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超哈哈大笑著回應了一句。
他當然非常自信。
隻不過,他也在盯著外麵的這些人,心裏特別的好奇,這是哪裏來不長眼的?
衝過來拎著鋼管來找我?
待會等這群人跪在麵前的時候,他要好好的問一問。
剛到長洲,剛好他也需要有這麽一個踩人的事件,來好好揚一揚自己的威風。
刀疤出門的時候,還特意把大門給關上了,一副生怕會打擾到自己主子的姿態。
李海超也沒有再當回事, 丟了包煙給自己的手下,一人發了根,讓他們坐下好好交談後麵的事。
任何一個地方的沙石生意,多半是見不得光的。
也多半是被當地的一些勢力給控製,壟斷。
長洲沙石生意要是被李海超給全部抓到了手裏。
那麽未來的利潤絕對是非常驚人的。
沒錯,李海超的野心非常大,在和刀疤合作後,下一步肯定就是要解決掉段老三。
沒錯,他是想要壟斷了整個長洲的沙石生意。
所以,他需要好好和手下交代下後麵要做的事。
至於外麵找他的人,他壓根就不當回事,因為足夠相信刀疤。
認定了刀疤一定會把人給一個個的提著,跪在他的麵前。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外邊的打鬥聲也慢慢的接近了尾聲。
一共三十七個人,包括刀疤在內,全部都躺在地上。
一個個全都很是不甘心,像是野獸一樣的望著他們這些人。
尤其是刀疤,這家夥剛剛從側麵的雜屋裏,背出來了一麻袋的殺豬刀。
準備拿殺豬刀捅人。
不過很可惜的是,他的這種不要命行為,在道上能唬住其他人,可在這些職業退役軍人麵前。
壓根就不值得一提。
十個人背靠背,配合非常的默契。
一輪輪的鋼管撲打下來,這些人全倒在了地生上。
刀疤手臂被打骨折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凶狠的望著方正道他們幾個人,喘著氣說:“他嗎的,你們是哪一路的,不是段老三的人!段老三的人沒有這麽能打!”
方正道他們也有些疲憊,也有人受傷了。
比如有人被殺豬刀劃了口子,不過沒啥大礙,皮外傷。
但這些曾經訓練有素的青年,意誌力,心理素質豈能是這些酒肉小混子能相比的。
沒有一個人捂著傷口喊自己有多痛。
方正道深吸了一口氣。
走過來,一腳踩在了刀疤臉的臉上。
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我剛剛已經把話說的很是清楚了,我們找的是李海超,你們自己一定要找死,也怪不了其他人。”
“現在還想多管閑事?”
刀疤臉感覺自己受到了從未有過的侮辱。
他身體不停的掙紮,但越掙紮,方正道腳上的力氣越大。
兩個人就這麽焦灼著。
一直踩到刀疤臉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爆炸了。
激烈的疼痛,猛烈的刺激著他的心髒。
再看方正道,依舊還是高高在上俯視著他,冷漠的就像是黑夜裏的魔神。
猛然之間,這個長洲道上動不動就拿殺豬刀砍人的刀疤臉,突然害怕了。
他隱隱感覺,如果自己還這麽掙紮下去,對方真的會殺了他。
一個人的心髒一旦崩潰了,那就是全麵淪陷。
恐懼的心裏瞬間彌漫心頭。
而他也突然放棄了掙紮,再也沒有那種要較勁的心裏。
他邊上那些躺在地上的小弟們,也突然意識到,長洲道上,或許已經出現了一股新的勢力。
這股勢力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夠去對抗的。
這些人訓練有素,心理素質高的嚇人,我絕對不是段老三的人。
一個個也開始害怕了。
段老三平日裏的高傲,狂妄,就這麽被方正道踩著腦袋,踩崩了個稀巴爛。
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心思了。
方正道感覺到他不再掙紮他。
也把自己泥濘的解放鞋,從他的臉上移開。
望著他說:“你還反抗?”
刀疤臉感覺像是從鬼門關裏走了個來回,趕緊開口:“不,不了。”
“李海超的事,和我們不再有任何的關係。”
叮!
方正道的鋼管頭,叮打他眼前的水泥地上。
水泥都被磕起來了,位置距離他臉不過十來厘米的位置。
水泥屑更是撲了他一臉,刀疤臉整個人都嚇蒙了。
剛剛這根鋼管稍微偏移那麽十來厘米的功夫,隻怕能把他腦袋給貫穿了。
身體猛的抖了下,這個長洲道上赫赫有名的幾個大混子,一輩子凶狠。
從未有過的尿噴了,因為他真感覺到了死亡的靠近。
好在,方正道並沒有在繼續恐嚇他。
對著身後的手下一揮手,十來個人全跟著走向了大門口。
車上,這一幕,就算是方建民也看的目瞪口呆。
雖然是自己的堂弟,但以前從未有過交集。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堂弟竟然是那麽凶狠的人。
馬玉林看的一陣沉默,心裏似乎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
嘀咕了句:“柔狠有度,對方反抗的時候,一狠到底,一直打到最方服服帖帖為止。”
“而對方老實後,又能瞬間把自己的情緒給收斂回去。”
“你這個堂弟,超過了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方建民也終於回神:“嗎的,這小子平常給我們吹牛,說他們在喜馬拉雅山下,經常和三哥幹架。”
“因為不能開槍,所以他們都是拿著鋼管對打,說他從來沒輸過。”
“以前我還不相信,但是現在我相信了!”
“和三哥幹架的英雄?”馬玉林望著他。
方建民於是開始各種講起來了。
方正道喝酒的時候,沒少講起他們在邊境上的事。
非常的複雜,尤其是在有爭議的地方上。
動手,對決,是經常會發生的事情。
雖然和平年代沒有戰爭,但無聲的戰爭每天都在發生,這群熱血男兒們,用他們的方式保護著祖國的每一寸土。
沒點熱血,怎麽守得住祖國山河?
這些事是一般人看不到的,所以方建民他們從來不相信。
但剛他親眼看著自己這個堂弟熱血,凶狠的一麵。
他相信了。
馬玉林一邊聽著,腦海裏另外的想法,越來越濃烈了。
幾分鍾後,砰的聲,屋子裏一個人從大門口飛了出來。
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