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車子裏麵,馬玉翔也聽到了那一聲給我殺,不計代價的救人。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他也愣住了。

因為他聽到了很久未曾聽到的華夏話,而且,這話,竟然帶著他們福南口音!

隻是聲音是在怒吼的狀態當中,所以一時間他也分辨不出來。

再加上後來聽到了車子外麵密集的槍聲,被打斷,所以好一會他腦子才反應過來。

不停的朝著後麵看,但是他被人戴著頭套,根本就沒法看到。

不停的想辦法去掉自己的頭套,但雙手被綁住了,他別無他法。

就這樣,隻能在車裏很是焦急的等待著外麵得槍聲結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外麵傳來了哀嚎聲。

然後又聽到有很多人衝了過來,他猜測應該是巴特家族的人。

接著,他聽到了阿斯非常憤怒的聲音:“該死的,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你們這樣做,是要付出代價的!”

接著轟的一聲,聽到了人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車子外邊,馬玉林的人非常的凶狠,直接把這些給全部打倒在地上。

身後,巴特帶著他的人,也有些懵逼的望著這些他從未見到過的人。

至少有十幾個槍手,正在控製現場。

他哪裏知道,這些都是馬玉林身邊的死士。

隻要是馬玉林出現在外麵,這些人都是暗中保護馬玉林的人。

他們都是帶著家夥走的,馬玉林無論是在哪裏,隻要一聲命下,這些人馬上就會衝出來對人動手。

而巴特是這個小鎮的主人,可他都一直都認為,馬玉林這是三個人出現在這裏。

萬萬沒有想到,他身後竟然有這麽多暗崗在保護著。

所以這時候,馬上走到了馬玉林的身邊。

剛準備問什麽。

馬玉林根本就顧不上所有,腦子已經到了非常瘋狂的地步,眼睛還是赤紅著。

隻要是裏邊的人是他想要找的人,要是裏麵的人被人給傷害了,阿斯他們幾個人,馬上就會被他給直接槍斃現場。

這是他前世最大的兩個遺憾之一。

第一個就是自己的妻女。

第二個就是自己的老兄。

他前世也耗費了那麽大的財力物力尋找,從頭發還是黑的時候,一直找到了自己頭發是白的。

跨越了幾十年,那種對大哥的思念,那種尋找的艱辛痛苦,遠遠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理解的。

沒錯,剛剛那個胎記,他的大哥脖子上也有一塊。

那是他對大哥印象最深的地方,小時候,他問大哥,為什麽脖子上會有這東西。

大哥總是騙他說被蛇咬的。

他知道大哥為何要這麽跟他說,因為那時候他總喜歡跳進野溝裏麵遊泳,還是經常一個人偷偷的去。

大哥怕他一個人出事情,所以總是騙他說,野溝裏有很多的蛇。

總使用蛇來嚇他,主要是怕他一個人去遊泳出事情。

他馬上衝到了車子邊上。

車裏被人套著頭套的人,也似乎意識到了車子外麵有人。

他不知道是敵是友,所以也沒有講話,就這麽隔著頭套,安安靜靜的望著車窗外。

等待著一個未知的命運。

馬玉林看到了這個板板正正的平頭後,他的眼眶突然一下濕潤了。

感覺世界都像是在停止了一樣。

可能是前世的執念太深了,所以當他麵對這個疑似是自己大哥之人的時候,突然一下又不敢上前來確認了。

因為前世太多希望後的失望,讓他越來越害怕那種巨大的心理落差感覺。

每一次,他都滿懷希望的找過去,最後還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每經過那麽一次,他都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夠從這種陰影,悲傷裏走出來。

邊上,那個阿斯突然一下著急了,趕緊準備起身來組織馬玉林,嘴巴裏還在威脅著什麽。

要起身過來抓馬玉林。

但是方正道猛的衝了過去,一腳把他給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然後怒吼聲:“你還給我老子比比一句,老子馬上送你去見閻王。”

接著哢哢兩聲,槍指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個阿斯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國際刑警,說白了,就是一個黑J。

也是很多富豪們的打手,誰給他錢,他就替誰做事情。

若不然他不會在非洲那邊為了抓一個人,殺了幾十條老百姓的人命了。

說白了,其實他就是一個披著警察外衣的殺手,專門替人幹一些清道夫的工作。

隻要是抓到他們的目標,或者殺了他們的目標,至於其他人的生命,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這人性格也一直都很是狂妄,凶狠。

第一次,他從這些人身上感覺到了恐懼。

因為他們剛剛交手的時候就明顯的感覺的出來,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保鏢。

隱藏起來的時候, 你根本就發現不了蛛絲馬跡。

最主要的是他們彈無虛發!

剛剛的對決當中,對方竟然沒有一個人受傷,而他們竟然全倒下了。

這是他們有史以來最慘敗的一次。

他不敢講話了,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抱著腦袋。

也就是方正道這麽一句吼。

裏邊帶著頭套的人也頓了下,然後問了句:‘你們,華夏來的?’

用的也是華夏普通話。

聽到這話後,馬玉林濕潤的眼眶,突然有淚水往下掉。

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長寧縣的土話說了句:“林伢子,如果你還不睡覺,王婆廟裏的神仙就會來抓你。”

帶著頭套的人身體猛的整棟了下,呼吸同樣開始變得急促。

然後整個人真沒法淡定了,開始劇烈的掙脫,對著外麵的馬玉林吼了起來。

“你是誰!

“你怎麽知道我弟弟的事情,我草你嗎,我弟弟現在在哪裏!”

“禍不及家人,你敢動我弟弟妹妹,老子與你全家同歸於盡!”

“你特麽倒是說話啊,啞巴了啊!”

……

車裏的人情緒已經到了奔潰的極點!

這也是他此生最珍貴的東西,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放在心裏。

在外麵這麽多年,為了賺到錢回家給弟弟妹妹,有一個好的生活,他什麽事情都幹。

哪怕是是在西伯利亞的雪地上逃亡。

幾天幾夜沒東西吃,差點被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