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你給我住嘴!”
邵金前怒道。
這個兒子太不爭氣了,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輸了,他還在這裏逞強,這不是徒被人恥笑嗎?
“我為什麽不能說?爸,你也是,太沒有用了,都已經這樣求人了,對方都不肯放過我們,你還低聲下氣。”邵為勝爭辯道,“我們就不用這麽沒骨氣,哪怕酒廠垮了,但是樊口春這三個字也價值千金。”
“他不肯放過我們,那我們就將樊口春酒賣給別人,肯定能夠賣一個好價錢。”
他不想便宜了陳浩。
“嗬嗬,挺聰明的嘛。”陳浩輕笑了兩聲。
聽到這句話,邵為勝得意的抬起了下巴,“那當然,我雖然遊手好閑,不管家裏的事情,但也是有腦子的。”
他覺得自己不差。
可邵金前卻臉都羞紅了,“讓你住嘴,還在這裏丟人現眼,你沒聽出來他是在嘲諷你嗎?”
差不多的年紀,為什麽差距就這麽大?
陳浩這麽明顯的嘲諷語氣,自己兒子居然沒聽出來。
邵為勝莫名其妙,自己說的很有道理,為什麽會被嘲諷?
“我怎麽會生出你這個蠢貨!”邵金前看到兒子還沒明白過來,氣不打一處來,“我和陳浩之間的事全市都知道了,如今三個月的時間,他真的將樊口春酒廠逼到要垮的地步。”
“我們連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全市的商人都看著,你覺得這時候,有誰敢收購樊口春酒?”
“那些雜牌子敢嗎?不,他們現在都自顧不暇了,擔心陳浩下麵要針對的就是他們,他們不敢收購樊口春酒。”
“至於其他的大品牌,嗬嗬,樊口春酒雖然有一定的名氣,也有百年的曆史,但是也隻是在鄂市,那些大牌子肯定看不上。”
他歎了口氣。
雖然輸了,可仍舊能看清楚局勢。
可即便看的清,已然沒辦法改變了。
他抬頭看著陳浩,“我跟你簽,賣掉樊口春酒。”
他服軟了。
樊口春酒在他手中鐵定成了過去,能夠用這個牌子換一些錢,對他而言算是利益最大化了,哪怕不甘心,可也沒有辦法。
“那行,現在就簽了吧。”陳浩拿出了合同。
上麵一應的條款都有,隻等簽字,按手印,蓋章就可以了。
看著這份早就擬好的合同,邵金前再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陳浩什麽都想好了,早就料到了這一天,合同都提前準備好了。
這人當真是厲害。
簽了合同,蓋了章,樊口春酒賣了出去,邵金前走了。
而這個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快速的在鄂市傳開。
一眾早就關注此事的人得到這個消息,都是難掩震驚。
這才三個月的時間呀,百年的老牌子就這樣垮了!
而且陳浩還將這個牌子給買了下來。
重要的是,樊口春酒是被跨行業打敗的,用飲料直接幹翻了酒水,這個手段太強,太強了!
一些大學的老師在聽了這個案例之後,馬上在課堂上運用起來,將陳浩用萬佳汽水打敗百年老字號樊口春酒的案例,當作商業經典競爭案例教學!
而一些在旁邊觀望的人對陳浩也都佩服不已。
有一些人甚至擔心陳浩對他們發力,紛紛打電話過來祝賀,變相給陳浩服軟!
陳浩接了幾個電話之後,後麵的電話便不再接,讓楊菲代勞。
這些電話足足有幾十個,接了兩三個小時,楊菲才有空閑休息。
她甩了甩有些發酸的胳膊,抱怨道,“陳總,你也太會偷懶了,別人祝賀你的,你讓我過來接電話。”
“這次能夠成功,你也立了一份很大的功勞。”陳浩道,“該讓他們拍拍你的馬屁。”
“我沒出什麽力,隻是按照你的指示來做而已。”楊菲真心實意的道。
真心沒料到這麽快樊口春酒就倒了,而且陳浩還用一個相對低廉的價格將樊口春酒買了下來。
換位思考,如果讓她來做這件事情,別說三個月了,就是三年的時間都不一定能夠做到。
可陳浩卻做到了,不僅做到了,還非常淡定,這事仿佛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老板實在是強。
誰要是成為他的對手,恐怕夜夜都睡不踏實。
隻是她還有些疑惑,“陳總,樊口春酒在市裏的份額已經下降到了一個百分點以下,剩下的都是爛攤子,你收購它有什麽用呢?”
原本以為將邵金前搞垮就已經完事了,哪裏想到最後陳浩居然還用低價直接買了樊口春酒這個牌子。
雖然說是低價,但是也花了幾十萬塊錢。
這麽多錢節省下來難道不好嗎?
這個牌子的酒在鄂市已經沒有多大的價值了,本來知道的都隻是本地人,而如今本地人對它的喜愛也降低了。
“當然有用。”陳浩笑的如同老狐狸,“哪怕它銷量降到0,但是它至少有百年的曆史啊,這就可以用來宣傳。”
“而且如果再深挖一下它的曆史,其實不止百年,久遠程度可以和茅台相媲美了,甚至還要遠200年。”
“這是什麽啊?這是曆史底蘊,這是傳承,這是可以拿來作為噱頭宣傳,到時候咱們就不是用本地人自己的品牌做宣傳,而是用百年傳承,千年底蘊這樣的話作為噱頭,這樣的話最能夠激發出顧客認可。”
陳浩看著她,“你說,它值不值錢,要不要買?”
本地這麽多酒水品牌,好多酒其實都有傳承,但是樊口春是傳承最久的,樊口春酒的文字曆史雖然隻有百年記錄,但傳聞卻可追溯千年。
茅台也才800年曆史!
這裏麵能用來做文章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這就是商機!
楊菲目瞪口呆,盯著他,“你早就想拿下樊口春酒,之前的矛盾不過是借口?”
她本能的認為,之前陳浩與邵金前的矛盾,不過是他的借題發揮。
他早就盯著樊口春酒了。
否則怎麽能想的這麽遠?
連怎麽宣傳樊口春酒都準備好了?
“不,矛盾是真矛盾,怎麽宣傳樊口春酒,是我剛剛才想到的。”陳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