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表麵平靜的世界下,有那麽幾乎狂躁的金融力量。
他們全世界遊走,來無蹤去無影。
專門去調查,研究一個國家的經濟架構。
一旦讓他們研究出來漏洞,他們馬上就會鑽進去,然後貪婪,瘋狂的啃食。
最後把這個國家,給吃的骨頭都不剩下,才會心滿意足的離開。
蘇聯因為和米國的特殊關係。
他們把所有的國力,都集中在了重工業產業上。
軍工業非常發達,全球數一數二的位置。
可是他們嚴重忽略了輕工業的發展。
導致了老百姓的大量生活物資,需要進口才能滿足。
這麽一個情況下,一旦外匯收入驟減,那麽外匯就會變少!
國內進口商人手上的盧布,沒法在國內換成米元,再去國際市場進口輕工業產品。
於是,輕工業產品成了稀缺物品。
而蘇聯的經濟,又太依靠黃金,這給了這些遊走的孤魂野鬼們,一個天大的漏洞。
這些孤魂野鬼們,早就盯上了這個缺口,並且一直在圍繞著這個缺口做局。
趙建新自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他也想要參與到這場盛宴當中。
但他能夠得到的一千萬米元,已經是極限。
無意中,他和華信的榮老聊天,得知了馬玉林這麽一號人物。
再結合最近亞洲金融市場,一直有關於閻王的傳說。
他斷定,這個人肯定就是那個傳聞中的閻王。
日國那邊已經給了一個損失的數字。
他們計算出了,這個閻王給他們最少帶來了二十多億米元的損失。
因為他引起了d京交易所的恐慌,導致股市市值大麵積蒸發。
而他個人從交易所搞走的資金,最少已經達到了六七千萬米元!
趙建新還調查到,馬玉林把其中的一筆錢買了華信的債券。
這筆錢大概在三千萬米元左右。
另外,他們雖然是過去買生產線,實際最後他們也沒有買,而是買了個“配方”回來,自己搞組建了。
也就是說,這個閻王手上,最少還有將近四千萬米元的資金不知所蹤。
他猜測,肯定被藏在了海外,或者是港城。
然後靜悄悄的等待著下一個機會的來臨。
而他此時此刻,也需要有實力的幫手,過來一起做局。
海外資本,一切皆亡我心不死的米帝主義,趙建新是將門之後,根正苗紅,自然不會信任他們。
而國內能夠一口氣拿出數千萬米元做局的人。
也就隻有這個傳的神乎其神的閻王了。
就這樣,借助於這次機會,他來了福南。
想要和這個閻王,好好的接觸下。
馬玉林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思考著趙建新的前生後世。
果然和前世一樣,心思縝密,總能利用最有限的線索,去最大化的推斷出真相。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馬玉林也不得不承認了。
他更加知道,今天他不承認,以趙建新前世的做事手段。
他後邊肯定會用自己的方式,逼迫馬玉林去承認。
比如說,把這事鬧大,背後發動官方去調查馬玉林的資金使用情況。
到時候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沉默了半天後。
馬玉林異常無奈的笑了笑說:“趙哥,你就這麽篤定我就是這個閻王?”
趙建新笑了笑:“剛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後來我把你當初倒賣土雞的方式給弄清楚後,我確定了。”
“趁著異地信息差,大量吃進,然後倒賣出去。”
“賺了一筆。”
“接著吸引了李海超那個蠢貨入局,然後再放出消息,把土雞的價格拉高,讓李海超名聲敗裂。”
“這不就是金融市場做空做多的信息戰嗎?”
“真相已經不重要,關鍵是你說的東西,別人會不會相信,是不是?”
“你是個高手,d京交易所的資本對衝戰,完成的非常漂亮,不漏痕跡!”
“如果不是榮老在我麵前說,你買了三千萬米元的債卷,這個閻王的身份估計永遠是個謎!”
“更令我有些佩服的是,你深刻的明白。錢賺了,弄出來很難,你於是就把這個資金如何帶走的問題,拋給了華信,手段高明!”
“佩服!”
趙建新越說,越對馬玉林有了敬佩的光芒。
馬玉林在日國的手法特別的複雜。
不是聰明的人,就算是馬玉林親口跟你說,他在那邊是如何操作的。
估計你也聽不懂,雲裏霧裏的。
但特別聰明的人,他們隻要有一點點的關鍵信息,他們就能推斷出馬玉林在那邊的節奏。
明顯,趙建新就是這類特別聰明的人。
馬玉林聽到這裏,眉頭緊皺了下:“也就是說,閻王的身份,已經成了眾所周知的事?”
趙建新看馬玉林的神情突然一下這麽緊張。
趕緊補充了句:“你不要緊張,我家老爺子和榮老的關係不是一般的關係。”
“榮老也不可能隨意的把你的事情往外麵說,他們之間僅僅隻是閑聊。”
“現在榮老也不一定知道你就是閻王,隻是說者無心, 聽者有意,我聽了後,背後多做了一些調查。”
“僅此而已。”
“說實話兄弟,我很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閻王?”
馬玉林聽到這裏,屋子裏的氣氛再次一陣沉默。
馬玉林停頓了會,然後端起了麵前的大口瓷杯。
吹了吹熱氣,喝了口,很是平淡的回了句:“是不是還重要嗎?”
“我老兄這麽多年了,在蘇聯一直生死未知,這是我心裏一直放不下的事。”
“目前,我也已經得到了一點點的消息。如果能夠順著查下去的話,或許能夠找到人,或者骸骨。”
“明年我是有計劃去一趟蘇聯,或許我們可以到時候聯係下。”
聊了整整一兩個小時。
直到這一刻,趙建新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聽的話。
哈哈大笑了起來:“好!那年後我們再聯係!”
“隻是這個商會,你打算怎麽處理?”
馬玉林聽到這裏,有些苦澀的說了句:“商會一共一個會長兩個副會長。”
“一個副會長是李海超的主子,我和李海超有仇,他主子肯定不會管事。”
“另外一個是你趙哥,看這情況,你也不打算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