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其實,於濤的這種做法比殺了人還惡毒千倍萬倍,真用刀子殺了人,被殺者一死百了,而人一旦被“1號殺手”殺了,被殺者就像秦檜、潘仁美、汪‘精’衛一樣,會遺臭萬年的。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別人死了也就死了,可被“1號殺手”殺死的人死了,人家會罵你是“漢‘奸’”,是“賣國賊”。這個比喻似乎不太貼切,可反正是一回事,兩個罵名應該是差不多的,都是讓人唾棄、嗤之以鼻、臭名昭著的人。

於濤於無能此時正在做著很快就要兼任八道嶺煤電股份公司董事長、總經理的美夢。他知道,扳倒了梁庭賢就等於掃清了他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

梁庭賢之外,再沒有人能和他競爭這個股份公司的老總。羅輯田,這個原八道嶺煤礦的副礦長、現八道嶺煤電股份公司的副總雖是個刺兒頭,可他的主子梁庭賢倒了,他就沒有市場了。不過,這個人是人才,得想方設法留在自己麾下。

所以,羅輯田離了梁庭賢,簡直不堪一擊。你不是能嗎,帶著100多人去省裏上訪了嗎?結果怎麽樣?結果是你要解決的問題非但沒有解決,而且還搭上了梁庭賢。所以,他認為羅輯田根本不是他於濤的對手。梁庭賢手下有一個副總叫楊劍平,那就更不在話下了,按說,梁庭賢是楊劍平的恩人。

那一年,楊劍平還是銀嶺礦管會下屬銀嶺煤礦的工人,因為銀嶺煤礦瀕臨倒閉,所以大學專科畢業的楊劍平還蝸居在單身宿舍8個人一間的房子裏。

更讓人吃驚的是,和他結婚不到半年的媳‘婦’也住在這間房子裏。這8個男人、1個‘女’人咋個住法呢?楊劍平說,好辦!他把高低‘床’的下‘床’用布擋起來,方圓一張‘床’的兩人世界就被隔起來了。可是那是人住的兩人世界嗎?冬天不錯,兩人擠到一張‘床’上還能相互取暖,‘春’秋兩季也還湊和,有時熱了大不了不蓋被子。

可是夏天怎麽過,不吊簾子都熱的難受,再吊個簾子,這簾子還是布的,兩人緊靠在一起,那汗水就分不清是誰的了,如果要做一次愛,那簡直就是登上了一座高山呀,楊劍平身上流下的汗水足以能淹了整個宿舍。

楊劍平的妻子小滿很漂亮,這是第一個特點,第二個特點是和丈夫zuò愛時的聲聲低‘吟’,就像夜裏叫‘春’的母貓。這母貓一叫‘春’,其他7個‘床’上的小夥子就受不了了。

他們便睜大眼睛看著這有動靜的‘床’,而最難受的還數楊劍平上‘床’的那個人了,他隨著楊劍平‘激’動而‘激’動,也隨著下‘床’晃晃悠悠而晃晃悠悠,有一次下‘床’時“不小心”還掉進了下‘床’裏,乘機把小滿‘摸’了一把,過了過幹巴癮。這幹巴癮過的也難受,被楊劍平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不過?不過你又有什麽辦法?煤礦每月開200元錢,小滿又沒有工作。小滿是個漂亮的農村姑娘。大學生楊劍平隻有降低標準找了,找個城裏的,別說房子,連彩禮他也無能為力呀。所以,那個時候的楊劍平可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呀。

梁庭賢麵向全礦區搜羅人才時,羅輯田推薦了楊劍平,困為楊劍平上大專時學的是計算機專業,而楊劍平對電腦的熱愛和熟悉不亞於對小滿的熟悉。

梁庭賢走進這個8人間時,他流淚了,我們的工人兄弟居然還在這種環境裏生存?連楊劍平這樣的大學畢業生都這樣,那不是大學生的工人兄弟呢?

銀嶺煤礦和楊劍平在一起的7個人全沾了楊劍平的光,被梁庭賢調進了八道嶺煤礦;銀嶺煤礦還有100多和楊劍平差不多的困難的工人也被八道嶺煤礦接收了。當楊劍平拿到梁庭賢遞給他的三室一廳樓房的鑰匙時,‘激’動地跪在了梁庭賢腳下,“邦邦邦”磕了無數個響頭,要不是梁庭賢把他扶起來,他可能要磕幾十個頭呢,直到磕出血來為止。

被梁庭賢扶起的楊劍平哭著說:“梁礦長,你就是我楊劍平的再生父母啊!”

楊劍平真切的感‘激’之情,不但讓梁庭賢這個鐵打的漢子又一次流淚了,還讓在場的所有人為之動容。

由於楊劍平工作突出,他又被梁庭賢送去礦大深造,3年後學成回來的楊劍平當上了礦辦室主任。當上了礦辦室主任的楊劍平對梁庭賢可真是感恩戴德呀,所以楊劍平的工作也是兢兢業業的。隨後不久,楊劍平提拔為副礦長、副總經理。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楊劍平,在梁庭賢被人陷害患上艾滋病的時候,他投靠了於濤,出賣了梁庭賢。

由此可見,於濤接管八道嶺煤電股份公司應該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所以,於濤正在熱切地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可是,熱切的希望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張三君威脅他的電話。於濤氣壞了:本不想對你怎麽樣,可你這個‘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點厲害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於濤生氣的結果是,張三君為此丟掉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