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豁達的笑了笑:“這段時間挖我的人還真不少啊,看來我真的要辭去這份工作了?”
兩人雖然見麵次數不多,但他們之間早就處的和老朋友一樣的。
馬玉林笑了笑:“哦?還有誰在挖你?”
船長給馬玉林遞了一根煙,然後靠在牆壁上,自己也點了根。
“還能有誰,霍老爺子給我三倍工資,讓我去幫他開海輪。”
“言老板你開的工資,沒什麽優勢啊。”
姓言,這是馬玉林在船長麵前的化名。
這會船上也沒有別的什麽事,馬玉林也不著急回去,點燃了這根煙後,跟著哈哈笑了下。
“我們隻是小公司,可比不得霍家的家大業大。”
“不過,小公司的潛力無限,你說是不是?”
船長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隨後在這邊靜靜的聊了起來,平平淡淡的話題。
…
岸上。
劉德龍在掛了電話後,一直處在非常糾結當中。
邊上他的助理,知道剛剛電話就是他們的大老板打過來的。
同樣的,他更加知道老板肯定在電話裏指示了什麽。
現在他們外邊幾十個人,都在等待著老板的指示,所以一個個的,非常緊張。
看他不說話,實在忍不住問了句:“龍哥,怎麽樣,老板怎麽指示的。”
“是不是已經說,讓我們全部拋了?太詭異了,我總感覺前麵迷霧重重,別我們也成了人家眼中的韭菜,被人狠狠一把割了。”
劉德龍點了根煙,很是緊張,吧嗒吧嗒的抽。
尼古丁的味道,刺激著他的鼻腔,他整個人的情緒,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們對林哥了解嗎?”
助手是從創金裏挑選出來的人,雖說他們平日裏沒和馬玉林接觸過。
但不管怎麽說,生活在創金體係裏麵,那必然是對自己老板有過很深入了解的。
助理吞了吞口水:“當然很了解。”
劉德龍繼續問了句:“你認為,林哥是個賭徒嗎?”
“賭徒?林哥從來不打牌啊,就麻子哥喜歡打牌坑方經理的錢,聽說以前方經理隻要一發工資,就被麻子哥忽悠過去打牌。”
“不到一個晚上的功夫,方經理的工資總是輸個精光,而方經理又不服氣,隻要有錢,就去找麻子哥打牌…”
“林哥不打牌,看上去和賭沒有關係,但我告訴你們,林哥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賭徒!”劉德龍似乎根本沒有聽助理再說什麽,自言自語。
助理安靜了下來:“那林哥的意思是?”
“翻兩倍,這是林哥的最新指示,他認定了對方的野心可能會更大。”
“你還是對林哥太不了解了,走吧,去操作,要是這一次我們跌了,大不了我們都去創金工廠裏打螺絲。”
說完,劉德龍剛剛身上的那種緊張情緒現實的幹幹淨淨,取而代之的。
是他一股子陪著一起奔赴生死氣息。
…
十月,就這麽猝不及防的來了。
港城感受不到福南的十月金秋之美。
但港城的八卦媒體的小道消息特別的有意思。
有一個故事,逗樂了港城人。
那就是這兩天稍微降溫了一點,有兩個泰國人在港城被凍死了。
都知道是瞎扯淡,但卻引起了整個港城人的哈哈大笑。
當然了,港城人的心情很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股市暴漲了。
股市暴漲,就意味著很多人的財富正在飛速增加。
可“韭菜們”永遠都不懂一個道理,暴漲必定伴隨著巨大的危險。
這些貪婪的凶獸們,躲在城市的下水道裏,靜靜的望著地麵的繁華,以及那些開懷大笑的路人們。
他們潛伏者,隻要他們想要的時機一到,他們會馬上跳出來,然後開始對著這些路人們瘋狂的撲食。
那條遊輪,出發的時候,對外宣稱是一個星期就會靠岸。
但 一眨眼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依舊還在公海上遊**著。
主要是岸上的漲幅,讓他們徹底瘋狂了,他們想要把這種公海上的樂趣,好好的延續一下。
這一天。
劉德龍在交易所的大廳裏,望著電子屏幕上的股價。
以加禾農業為例子,這隻股票,當初他們6米元的價格吞進,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各種外在消息的推高之下,股價已經達到了15米元。
創下了這隻股票曆史最高!
而且,每天還有大量的資本進入繼續推高,港城股市再一次給了所有人一個錯覺:就算是傻子閉著眼睛買,你反正就會賺錢。
就和撿錢一樣。
來來去去那麽多人在狂歡,唯獨隻有劉德龍知道已經快要到最後的角逐了。
這邊的災難,也已經馬上要來臨了。
他也顧不上這是什麽場合,直接點了根煙吧嗒吧嗒的抽。
兩分鍾後,他的助理很是慌張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站在他麵前上氣不接下氣,趕緊開口說:“龍…龍哥,林哥打電話過來了。”
劉德龍身體抖了下,趕緊回頭:“怎麽說!”
助理趕緊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後,努力平複了自己的情緒。
俯身在了劉德龍的耳側:“拋!”
劉德龍呼的一下站起來:“你確定?”
“千真萬確,林哥說,三天之內處理幹淨,一隻股票都不留。”
“包括我們所有持有的糧食期貨等等,也全部都拋掉。”
“但…”
“但什麽?”劉德龍緊張的望著他:“你怎麽說話磨磨唧唧的,幹什麽呢。”
助理趕緊說:“林哥還指示我們,在這邊撤離後,讓我們拿出一億米元,去做空大豆。”
“大豆?這跟大豆有什麽關係?”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他還說,這是最後一個電話,因為船上情況有些緊張,為了避人耳目, 他不會再打電話上來。”
“下了死命令,不管發生什麽事情,讓我們都不要被幹擾,趕緊撤。”
劉德龍聽到這裏,再也不淡定了。
他知道馬玉林的做事方式,輪到說這種話了,那肯定就是雷打不動要執行,不能有任何的遲疑。
於是馬上出門回去,不過,出了大門後,他突然一下又想到了什麽般,回頭問了句:“你剛說,船上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