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林看了看周圍:“小鬼子能翻天,敢跑過來讓他們有去無回。”

王麻子一想,精神突然一下來了。

想想也是,也就沒再當回事。

馬昌這邊,本來他還看的很淡定的。

但隨著電視裏報道,揭露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

馬昌開始不淡定了。

摸了摸自己的油頭。

嘴巴裏開始嘀咕:“臥槽,臥槽…”

而且聲調從一聲調,不停地往四聲調拔高。

別說昌哥文化水平不高,在遇到這種一夜之間賺了六七千萬米元的事,如果是米帝主義,他們不奇怪。

關鍵是這麽特麽是個華夏人啊。

這麽多年來,有哪個華夏人這麽瘋狂過?

突然跑到對方土地上,突然一波強力橫掃,然後又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跟閻王過境一樣,突然出現,震驚世人,然後轉眼又回了他的閻王殿不見蹤影。

隻要是個華夏人,都會聽的熱血沸騰!

最終,馬昌用臥槽都無比表達他心中的震撼了。

隻能在聲調上下文章。

唬的一下站起來:“臥槽勒!這個人居然賺了六七千萬米元!”

“嗎的,這到底是誰啊!”

馬昌的聲音太大了,在大堂裏回旋。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他,短暫的死寂後,一個個開始各種大聲議論了起來。

都在討論著,這個所謂的閻王,到底是個什麽身份的人。

有人說,估計是那個高官的兒子,不然的話怎麽膽子大到了這個程度?

異國他鄉的,你弄出來這麽大的事,雖說能給你賺到很多錢,但你也要能拿得出去是不是?

沒點背景,你錢能搞出境嗎?

也有人說,這人估計是他們港城四大家族的兒子,甚至有模有樣的說是李超人的兒子。

那個滿世界都是雞湯,說李超人在外麵看到地上有一百塊錢,他也不會去撿,因為撿這一百塊的時間,討論能夠賺到更多的李超人。

真相還沒出來,就已經神乎其神。

馬昌內心深處,真的被這六七千萬給刺激的不行。

愈發覺得哪怕是長寧縣的煤礦,也沒了半點興趣。

“股市上簡直就是個印鈔機啊,我原來社團,坑蒙拐騙,各種惡事做盡,一個社團幾百個小弟一起努力。”

“這麽多年了,省吃儉用也就存了那兩千萬,但特麽這股市隨便搞下就六七千萬的收入,還特麽是米元!”

“兄弟,你趕緊帶我搞股票,我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欲望了!”

馬昌非常不淡定,不過,一屁股坐下來後,望著馬玉林。

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整個人都震了下。

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滋味,在丹田處慢慢上升,瘋狂的刺激著他的大腦。

猛吞了下口水後,有些恐懼的望著馬玉林:“老弟,電視裏說的這個閻王,不會是你吧?”

“你這次去日國,不就是從股市裏撈了一千多萬米元嗎?”

這話一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邊上還有幾個人也聽到了這話,同時看向了馬玉林。

馬玉林心裏其實挺納悶的。

本來想在日國留個野狼的名聲,誰曾想,日國媒體給他留了個閻王的名頭。

無奈的歎了口氣:“你覺得我像是賺了六七千萬米元的人嗎?”

“我要是真賺了那麽多錢,我還費盡心思的搞什麽電冰箱廠,這筆錢估計都能讓我幾代人都花不完了,你說是不是?”

幾個看著他的人,聽到馬玉林這麽回答後。

也一個個的回頭不再當回事。

認為,就這麽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青年,應該是沒有這個本事的。

馬昌總覺得不對勁,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那你這一千多萬米元,也是炒的多寶社股票?”

馬玉林點了點頭:“這個我不否認,有時候人狗屎運來了擋都擋不住。”

“我在那邊不留神救了一個洗錢的黑老大女兒,這個黑老大也是我們華夏人,可能看我根骨奇特,未來必不凡。”

“於是就借給了我五百萬米元,用來購買流水線設備的。”

“但是聲寶冰箱的人心太黑,要八百萬米元。”

“錢不夠怎麽辦?無意中我進了交易所,機緣巧合之下,我挑了一個最便宜的股買,結果誰想到這隻股票突然暴漲了。”

“隻是可惜了,我太貪心了,如果是八塊的時候賣掉,我能賺幾千萬,最後才兩三塊賣掉的。”

馬玉林開始各種胡謅謅了起來。

馬昌聽著聽著,整個人又開始不淡定了。

那種替馬玉林錯失了一個億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不停地責怪馬玉林,做人千萬不要貪心啊。

見好就收,落袋為安才是王道,不然最後肯定要丟了大頭是不是?

慢慢的,也就沒有懷疑馬玉林了。

這就是馬玉林糊弄人的本事,三言兩語就把話題給扯開,關鍵還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陷在其中,忘記了自己本來想要搞清楚的事情。

最終,幾人離開了酒店。

馬玉林需要盡快回長洲,不是忙。

而是想自己的妻女了。

隻是他做了一個令人很是不解的決定。

那就是他把那個南美人給帶走了。

當時在醫院裏,南美人隻是對馬玉林用非常生僻的華夏話,說了一聲謝謝。

馬玉林連名字都沒問,這讓王麻子感覺特別的擔心,一路小心翼翼的。

他們第一站是到的深市。

剛建特區城市才兩年的深市,總共人口估計也就十來萬。

大片的土地還處於荒廢狀態,國家給的三千萬華夏幣,並不能 給這塊土地帶來多大的繁榮。

此時此刻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漁村,馬玉林到了這邊後。

特意帶著王麻子去了一趟舍口那邊。

這是華夏改革開放的試驗田,也是市場經濟的萌芽地。

這塊土地上一個個工廠拔地而起,盡管很多地方路麵還沒有硬化。

來來往往的卡車,貨車,在這裏飛馳,激起了一陣陣的灰塵漫天。

但這裏正在燃燒的鬥誌,**,希望。

足夠讓任何一個人動容。

完了後又轉道去了州城,同樣感受到了一片驕陽似火。

最終在州城,和一批正在這邊冰箱廠實習的工人們,一起乘坐了老綠皮火車,前往了長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