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他們,在小陽村創金竹製品的前坪。
小陽村在經曆過了今年的事情後。確實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有一個比較滑稽的事情。
那就是這邊竟然有了小舍口的感覺。
今年的事情雖說已經過去了,但給很多民營老板留下了心理陰影。
他們誰都不想哪一天,這種事情又來一次。
所以他們需要一個烏托邦一樣的土壤生存。
就這樣,很多民營工廠開始跑到了小陽村建廠。
原因是:那麽多京都老爺子在你們村裏來過了,那你們這邊肯定沒啥問題了。
很多工廠老板,他們其實大部分是被當地的一些人搞的挺慘。
因為下邊的人總是在過度解讀上頭的一些政策,隻要上頭有一點風吹草動,下麵的人動作幅度就會很大。
這讓他們感覺特別的痛苦。
但是小陽村情況不一樣,在這個地方,因為有那麽多老爺子過來認可過了。
地方根本就不敢對這邊過度解讀,這就是他們所需要的土壤。
於是,村裏一下熱鬧了,尤其是創金竹製品周邊的土地,已經全被已經私人老板拿下來準備蓋工廠。
這會,他們倒是特別的悠閑。
馬玉林抱著彤彤,一邊給她剝桔子,一邊回答說:“對,我就是故意要得罪他的。”
“還真是啊。”
方建民和宋靜愣了下,異口同聲:“為什麽要這麽做?”
馬玉林於是開始解釋了起來。
而且更令人感覺到震驚的是,馬玉林還開口說:第一篇指責,批判他狂妄的文章,也是他拜托一個記者寫的。
這就讓宋靜和方建民的腦子,頓時有些擰不清楚了。
通過馬玉林解釋後,他們馬上又明白了。
馬玉林當然不會講於做民前世會遇到的一些事情。
講了一個正商關係的邏輯。
前世,於做民和陸冠求兩人是盛名並列的。
都是華夏鄉村企業家協會的副會長,至於會長,那是農業相關部門的一個領導在掛著的。
可是於做民最後為何倒了,而陸冠求卻活得好好的?
原因很簡單,於做民這人在有了錢後,開始膨脹了。
他自己本身就是村長,後來帶著村裏人一起搞村辦企業,慢慢的成了現在這樣。
所以本身出生就是仕途。
他的夢想根本就不隻是商界這麽簡單,更想在仕途有所謀求。
於是他開始頻繁的和京都的一些人搞小圈子。
有了小圈子後,他人就變得非常的飄,總認為自己上天下地,無所不能。
最後才有了組織村裏人對抗警察的事情。
京都那個圈子裏,那條路上的人永遠都是複雜的。
你一個商人,盡管你本身就出生仕途,可你也僅僅隻有一個村長思維。
你一個村長思維,怎麽可能猜的透那個圈子裏的各種複雜。
他原本以為自己進入的小圈子會有人保他。
結果沒有想到,事情發生後,背後的人第一時間把他給拋棄了。
而陸冠求卻非常的聰明,也很有自己的原則。
一直不靠近那個圈子,對那個圈子裏的人一直很敬重。
不管是誰過來,他也不管你是哪邊的人,他都會保留自己該有的距離。
同樣的,人也非常的低調。
不像是這年頭很多一夜成名之人,整天忙著到處去演講,到處去吹牛逼。
外麵罵我也好,誇我也罷。
反正我都一概不回應,我做好自己的企業就行了。
從八十年代開始,一直到後來幾十年。
商界就像是一個江湖,今天這個人一夜之間崛起了,然後成了全國聞名人物。
可一夜之間,就成了階下囚,這類人比比皆是。
甚至前世王首富,很是直言不諱:說首富榜就是一個殺豬榜。
殺豬榜上的人要是不懂得低調的話,最後必亡。
可潮起潮落,陸冠求同樣是這個年代的名人,卻是唯一笑到了最後的人。
說白了,就是要有自己的原則。
馬玉林懷疑,一個以前從未有過任何接觸,且行事特別高調,自傲的於做民。
突然“自降身份”帶著一群人,到他們工廠門口來找他。
這必然有於做民背後圈子的拉攏意味在裏邊。
馬玉林還是那個態度,你讓我拿著槍,和米帝主義去幹,沒問題。
這也是我的夢想。
但你想要把我拉入到你們的小圈子裏,然後成為你們鬥爭的一個棋子。
以達到你們某些人的某些利益。
那麽不好意思,我沒有一點的興趣。
方建民萬萬沒有想到,這背後竟然還有這麽多的複雜。
深吸了一口氣說:“林哥,我怎麽覺得,我們越往前走,所遇到的世界,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馬玉林點了點頭:“所以平日裏我沒在長洲的時候,要是遇到了這些層麵的事情,一定要多和你們嫂子,或者我商量知道嗎?”
“不要讓我們創金,成為一些人手裏的什麽正治砝碼。”
“要是實在躲不開了,避不了了,你就給京都的李老爺子打電話。”
“這老爺子會幫我們說話。”
一提到這位老爺子,方建民他們心裏還是由衷的佩服。
他們林哥明明是把他孫兒親手送進監獄的人。
換做是一個正常人,肯定會恨馬玉林。
可上次他突然跑到小陽村當鎮山石的事情,讓每一個人記憶尤深。
最後方建民點了點頭:“行,我明白了。”
這時,裏頭有個妹子跑了出來,說王麻子打電話過來了。
馬玉林趕緊去了辦公室。
今年王麻子估計是沒法兒回來過年了。
裏頭接了王麻子的電話後。
王麻子電話那頭特別的激動:“林哥,我們可以動手了!”
“今天上午我在港城參加了匯風的一個會議,來了很多境外資本的代表!”
“小日國佬,估計日子不好過了,臥槽,我特麽心情真好!”
馬玉林聽到這話後,心裏猛然鬆了一口氣。
直接開口:“要多少預算?”
王麻子這頭頓了下,但很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林哥,可不是我亂花錢啊,嗎的,和這些人玩,太燒錢了。”
“出去喝個酒,一瓶酒就要一萬多,我是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