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翔整個人的三觀像是被人給刷新了般。

立在原地半天沒有講話。

馬玉林講的話他已經聽明白了。

那就是他們針對的那些正客,說白了就是一些人的白手套。

而白手套是永遠都打不完的,你打完了這個,搞不好明天又冒出來了一個。

永遠都打不完。

這種情況之下,他們根本不可能實現他們共同的夢想。

你說要打背後的資本吧,你人都看不到,你哪裏去打他?

馬玉翔為了這個夢想堅持了這麽多年,誰也沒有想到,馬玉林的一句話,讓他頓時感覺信念瓦解。

馬玉林這時候看了看手裏的這張存折。

有十萬米元。

十萬米元,這在國內也是很大一筆錢了,確實可以給他和妹妹一個好生活了。

也是老兄的血汗錢。

回頭看了看他,深吸了一口氣:“哥,這個存折留給我做為紀念吧,這些年來你辛苦了。”

“要不你找找你們組織的人,讓他來和我談談,如果我們能夠談妥的話,我們可以形成戰略同盟。”

“但是我不希望你 還摻和到這些事情中來,回去吧,到創金電器裏上班也好。”

“或者說是做別的投資也罷,我都會給你最大的支持。”

“找個媳婦,生幾個孩子,爸媽他們希望看到你這樣。”

馬玉翔很久很久不說話。

最終從邊上拿了一根煙點燃,大口大口的抽著。

馬玉林知道他我心裏肯定不甘心,也不會這麽輕易地離開自己的組織。

畢竟這麽多年來,如果不是他們組織的話,估計他也早就已經出事了。

這麽多年來的相處,說退出就退出,這很難做到。

走到了他身邊說:“別忘記了,玉玉這丫頭為了找你,以前瞞著我一個人前往了蘇聯很多次。”

“她無時無刻的在期盼著你快點回家。”

“還有爸媽的墳地,也需要你這個長子去清理清理了。”

“還有胡誌廣,他一直深受折磨,還有舅舅舅媽,還有村裏那些看著我們長大的人。”

馬玉林一點點的講著。

講著講著,馬玉翔氣息終於開始緩和了,不再是那種很是緊繃的樣子。

尤其是從農村裏麵長大走出來的人,無論是他們走到哪裏,心裏永遠都不會忘記家鄉的那個樣子。

也永遠都沒法去忘記自己童年的那段記憶。

馬玉翔的目光越來越柔和。

很久後,他開口說:“你讓我回去,我也想回去看看,離開家鄉這麽多年,我比誰都渴望回去看一看。”

“可是老弟,你想過沒有,哥這樣子怎麽回去?”

“第一,外邊有人在堵著我,我根本出不去這個小鎮。”

“第二,我現在是國際通緝犯,我怎麽回到國內去,就算是回去了,還不是給自己家鄉添麻煩。”

“第三……”

“這些事情,我都會解決。”馬玉林直接打算,給了老兄一個很是安定的眼神。

也就是這麽一道眼神,讓馬玉翔突然一下安寧。

也就是這麽一道眼神,讓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老弟,或許真的已經長大了。

不再是那個小時候需要他照顧的老弟了。

愣了半天後,產歎了口氣說:“離開家鄉這麽多年,我是應該要回去看看家裏人了。”

“你剛剛說,玉玉這丫頭現在考上了京都大學?”

馬玉林哈哈大笑:“寒門出貴子,這丫頭知道自己能夠有讀書機會不容易。”

“更加知道,想要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隻有一個,那就是好好讀書。”

“所以他的成績一直都很好。”

不得不說,馬家雖然很苦,父母去世的早。

可是這三個兄弟姐妹個個都是能人。

馬玉玉考上了京都大學,大哥在外麵雖然沒有富可敵國,但是他也沒有慫過,一直都在和命運抗爭。

馬玉林更加不用多講了。

最後,兄弟兩個聊起了家長裏短,沒有在聊外麵的事情。

格裏這邊。

他坐在了巴特的酒館裏。

巴特現在態度很是明確了,昨天晚上,倫敦那邊又來了一個人。

這人在那邊是一言九鼎的角色,和他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聲,說必須讓他把人給交出來。

但是他現在絕對不可能交出來,於是他們差點幹起來。

本來巴特比較的中立,就是我允許格裏他們組織的人在這裏,我也不和他們走近。

邊上看情況,可是他現在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

所以也沒有再把格裏當成是外人。

他在格裏麵前講了很多關於馬玉林的,當然也沒有講得很是齊全。

隻是講了一些能夠讓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可這些事情已經足夠震撼格裏。

半天後,格裏才回過神來說:“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人來頭竟然這麽大。”

“還是猛虎先生的親弟弟。”

邊上巴特跟他講了句:“格裏先生,我認為你們組織應該要放人了。”

“這個言先生不是普通人,他在外麵玩的遊戲,遠遠不是你們組織能夠比擬的。”

“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他為了尋找這個哥哥,付出了很大的精力和代價。”

“據我所知,他為了尋找他哥哥,還收購了蘇聯那邊的一個電視台。”

“現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哥哥,是肯定不會讓他哥哥在處在一個很是危險的環境當中。”

格裏其實也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知道,昨天晚上我已經和我們總部的人聯係上了。”

“那邊給出來的意見也是一樣的,我們從來都不會為難任何一個人,”

“我們組織的總部那邊甚至已經開始在準備歡送會。”

“隻是,咳。”

說到這裏,格裏突然一陣沮喪。

他們組織的人都是一些曾經在生命邊緣的人,都是被人給迫害到了無法生存地步之人。

這麽多年來在一起,他們更像是兄弟姐妹一樣的,共同麵對很多很多的生死。

突然一下有人要離開,他心裏麵還是有些舍不得。

巴特拍了拍他肩膀:“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巴特的助理走了過來,很尊敬的說了句:"先生,倫頓首X府打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