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牡丹廳內,跟薑新在電視劇看到的場景差不多,上麵一個小舞台,立著一個話筒,這時上麵沒有人。

一個長條的餐桌,上麵擺放著各種食物,甜品類的居多,弄得甚是好看,廳裏的人不算太多,也就20多人,正在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低聲聊天,三五個服務員端著托盤穿梭在他們之中,托盤上有一些酒杯,有點是紅酒,有的是香檳,還有一些是別人喝完的空酒杯。

這樣的服務生很多都是大學生兼職的,一場酒會下來大概能拿到500元左右的報酬,算是高薪了,薑新之前也應聘過,隻不過氣質不太行,沒有選上。

而今天,他卻以客人的身份來到了這裏。

薑新中午就吃了幾個涼包子,晚飯還沒吃,還真有些餓了,走到餐桌旁邊拿起一塊蛋糕放入口中。

細細咀嚼了幾下,有一說一,太甜了,不咋好吃看,有點中看不中用了。

叫來一個服務生,“你這有可樂嗎,幫我倒一杯。”

服務生好像也沒見過在這種地方要可樂的,奇怪的看了薑新一眼,然後回到一句稍等就走了。

“我說你還真奇怪,平時裝成屌絲就算了,怎麽到了這種地方還在裝,穿的不咋地就算了,還找可樂喝。”孫青陽在旁邊吐槽了一句。

薑新笑了笑,“什麽叫裝呢,我萬一是真屌絲呢?”

孫青陽白了他一眼,“拉倒吧,誰家屌絲看直播動不動就上百萬的刷,你那一個小時的功夫刷了我一年的零花錢。”、

嘿,這年頭,說實話反而沒人信了。

薑新又拿起一塊小蛋糕遞給孫青陽,“你也來一塊嚐嚐。”

孫青陽接過,咬了一口,“恩,這個甜品還不錯。”

擦,裝杯犯,好不好吃是個人口味,你一個大男人,吃個瓶蓋大小的蛋糕還不直接一口吞了,那個穿著短褲取快遞的大學生不見了。

孫青陽第二口把剩下的蛋糕塞進嘴裏,“你剛剛惹到的那個是沈萬春,你應該聽說過他吧,沈家的二公子。”

薑新咂咂舌,“沒聽說過,不過對於他,我明顯對他旁邊的那個女的更感興趣。”

“魏鍾嫻?哈哈哈,這個屋裏的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任何人說不認識她我都會認為他在胡扯。”

“哦?她很出名嗎?”

“薑新,你真是我大哥,魏鍾嫻都能不認識,她算是我們這個圈子裏的傳奇人物了。”

薑新一聽這話,也來了精神,“快說說,怎麽個傳奇法。”

兩人一起看了看魏鍾嫻的那個方向,此時的她正在跟一個女生聊天,一手托著高腳杯,另一手輕撫在托酒杯的那隻手的手肘之上,顯得大方優雅。

孫青陽咽了一口口水,“魏家的大小姐,她大二那年父母出意外去世了,而魏家的老頭年紀本來就大了,再加上中年喪子,一下就起不來了,她就逼迫開始接觸家裏的生意。”

“後麵的故事差不多就是她是個經商天才,挽救魏家於水火吧?”

薑新嘿嘿一笑,這種人物似乎都應該配上這樣的背景才對。

“是也不是。”孫青陽神秘的一笑。

“哦?”

“雖然是挽救了魏家,並且把一個原本隻是年盈利幾百萬的三流的小公司,帶到了如今資產上億的集團,不過,不是因為她的經商能力,而是因為一個人。”

孫青陽說完這句話,轉頭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你知道徐善良嗎?”

薑新當然知道,這個名叫善良的家夥可一點都不善良,是之前的常務副市長,主抓的就是城建,兩年之前因為貪汙受賄落馬,據說在他的私人別墅裏麵藏了上億的現金,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社會轟動。

“我當然知道,魏鍾嫻跟徐善良有關係?”薑新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大聲說,也壓低了聲音。

“關係可大了,據說是她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投靠了徐,從徐的手中拿到了一個大項目,這才讓公司起死回生,當時圈子都在傳,她當了徐的情婦。”

孫青陽說完這句話,就停了下來,剛剛那個服務生已經取了可樂回來,這種話題是不能讓服務生聽到的。

薑新拿起可樂,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原來是給別人當過情婦,可惜了,見到服務員走遠,隨著對著孫青陽繼續問道,“然後呢?”

孫青陽也壓了一口香檳,“然後就更牛了,拿到項目之後,她轉手就以強奸未遂和貪汙受賄的罪名實名舉報了徐善良,並且提供了大量的材料,沒人知道那些材料是怎麽來的。隻知道徐迅速的落了馬,而她又因為舉報有功,得到了政府獎勵的一個項目,這兩個項目,徹底給她那要死不活的公司盤活了。”

薑新看著那邊優雅的魏鍾嫻,拿著可樂的手都已經有些抖了,一種這個女人不能招惹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

不行,不能用她刷錢了,說不定刷著刷著,讓人家給自己玩死了都不一定。

【警告警告!】

係統的聲音出現在薑新腦海。

【係統檢測到宿主有認慫遠離女神的想法,此想法與舔狗宗旨相悖。】

【如果再次出現,係統將默認宿主放棄本係統。】

我靠,統爺,你搞我啊?!

薑新瞬間感覺眼前一黑,差點讓他沒站住。

孫青陽扶了薑新一把,“至於麽,你也不是貪官,怕成這樣?別像沈萬春的似的上去當舔狗,離她遠點不就得了。”

你懂個P,薑新在心裏吐槽一句,這舔狗是我不想當就能不當的嗎,我要是慫了,係統就沒了。

似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魏鍾嫻向著這邊看來。

薑新趕緊站直了身體,有些慫的想要躲避她的目光,剛要低頭,忽然想到了係統的警告。

你妹的,係統不能丟!當下調整了一個笑容,舉著手裏剛剛差點晃撒的可樂,對著魏鍾嫻虛空舉了一下,一飲而盡。

魏鍾嫻一愣,隨後對著薑新笑笑,也舉起手裏的酒杯,喝了一口,又轉過頭去跟別人繼續聊天。

孫青陽拍了拍薑新的,“你有毛病?剛剛被嚇成那樣,這會兒又跟人家舉杯了?”

此時的薑新就好像一個已經快要被嚇得尿褲子,想要臨陣脫逃的逃兵,當時一回頭發現長官在後麵舉著一把大刀,自己隻要敢跑,保證一刀落下。

隻能無奈的對著長官說著漂亮場麵話。

“誰,誰說我剛才害怕了,我不光不害怕她,我還要泡她!”

薑新知道,這句話他不是對孫青陽說的,他是對係統的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