容。

袁海生看到他這表情後,無奈的歎了口氣:“昌哥,要不要打個電話叫點人過來?”

“王大福估計今天要搞事。”

馬昌端起了杯子,平靜的喝了口:“他以前在我跟前給我係鞋帶,現在他哪怕是皇後大道的道長,在我心裏,永遠都是一條狗。”

“和一條狗計較幹嘛?”

“今天玉林兄弟好不容易回來,接風洗塵的時間裏,不太合適動刀動槍。”

王麻子盯著這個光頭看了看:“也是皇後大道的一個哥?”

袁海生笑了笑:“他還沒這個資格。”

“當年和昌哥混的,因為不講道義,最終被大昌哥修理了一頓踢出了社團。”

“後來他去了昌哥的敵對那邊,最近一年才開始起水,在皇後大道這一帶,有了那麽點麵子。”

“放心,別看他現在狂妄的模樣,他應該還是畏懼昌哥的。”

“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這人不見得畏懼昌哥。”馬玉林看了那邊半天後。

靜靜的端著杯子喝了口。

馬昌奇怪的望著他:“你認識王大福?”

馬玉林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第一次來港城,怎麽會認識港城道上的人。”

“隻是那個人,有沒有辦法幫我從他手上帶過來。”

桌子上幾個人全都看了過去。

馬玉林指著的方向,就是地上被人踩著後背的南美人。

王麻子奇怪的問了句:“林哥你救他幹嘛?”

馬玉林端著杯子說:“這人雖然已經人被控製了,但你看到他的目光了沒。”

“不屈居於人下,目光堅毅。”

當然了,馬玉林嘴裏完全是在說鬼話!

他之所以注意到這人,那是因為知道這是他前世的故人。

而且這人的背景遠遠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前世在南美地位那麽高的一個人,在這個時間階段,竟然落魄到了這個程度。

馬玉林有心要救下他。

馬昌看了看馬玉林,知道馬玉林的性格是什麽樣子的。

他想要救下這個南美人,那就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想了想,回頭對著那邊的光頭招手了下。

“福仔,過來下,昌哥有事找你說說。”

那頭,光頭聽到這話後,馬上站了起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我就說嘛,昌哥是肯定不會忘記我的。”

“你們這些人呐,總是在我麵前挑撥離間。”

“昌哥是那樣的人嗎,你們知不知道,昌哥以前抽煙煙頭是怎麽滅的嗎?”

“我告訴你,我用手板心接著,給昌哥當煙灰缸用!”

“我們之間的感情,豈能是你們能挑撥的了的?”

光頭一腳踩過了腳底下的那個南美人。

然後張開了雙臂走向了馬昌:“大昌哥好啊,大型還是這麽滴瀟灑倜儻。”

馬昌他們這桌子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這個光頭明顯是在譏諷馬昌。

當年把我當成是你麵前的一條狗,現在好了,老子終於有機會可以和你平起平坐說話了。

言語中,充滿了猖狂。

馬玉林的心思,還在那個南美人身上。

等這個光頭走過來後,馬玉林回身,望著光頭。

一身的戾氣,囂張的無邊無際。

這人的未來看一眼就能猜個通透。

要麽將來被人砍死,要麽就是進去監獄。

沒講話。

馬昌保持了他該有的氣質。

望了望他說:“王大福,最近一年在皇後大道有點道行了,作為你曾經的老大,鄭重的奉勸你一句。”

“這條街裏人外有人,排除掉那些老大,每天晚上兜裏揣著刀子,蹲在路邊,想要捅了哪個老大的古惑仔比比皆是。”

“為人處事,一定不要太囂張,懂麽?”

王大福哈哈大笑一聲:“特麽對,我昌哥講話永遠都是對的!”

說完右手撐在桌子上頭,然後俯身在馬昌的麵前。

聲音不大,但挑釁的味道爆發到了極致。

“昌哥,你特麽還當你是我老大呢?”

“動不動就教育我的,你現在在皇後大道還有位置嗎?還沒認清楚自己是誰啊?”

“你說什麽!”馬昌小弟聽到這話後,馬上指著王大福。

王大福抬頭笑望著那個小弟:“怎麽,你不服啊,想砍人啊?”

唬的聲,他身後的那一桌人馬上站了起來,擰緊了放在邊上的西瓜刀。

氣勢洶洶的望著這邊。

外邊,也突然衝進來了很多擰著鋼管的人。

瞬間就把他們這一桌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袁海生眉頭緊皺:“福仔你夠了。”

“當年如果不是你自己惹是生非,昌哥怎麽可能會把你請走。”

“不管如何,昌哥當年總體而言對你並不薄!”“袁海生!”光頭指著袁海生,一副剛剛認出來的樣子:“你還在搞倒賣生意嗎,聽說你賺了很多錢啊。”

“嗎的,什麽時候請兄弟喝個茶啊,公司在哪裏?哪天我路過上門討杯茶喝。”

袁海生冷冷的回了句:“你威脅我?”

“我特麽威脅你又怎麽了?”

“能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周圍,隻要我一句話,你們幾個人就要全部倒在血泊當中!”光頭突然變得很是凶惡了起來。

袁海生氣的要冒煙,但是他們人多,他也別無他法。

王麻子則死死盯著這個光頭。

他的腦海裏,最少已經出現十幾種整死這個光頭的方法。

他是農村裏的混子,但也是最看不起這種囂張跋扈無節製的人。

隻要一看到,就有想法去削了他們囂張的氣焰。

氣氛突然一下變得無比緊張 。

店老板也不知道啥時候躲到了廚房後麵。

馬昌靜靜的看了一圈周圍:“你真以為,我在皇後大道就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