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狐和虎的關係。
都不無辜!
駱山輝隻將他當成普通商人,想憑借自身的名氣壓下這件事,隻擺個飯局就想讓他不追究,絕無可能!
而且,既然已經得罪,那就幹脆得罪到底好了。
他眼睛一眯,拿起大哥大給楊二龍打了一個電話,“老楊,你現在還在一品廚藝?”
大哥大放的是外音,都能聽到。
傳來楊二龍的聲音,“浩哥,我不僅在一品廚藝,還帶著人一直圍著,就等你一聲令下,我就衝進去揍人了。”
“媽的個巴子的,敢惹嫂子,綁了妞妞,找死!”
他跟陳浩混久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這會還圍著一品廚藝,沒有絲毫懈怠,就等著陳浩的指示。
嫂子多溫柔,多好的一個人?
妞妞那麽可愛,喊他楊叔叔,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把一品廚藝給推了。”陳浩吩咐道。
???
!!!
楊二龍還沒什麽反應,邊上駱山輝驚得嘴巴大張。
這小子是要做什麽?
不僅當著他的麵傷了他的下屬,撫了他的臉麵,現在還要推了一品廚藝?
瘋了吧?
那是他的產業!
“陳浩,你要做什麽?一品廚藝不是石越的產業,他雖是經理,可我才是老板,他隻是我安排在一品廚藝做事的人。”他慌忙道。
他以為陳浩不知道這裏麵的情況。
可實際陳浩卻清楚,“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一品廚藝是你的,石越不過是替你做事,是你擺在台麵上的人。”
裏麵的種種,石越早已經就說過了。
一品廚藝要不是駱山輝的,他可能還不會讓楊二龍做這事,現在,他就做了!
“你知道一品廚藝是我的,居然還敢讓人拆了?”駱山輝看不透陳浩了,“你知道這地方一年能為我賺多少錢嗎?”
他比劃出一個手指,“近千萬!每一家一品廚藝餐廳,能為我提供1000萬的收益,而且不止如此,一品廚藝還能為我提供不少人脈關係,許多重要的飯局都在一品廚藝,包括商界大佬,還有一些政要,他們都喜歡將飯局,宴請放在一品廚藝。”
駱光輝停頓了片刻,死死的盯著陳浩,麵色有些扭曲,“你現在卻說要將一品廚藝給拆了,哈哈,真是有種啊,你知道這一拆意味著什麽嗎?你肯定不懂,我告訴你吧,意味著你得罪了這些喜歡到一品廚藝吃飯的人,得罪了商界大佬,得罪了政要!”
“現在,你還敢拆,有種拆嗎?”
他一口氣說完,太過於激動,臉紅脖子粗,扯了扯領帶。
局麵又掌握到自己的手中了!
駱光輝洋洋得意,述說了利害幹係後,他就不信陳浩還有這個膽子敢拆了一品廚藝!
生意能做到這麽大,肯定能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真要拆一品廚藝,不僅僅是拆房子那麽簡單,同時也會得罪不少人。
敢嗎?
一定不敢!
陳浩看著他,笑了,“有什麽不敢的?”
他直接對大哥大那頭還等著命令的楊二龍道,“拆,把一品廚藝給我拆光了。”
“好的浩哥。”楊二龍也是一個不怕事的主,有陳浩的命令那就行了。
掛了電話,楊二龍馬上就近調集挖掘機。
他跑運輸,認識的人多,二十多分鍾後就來了十幾輛挖掘機,對準了一品廚藝!
原本就心驚膽戰的一品廚藝一眾工作人員被楊二龍帶人轟出去,這些人才被趕出,又驚奇的發現十幾輛挖掘機開始拆一品廚藝的圍牆!
眾人傻了眼。
宛如大夏天見到下雪,晴天白日裏見到了鬼!
這事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這邊,駱光輝很快接到了匯報,“駱總,飯店外麵來了十幾輛挖掘機,這會兒正在拆牆,你快點回來。”
這人說話的時候,那邊伴隨著一陣轟隆聲傳來,似乎有一麵牆倒塌了!
聽到匯報,駱光輝傻了眼。
他被整懵了,活了40多歲,做生意做了幾十年,什麽場麵沒見過?都能保持鎮定,可今天陳浩的做法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料,讓他再也淡定不了!
這人怎麽會,怎麽敢做出這種事情的?
一品廚藝在繁華的鬧市區,而且還有這麽多人光顧,不是偏遠地區的一個小土坯房,推了就推了,無所謂,沒有什麽人關注,當初為了建一品廚藝,駱光輝花了將近50萬,那會的50萬都可以買一套別墅了!
不止如此,裏麵裝修的材料,不少都是進口的,漂亮的地板磚,精美的吊燈,還有桌椅餐具,等等,花了無數的心思。
這些東西很難搞,需要人脈關係,卻非常有效果,吸引了好多有身份,有地位,有權有勢的顧客。
陳浩居然真讓人給拆了!
這事正常人做不出來,隻有瘋子才會做!
他的大哥大一直在響,剛開始是一品廚藝的工作人員打過來,詢問他這個老板該怎麽辦,後麵則是一些認識他的人,給他打電話詢問相關情況。
一個經常光顧一品廚藝,身份地位不低的人打進來一個電話,好奇的詢問,“老駱,怎麽回事?一品廚藝做的好好的,怎麽要拆了?你這是有大動作,準備徹底的翻修一遍?”
“還是老駱有氣魄,這麽奢華的一品廚藝說拆就拆了,還拆的這麽徹底,調了十多輛挖掘機,幾百人,大手筆啊,這怕是要投大幾千萬的資金吧?”
好多人不明所以,還以為拆一品廚藝是駱光輝的主意,認為他有一番大的動作。
駱光輝大喊道,“我有毛病才會將一品廚藝給推了重新翻修,那不是我的人,是別人。”
電話那邊的人頓了半晌,才問到道,“老駱,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誰不知道你在江城的地位,一品廚藝是你的產業,誰敢強拆你的飯店?”
“他這麽做,是不想活了嗎?”
對方還以為駱光輝在開玩笑。
“陳浩。”駱光輝嘴裏蹦出兩個字。
他憤恨的看著麵前的陳浩,恨不得過去掐死對方,奈何陳浩人多,他根本不敢動手。
換了旁人,他或許不怕,但這個瘋子他怕。
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如此的看不透一個人。
他自詡看人很準,可卻琢磨不透陳浩的想法和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