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吃飯?”
馬玉林和所有的普通父親一樣,從周麗娟的手上接過了小家夥。
然後對著小家夥逗了兩下。
周麗娟點了點頭:“對,聽秦海說,他們有好幾個同學,想要一起請你過去吃飯。”
“怕你不會去,就打到了我辦公室裏。”
馬玉林心思全在自己兒子身上,搖了搖頭說:“秦海人很不錯,他的飯,我還是要去吃的。”
“剛剛是新哥打過來的,說是有一個什麽他京都的好友過來了。”
“人家也是想要見見我,隻不過是約在了明天。”
“嗯,那你去見見秦海吧。”周麗娟因為老爹和秦國柱的關係,是知道秦海的。
也一直都把秦海當成是弟弟,隻是後來到了小陽村後,他們也斷了聯係。
所以他心裏還是希望馬玉林能夠去和他們走近一下關係。
自己老婆什麽心思,馬玉林怎麽不知道,笑著說:"老婆安排,老婆安排的,我一定照作。"
周麗娟不是很強勢的人,總是特別溫柔的在馬玉林的身邊,默默地做好一切事情。
這會聽了馬玉林這麽說後,笑著說了句:“弄得好像我整天在欺負你一樣的。”
馬玉林也笑了笑,還是和以前一樣,摟著她的腰,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口。
……
晚上的時候,馬玉林前往了和秦海他們約定的地方。
是在長洲的一個算是比較好的餐廳裏。
一下車,馬玉林就看到了門口有旗袍小姐在當迎賓,現在這種場麵已經成為了常州的一種現象。
隻要是門口有旗袍小姐在當迎賓的門店,不用想,裏邊的消費肯定會很貴。
馬玉林在門口搖了搖頭,但還是走了進去。
在迎賓小姐前麵的帶路下,他們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
裏邊是古色古香的裝潢,二樓的包廂也不是牆壁阻攔的,全部是一些屏風。
不得不說,現在這種門店已經越來越多了,而且生意都非常的火爆。
這也是有錢人變的越來越多的一種真實寫照。
最終,他進了一個包廂,一進來,屋子裏麵馬上站起來了好幾個人。
這些人全部都是福南大學的學生,一個個戴著眼鏡,臉上也顯得有些稚氣。
雖說馬玉林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可馬玉林在他們心中幾乎是神一樣的存在。
所以一個個人顯得非常的緊張。
馬玉林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後,笑著說:“今天是誰請客啊,你們這是。”
幾個學生都有些發愣,沒有想到馬玉林和他們見麵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話。
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馬玉林的這個話題。
還是秦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林哥,我們是平攤請客。”
“平攤?”馬玉林看了一圈這些學生,通過穿著打扮就知道,其實他們的家庭條件也不見得能好到哪裏去。
唯一好點的,估計也是秦海了。
搖了搖頭,對著方正道說了句:“正道,去下麵把單買了,算我請他們的。”
幾個學生一聽著急了。
秦海馬上開口說:“別,林哥,今天是我們請你吃飯,怎麽要你幫我們買單呢,那不行。”
“對,林哥,不能這麽做。”
其他幾個學生也跟著著急的講了起來。
但是方正道還是下樓去了。
馬玉林坐下後對著他們笑著說:“你們是學生,請我來這種地方吃飯,有必要嗎。”
“怎麽,覺得我有點錢了,就喜歡在一些高檔的地方吃飯?”
“你們別忘記了,我也是農民出生,日子才好過沒幾年。”
“下次去你們學校,你們請我吃食堂就行了。”
隨便幾句話,馬上給了這些學生們很好的印象,也讓他們有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幾個人慢慢的坐了下來。
秦海邊上說:“林哥,今天我們主要是為了謝謝你,這次如果不是你出麵的話,估計小日國老就要得逞。”
“不但得逞,我們幾個人都會被開除,搞不好還要坐牢。”
馬玉林掃了一圈眾人。
這年代大學不是那麽好考的,很多村裏要是出了一個大學生,村裏是要放鞭炮的。
也會被全家族寄托全部光宗耀祖的希望。
要是他們被開除了,這會給他們人生帶來很大的災難。
馬玉林算是阻止了他們這種悲劇在身上發生。
所以每個人都很是感謝馬玉林。
隻是,他們的話,讓馬玉林心裏麵突然沉默了下,這幾個學生都這麽說了。
那就說明他們在學校裏麵麵臨過巨大的壓力,也隻能夠說明,那些狗腿子們。
已經公關了他們學校裏的人。
沉默了會後說:“這也是我應該要做的事情,別忘記了,你周叔是我的老丈人。”
“他身上還有子彈沒有取出來,也是用自己鮮血捍衛過尊嚴的人。”
“我隻不過是傳承了他們的意誌,也有這個能力去解決這個事情。”
“你們放心,有我馬玉林在長洲一天,日國人就別想在這裏搞什麽文化入侵。”
“好!”
幾個人聽到這話後,忍不住的鼓掌。
他們是學生,手無寸鐵,當時他們組織鬧事情,也麵臨著很大的壓力。
他們每個人都很是清楚,要是這麽鬧的話,弄得不好的話,他們的命運都要被改變。
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心裏有一腔熱血。
但對方給他們的壓力,也足夠讓他們任何一個人窒息,他們也很是迷茫過。
馬玉林在他們心裏就和神一樣的存在,現在神已經表態了。
那他們心裏擔心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他們一個個怎麽不會激動。
不過,就在馬玉林準備說什麽時候,邊上的包廂裏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吃飯就吃飯,別整的跟開會一樣,聲音給我小點。”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一些沙啞,不容置疑。
包廂裏麵一下變得沉默,方正道準備要過去看看是什麽人。
但是被馬玉林給打斷,笑對著屏風說了句:“抱歉啊老哥,打擾了。”
對方沉默了會,但傳來了一個嘀咕聲:“誰特麽是你老哥,一群破學生,瞎幾把和我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