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好處都沒給,隻幾句話而已就讓對方死心踏地。
這手段,高!
“我說的都是實誠話。”陳浩道,“學校的市場潛力很大,如今的大學生往後會是消費的主力軍。”
他很看好大學市場。
而且,他也很看好馬文傑這個人,提前布局一下很正常。
別看大學生都還沒有收入,但他們父母有收入,而且現在的這批大學生出了社會後,馬上就會成為社會的棟梁。
80年代,90年代的大學生,將來步入社會,就是社會各個行業的翹楚。
高考恢複才10年的工夫,國家百廢待興,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這些大學生畢業後馬上會被分配到各行各業作為骨幹培養。
抓住了這個市場,不僅能賺錢,還能吸引到人才!
散了會後,陳浩往回走。
快到小區時,他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等接通了後,電話那邊傳來聲音,“陳浩,是你嗎?你老婆和孩子出事了。”
他愣了一下。
打電話的這個人聲音他聽出來了,叫盧亮,也是院子裏的人,隻是沒在鋼鐵廠上班,帶著幾個混混,四處轉悠,搞些勒肥的事。
不過這家夥做事也有講究,對鋼鐵廠的人他從來不擂肥,要搞的話隻搞外麵的人。
“怎麽回事?”陳浩馬上就問道。
他首先想到的是出了車禍,或者是小孩子溺水了。
這種事很常見。
可這也不對啊,附近沒水塘,車也少。
“你老婆和孩子被人潑了汽油,你快點回來。”盧亮道,“就在小區門口。”
轟!
青天白日的,感覺像是有數道雷落在了身上。
他腦袋瞬間空白了。
天旋地轉,差點跌倒。
強製鎮定下來,卯足了勁,他一個勁的往小區跑。
心亂如麻,焦急不已。
被澆了汽油?
燒著了?
誰會對他的妻兒下手?
是孫豪,吳建業,還是哪個人?
這一刻他升起了濃濃的自責,居然沒提醒讓老婆孩子注意一些,才會讓他們遭到這樣的毒手。
他愧疚的厲害,心揪著疼。
要是老婆和孩子出了事怎麽辦?
這才過上好日子,還沒跟老婆生二胎,還沒讓給老婆買漂亮的衣服,好看的化妝品,沒給她買包包,沒帶她四處走走。
女兒還沒上學,還沒給她穿漂亮的裙子,沒看到她嫁人,怎麽就遇到這樣的事?
他跑著跑著,忽然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都是自己的錯!
混賬啊!
幾分鍾的路程,卻像走過了幾個世紀,終於,他到了小區門口。
圍了一群人。
他聞到了濃濃的汽油味。
直接撥開人群,衝到了跟前,就見方芸和妞妞兩個人身上都被澆上了汽油,但是卻沒有被燒。
他呼出了一口氣。
萬幸!
看到陳浩過來,妞妞哇的哭出聲,“爸爸。”
陳浩一下撲過去,跪在她麵前,“爸爸來了,別怕,一切有我。”
“老婆,妞妞,你們沒事吧?”
他不放心,又仔細檢查了方芸和妞妞。
沒別的傷。
“沒事。”方芸臉色卡白,受到不小的驚嚇。
看到自己的男人,安定了許多,反而倒過來還安慰他,“你別擔心,沒事的。”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陳浩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你們娘倆要是出了事,我該怎麽辦?是我對不起你們。”
他抱著兩人自責不已。
一個大男人,自責的哭了。
“別擔心,這不都好好的嗎?”方芸輕輕的拍了下他的後背,“不怪你,就是走在路上突然有人過來潑汽油,將我和妞妞嚇壞了。”
她能感受到自己男人的自責。
剛才她好好的帶著妞妞在路上走,突然有個人過來朝她們身上潑汽油,她當時嚇壞了,將妞妞摟在身上,還好有人過來製止,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這時陳浩才回過神,看像一旁一個男子。
這個男子就是盧亮,他腳底下還壓著一個人。
看到陳浩朝他撇過來,盧亮馬上就道,“就是這個人,他往方芸和妞妞身上潑汽油,剛好被我撞到了,一共有三個人,跑了兩個,我抓住了一個。”
陳浩點點頭,“大恩不言謝,這份情我記著了。”
“客氣什麽,都是街坊鄰居,遇到了我當然要管。”被這麽感謝,盧亮頗有些不習慣。
關鍵陳浩現在的身份地位都很高,他以前還覺得陳浩不行,可現在看著陳浩這麽鄭重其事的感謝,有點不好意思。
陳浩盯著地上被抓住的人,臉色陰沉,“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胡波。”
“很好,告訴我,是誰讓你過來對付我老婆和女兒的?”
胡波馬上不說話了。
“不說?”陳浩蹲下來,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我勸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我的耐心沒有那麽好。”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他努力壓抑著憤怒,從牙齒縫隙中擠出來這些話。
胡波肯定不是真正的凶手,背後肯定還有人!
而且他確信,這人一定是自己認識的。
他現在隻是要確認,到底是孫豪,吳建業,還是其他什麽人。
敢對他老婆孩子這樣,他饒不了。
“我不會說的,既然拿人的錢財這點義氣還是要講。”胡波口非常硬。
陳浩什麽話都沒說,撿起旁邊一個磚頭,朝盧亮示意了一下。
盧亮愣了會,沒明白過來他是什麽意思。
“把他的手按住。”陳浩道。
盧亮這會兒才明白過來,馬上將胡波的手按在地上。
啪。
陳浩忽然將磚頭直接砸了上去。
這一下很重,胡波的小拇指直接骨折了,血肉模糊。
疼得大叫。
盧亮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太猛了。
他自己出來混的,也跟人動過手,但是從來沒有陳浩這麽牛,說動手就動手。
幹脆利落。
他是個生意人,怎麽打人比自己還熟練?
“說,還是不說?”陳浩又問了一句。
胡波緊咬著牙齒,“出來混,是要講義氣的,我不會說。”
陳浩冷笑了聲。
啪。
啪。
啪。
又是幾下,每一下都對準了他的一根手指頭。
胡波的一隻手掌,就剩下大拇指,餘下的全部都被磚頭敲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