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
裏麵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一個小弟接通,聽對方自我介紹了下後,手一哆嗦,電話筒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但很快又重新拿起來說:“你等會。”
然後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大金胡子麵前。
在大金胡子麵前講了一通後,大金胡子身上的殺機爆發到了極致。
然後扭頭轉身走進了辦公室。
拿起了電話,那頭傳過來了一個冷淡的聲音:“昨天你們的場子被砸,是我所為。”
“這是對你在環城公路上追擊我們的報複,先生,後麵你最好不要有其他的動作。”
“你要知道,白宮裏不止隻有一個高裏斯基將軍,他在克伯格體係當中,也僅僅隻是其中一部分勢力。”
大金胡子原本的滔天怒火,在聽到了這話後,突然一下冷靜了很多。
冷冷的在電話裏說:“你到底是誰!”
電話那頭的聲音繼續響起:“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奉勸你不要再把事情鬧大,我知道你現在在幹嘛,你不要以為,你倉庫有的東西,我們沒有。”
“要是在城市裏發生了幾百人槍戰的場麵,莫斯科河畔的那個白房子肯定會震怒。”
“一旦他震怒,我不一定會死,但你肯定會死,因為高裏斯基隻是把你當成一條可有可無的狗。”
“而我背後的人,在把我當朋友,他們會保我,但高裏斯基隻會把你給一腳踢走。”
這下,大金胡子腦子徹底冷靜了下來。
幾句話,他搞明白了。
第一,對方就是在黑市收米元的人,且人家敢搞出來這麽龐大的動靜,那麽就說明背後肯定有人。
第二,對方說的非常正確,他在高裏斯基麵前,其實就是一條狗。
狗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肯定會被保護好,可一旦狗搞出來了很多事,給主人惹禍了,最終的結果也隻能是薑片下鍋一頓酒。
想明白了這點後,他身上的狂躁氣息,已經沒有了。
隻是依舊冷冰冰的回答:“你以為,就這麽幾句話,就能抵消我的怒火?”
“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說的話?”
對麵聲音 平靜的笑了笑:“你查查這個電話,是從哪裏打到你辦公室的。”
“你應該有你自己的手段查吧,最後警告你,你要把事情搞大,我隨時接著。”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的人在哪裏,他們在等著你過去。”
對方直接告訴了他一個地址,然後啪的直接掛了。
大金胡子萬般憋屈,被人砸了所有的場子,還隻能這麽被人威脅,從未有過的惱火。
但他也不是傻子。
馬上找來了人。
開始查這個電話的來路,另外也派人到了對方所說的地方去探明情況。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兩邊都來了消息。
首先是地址那邊的,手下很是緊張的匯報:那邊最少有兩百個人。
他們已經把整條街道都給埋伏了。
有狙擊手,有望風的,屋頂上全部被占領了…
這哪裏是道上之人能搞出的事啊,簡直就是一個小型部隊的埋伏…
他們這邊呢?
這一百多號人,跑過去真的打的過人家嗎?
估計一衝過去就要倒下!
再者,就是電話來路了。
手下匯報,這個電話,是從莫思科河畔白房子裏打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個人剛剛在電話裏,並不完全是在威脅他。
而確實是牽涉到了那個白房子裏的力量。
如果沒有牽涉那裏的力量,他背後的老板,也就是對方口中的高裏斯基,能夠瞬間把他們給碾壓了。
可隻要是涉及到了那裏,那麽高裏斯基,也不一定能壓的過對方!
因為那裏的勢力錯綜複雜,高裏斯基隻是其中一股之一,還起不到主導的作用。
一時間,他額頭上突然冒出了冷汗。
心裏都在發顫:這些華夏人,他們到底是什麽來頭!
最後跌坐在了凳子上,剛剛還要衝過去和人決一死戰的滔天怒火,已經全部轉為了恐懼,害怕。
什麽莫思科道上最狠的人,在官方麵前,人家一個手指頭,就可以把你碾壓成粉末。
這點他心裏還是清楚的。
…
這是馬玉林第一次進入到這個白房子裏。
裏麵很大,而且走動的每個人,跺一跺腳,估計整個世界都要顫抖幾分。
畢竟是硬剛米帝主義的第一陣營。
他們看到了那個禿頭,當年拿著一隻皮鞋,在l合國,對著西方人,不停敲打桌子噴人的照片。
下麵還有那隻皮鞋用玻璃罩著。
這應該是蘇聯在世界最鼎盛,氣勢最瘋狂的一個時代。
隻是很可惜,這麽多年過去後,這個龐大的國度,已經慢慢的散去了那種霸氣。
似乎已經開始頹廢。
馬玉林今天是和巴耶夫一起過來的。
進了他老兄的辦公室裏。
隻是他老兄正在開會,所以辦公室裏,隻有他們兩個。
巴耶夫是個很賊,很聰明的人。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知道了,知道馬玉林已經捅了對方的馬蜂窩。
所以,趁著老兄沒在辦公室的時候,他讓馬玉林用他老兄辦公室裏的電話機。
打了黑手黨總部的電話。
令馬玉林有些心神領悟的事,大金胡子辦公室的電話,都是巴耶夫提供的。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巴耶夫就一直在觀察城裏的動靜。
也正是這個電話來路,嚇的大金胡子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
而一場大戰,也就這麽被壓了下去。
兩人在裏邊交談了整整一個小時,馬玉林對巴耶夫說:“感謝先生對我們的支持。”
“隻是我們也沒有想到,黑市的背後,原來還有這麽多複雜的關係在裏麵。”
“如果我們一早知道的話,我想我不會啟動這個項目,因為對方是克伯格體係裏麵的一個將軍,我們得罪不起。”
巴耶夫靜靜的望著馬玉林,笑著問了句:“馬先生知道後,真的不會啟動項目嗎?”
馬玉林頓了下,兩人相視了一眼,隨後你我都懂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在家裏人笑著的時候,外麵走進來了一個白發中年男人。
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軍裝的中老年人。
兩人一走進來,巴耶夫身上的那種大佬氣質馬上消失了不少。
很快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