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局肯定很大,最少聯動了好幾個層麵。

馬玉林目前所能夠理解的他們第一層的目的。

那就是通過非洲大饑荒,氣候組織的人站出來危言聳聽:明年的氣候會導致糧食減產。

雖說今年是豐收年,但各國一聽,未來糧食肯定會減產,他們會怎麽做?

很簡單,肯定會減少出口,因為非洲饑荒讓他們心裏都沒有安全感。

他們必須要把糧食放在自己糧倉裏,這樣自己國內糧食價格就不會亂,就能應對後麵可能出現的極端天氣。

這樣,國際市場流通,貿易的糧食就少了。

有很多國家耕地不夠,完全依賴糧食出口,硬需求擺在這裏,但國際上糧食賣家沒多少了。

需求大於供應,這樣一來,加上背後多頭拉攏國際遊資做多、非洲饑荒,等等各種因素一碰。

這個暴漲的火藥桶就爆開了。

馬玉林心裏猜想,他們後麵的計劃肯定是又讓氣候無組織的人出來澄清。

緊接著,拋貨的糧食賣家就會多。

大量現貨往市場裏一衝,加上本來今年糧食大豐收,各國積壓的糧食就多。

就這樣,對衝糧食價格暴跌!

這是馬玉林現在摸清楚他們的第一關目的。

如果換做是另外的國際資本操盤,馬玉林一點都不懷疑,對方做了這一次局後,必然會迅速的收兵,再蟄伏,等待下一次機會的來臨。

可問題是,這一次涉及到了高勝,這裏企業他前世太了解了。

背後的正,商,黑關係糾纏不清,先不談道德方麵,你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頂級做局能力。

每一次出來做的都是連環局,最後還一定要達到他們的什麽正治目的。

故而,馬玉林也隻能在趙建新麵前講出來一個大概。

趙建新怎麽都沒有想到,一次小小的聚會,背後竟然會牽扯出來這麽多的陰謀。

當既一陣後怕的說:“兄弟,你意思是,他們把我們拉到了公海上的目的。”

“第一,控製整個港城的有錢人,這樣就可以保證,這些有錢人不會出現小團體,最後抱團和他們在糧食市場作對?”

“第二,最後,他們又會逼迫我們和他們同進同退,不同意的,可能會回不去?”

馬玉林屋子裏點了根煙,深沉的望著外麵:“你說出來了一個大概,但有一點你沒有搞明白。”

“他們是在把我們當韭菜。”

“韭菜?對,你剛說了韭菜,這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對方不是想要拉我們一起做多,做空嗎,這是帶著我們一起做局啊。”

“為何我們反而成了韭菜?”趙建新特別的不理解。

馬玉林長呼了一口煙出去:“新哥,你也是在歐洲黃金市場混過的人了。”

“你應該能明白,不管做空,還是要做多,最終都要有接盤俠接盤,才能全身而退,真金白銀收回來是不是?”

“他們是組局人,比如他們把糧食推高到了他們預期的價位後,提前跑了呢?”

“臥槽,他們這麽陰險!”趙建新畢竟還是金融市場的新人,對於國際市場的各種陰謀,他道行還是太淺了。

所以他此時此刻所表現出來的,還是特別的激動。

馬玉林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按滅了說:“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他們就會開始用蠱惑,慫恿,洗腦,威脅等各種手段來對我們下手。”

“我們一定不能夠和他們搞一起。”

“從現在開始,如果用這個電話的話,隻能用來給家人日常打電話。”

趙建新冷靜了很多,也有些著急的說:“我們現在和岸上聯係的方式,隻有這台電話機。”

“萬一人家對我們動手了,我們豈不是成了一個瞎子?”

馬玉林笑著搖了搖頭:“我上船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

“船長收了我提前安排的三十萬,他同意把他船長室的電話給我們用。”

“估計這船上所有的衛星電話,也就隻有組局者,以及船長室的電話沒有被他們給監聽了。”

說到這裏,馬玉林突然一下覺得特別的不方便。

這年代大哥大在海外已經出來了,可你就算是買了大哥大,在國內也沒法用。

因為國內還沒有開放的衛星信號。

現在他們這種情況之下,不管你是身價多少億的老板,一旦到了現在這種場麵,你也隻是個任人魚肉的瞎子。

根本就沒有一點的辦法。

趙建新聽到這裏鬆了一口氣:“我已經安排了人過來,他們需要我們的信號。”

“要是我們沒法用電話通知他們,同樣也是個瞎子。”

“隻是這船長也太黑心了吧,打他幾個電話,就要了三十萬?”

“我特麽第一次突然明白,為何我們的先輩們要打倒z本主義!”

馬玉林拍了拍他肩膀說:“新哥,話不能這麽說,這種情況之下,能讓我們用電話,等於是在救我們命。”

“行了,早點休息吧,接下來我們看他們如何表演。”

“也不用太擔心,因為要不了多久,王麻子應該要上他們局的桌子。”

“這一次,我們要從他們身上狠狠的咬一口肥肉吃了”

“晚安。”

說完馬玉林蓋上了被子,沒了聲音。

趙建新同樣躺直了身體,但心裏還是有些進行,始終沒法入眠…

頂樓的一個屋子裏。

一張桌子擺在中間,桌子的上方是一個璀璨的水晶大吊燈。

王麻子,李家老爺子,鄭家老爺子,還有約翰遜。

幾人手裏拿著牌,每個人的麵前都堆了很大一堆的籌碼。

氣氛有些凝重,都是能揣摩人心的老鳥,在賭桌上,自然也是一場場巨大的心裏較量。

不過,他們卻拿王麻子特別的頭疼,因為這家夥一直都是那個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狀態。

沒事還非常粗暴的挖挖鼻屎,這令桌子上的其他幾個人心裏特別的膈應。

尤其是有潔癖的約翰遜。

他好幾次看到王麻子把掏出來的鼻屎,給碾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那一小片屎青色,每次目光不小心落到了,他胃裏就感覺一陣的翻湧想吐。

實在不明白,這人這麽有錢,可這素質怎麽這麽低。

這會,他又鬼使神差的望著那片屎青色,肚子裏又開始翻湧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般扣鼻子的王麻子,看了看眾人一眼。

直接把自己麵前如小山一樣的籌碼,給推到了桌子中間。

“梭哈梭哈,他娘的,這樣玩的才刺激是不是,幾萬幾萬磨磨唧唧的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