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馬爾斯的真實目的後,三井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盤算著怎麽樣才能打發掉他。

“馬爾斯先生真是會開玩笑。”三井的臉,是明眼人一看即知的皮笑肉不笑,“我就是個開餐館的,哪認識什麽藥販子,那可是違法的。”

“你現在幹的就不販法了?”馬爾斯抬頭看著他,目光像刀子一樣紮過去,“買賣一級保護動物,知道是什麽下場嗎?”

你這家夥明明早就知道啊,一直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現在怎麽還倒打一耙,三井心裏有點氣,但惹不起他啊,隻能陪笑道:“不是我不想幫,我是真不知道什麽藥販子啊。”

“別跟我裝!”馬爾斯突然跳了起來,一隻手擰住三井胸口的衣服,把他扯到自己麵前,惡狠狠地說,“你是什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要我把你底細都說出來!”

看見三井的臉都白了,馬爾斯才鬆開手,坐了回去,冷冷道:“快說吧。”

“可是,他們什麽事都敢做,要是讓他們知道,是我說的——”

“你隻要告訴我地址就行了,”馬爾斯知道他已經服軟了,對付這樣的家夥,嚇一嚇就夠了,“沒人知道是你說的。”

“好吧。”三井無可奈何地垂下了頭。

馬爾斯所需要的藥,是一種藥色的高科技藥丸,在黑市裏被稱為藍色魔鬼,或許正是因為這種藥有讓人欲罷不能的效果,所以才會被稱為魔鬼吧。

天使城。13區。

如果說10區是犯罪猖獗之地,那麽13區就是無法無天者的天堂。

13真是個不吉利的數字。10區的壞蛋不過是些小嘍羅而已,就馬爾斯所知道的,最危險的家夥都在13區,而且很多都有高智商,這些家夥往往是一些非法組織的頭目。盡管聯邦政府進行過多次打擊,但都無功而返。

更危險的是,據說還有很多變種人聚居在這個城區。

至少三井這家夥沒有撒謊,馬爾斯很快就盯上了目標,是一個酒足飯飽,搖晃著身子踉蹌回家的家夥。臉上能打孔的地方都打了孔,還在下巴植入了一種發光環,跳躍著紅藍黃等各種色彩。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這種又醜又奇怪的玩意開始流行起來,馬爾斯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被稱為藥販子的家夥前腳剛邁進公寓的時候,馬爾斯突然在他背後出現。

藥販子吃了一驚,想把門關上,馬爾斯的手像鉗子一樣扣住他手臂,另一隻手輕輕鬆鬆就把門給推開了。

“放手、放手!”藥販子疼得彎下了腰,下巴的發光環亮起紅色,大概是緊張時的顏色。一看顏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還有比這更愚蠢的發明嗎?

馬爾斯鬆開手,把門關上。藥販子轉身就想往房間裏跑,馬爾斯伸腳勾住他的腿,藥販子飛了出去,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他轉過頭,發光環變成了黑色。

要不是為了藥,自己怎麽會跟這麽蠢的家夥打交道,馬爾斯在心裏抱怨了一句。

“你想幹什麽?”藥販子看著這個高大又結實的不速之客,臉上全是恐懼的神色,“你想要錢?我給你錢,你不要傷害我!”

“給我藥。”馬爾斯把幾張鈔票丟在地上。

“藥,什麽藥?”藥販子看了眼地上的鈔票,裝起傻來。

“藍色魔鬼。”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馬爾斯上前一步,一腳踢到他肚子上,說:“現在懂了嗎?”

藥販子疼得半天沒緩過勁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說:“我、我沒有你說的藥啊,我已經不幹這個了。”

馬爾斯抬起腳就要踢過去時,藥販子討饒道:“不是我不想幹,是我拿不到貨了啊。”

馬爾斯驚道:“什麽意思?”

“意思是斷貨了啊,我好久都沒拿到貨了。”

馬爾斯蹲下來,盯著這張賊眉鼠眼的臉,隻有恐懼的表情,他下巴上的發光環也呈現出黑色,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但他是自己唯一的線索啊,絕不能空手而歸,至少要從他這套出點有用的信息來。想到這,馬爾斯逼問道:“你的藥是從哪來的?”

“我也隻是做轉手買賣,藥是從別人那弄來的,他們也沒貨了。”

“他們是誰?”

“供貨商,都是些惹不起的黑幫。”

“我不管這些,如果拿不到藥——”馬爾斯的胳膊又鼓了起來,他揮出一拳,朝藥販子打了過去,幾乎是擦著他的腦袋,拳頭把他腦袋旁邊的地麵打出一個坑來,“下一拳就在你腦袋上。”

“我真的沒藥。”藥販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珠子轉個不停。馬爾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家夥一定在搞鬼,他把拳頭高高舉起,藥販子嚇得立馬叫道:“別、別急,等我說完啊!”

長期和各種壞蛋打交道的馬爾斯,當然知道,對付這些家夥要用什麽樣的手段,他的拳頭停了下來,說:“快說!”

“我雖然沒藥,但是我知道哪裏有藥。”

“在哪?”

“這個消息也是從別人那聽來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別廢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一個倉庫……”藥販子把倉庫的具體位置說了出來。

從藥販子這離開的時候,為了防止他去找自己的同夥,馬爾斯把他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除了身上的繩子,他還找了塊黑色膠布,貼在藥販子的下巴上,蓋住了發光環。

這種又蠢又醜的玩意,看著都讓人惡心。

藥販子說的秘密倉庫,也在13區。

馬爾斯在前去倉庫的路上,琢磨著剛才藥販子說的話,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麽一周前,自己去碼頭交易,交易對象沒有過來,難道也是因為沒有貨了?

大概是自己平時都沒在意吧,這件事其實說起來有點古怪,就算是自己願意多付錢,做交易時對方也每次隻賣一個月的量,如此稀缺,價格卻不會高到離譜,就好像有幕後黑手,在嚴格控製著藥的價格和流通數量。

比起這些,藥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隻要服用藥後,就會在短時間內擁有基因人類一樣的體質。是誰發明的藥,又為什麽隻在黑市流行?

更重要的是,沒人會想到,作為超能特戰隊一員的馬爾斯,居然會是這種禁藥的依賴者。如果不快點弄到藥,遲早都會被行動組發現,馬爾斯不敢相信,知道真相後的麗貝卡,會用什麽樣的眼光看自己。

麗貝卡,怎麽會一下就想到麗貝卡了?頭好像又疼起來了,馬爾斯用力按住腦袋,雖然不能止住疼痛,但至少能讓自己冷靜一點。

半個小時後,他出現在秘密倉庫附近,是在一座山腳下,大概整座山都被掏空了吧,倉庫的裏麵在山洞裏,大門口有兩個持槍的守衛。

這麽重要的藥,居然隻有兩個守衛。馬爾斯開始懷疑起給自己情報的藥販子,不會是在耍自己吧。

要是敢騙我,回頭就去收拾他!馬爾斯想了想,雖然可以輕鬆收拾這兩個守衛,還是不要驚動他們,也許裏麵還有很多同夥,先找找看附近有沒有別的入口。

馬爾斯繞過大門,在離大門一百多米的地方,他發現一處通風口。透過通風口,可以看見裏麵旋轉的風扇。居然還用這種老掉牙的技術,馬爾斯揭開通風口的鐵柵欄,從裏麵鑽了進去。

他匍匐著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風管道,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昏暗的管道終於亮了起來。

下麵就是倉庫吧。馬爾斯低下頭,看見自己身下的鐵蓋上有幾個洞,光線通過洞口傳進管道。他掀開鐵蓋,光更加明亮了,沒錯,就是這!

倉庫很大,長寬都有五十米以上。堆滿了箱子,藥一定就在箱子裏麵。馬爾斯把自己的身體擠進通風口,跳了下去,落在一個箱子上麵。

周圍一個守衛也沒有。快點動手吧,馬爾斯打開自己腳下的大木箱,裏麵是一些圓形的鐵罐頭,怎麽看藥也不會裝在這種罐頭裏吧。

他打開一個罐頭,裏麵果然不是藥,是一些加工後的食品。

他又打開旁邊的幾個木箱,全是食品罐頭。

靠,上當了,這該死的藥販子,果然是在騙自己!馬爾斯怒火中燒,一腳踢在附近的木箱子,正想著該怎麽辦時,眼前一亮,他發現有幾個木箱不對勁,周圍的箱子都沒有顏色,但這幾個木箱卻塗上一層鮮豔的紅色。

碰碰運氣吧。馬爾斯朝紅箱子走過去,突然聽到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整個倉庫都搖了起來,然後冒起一陣陣的灰,嗆得他不住地咳嗽。

爆炸聲離自己很近,是從大門那傳來的,難道有人把大門炸開了?不會是跟自己一樣,為了藥而來的吧。顧不上這些了,馬爾斯趕緊打開紅色木箱,然後激動得手都顫抖起來,一盒盒橢圓形的藥瓶,一排排整齊地擺放著,他隨手抓起一個藥箱,裏麵閃閃發光的,就是自己做夢都在想的藍色藥丸!

整個箱子裏都是藥瓶,我的天呐,居然會有這麽多,能拿多少就拿多少!馬爾斯又抓起一把藥瓶,突然聽見身後的聲音:

“放下!”

馬爾斯回過頭,看見幾個全副武裝的家夥,把大門炸開的就是這幾個家夥吧。果然是13區壞蛋們的風格,想要什麽就直接搶。藍色頭發的家夥應該是他們的頭,站在最前麵,肩上扛著一把槍。

藍頭發冷冷地看著馬爾斯,又看了眼他手上的藥瓶,突然笑道:“想不到,居然遇到同行了。”他看馬爾斯沒有回答,又叫道:“喂,叫你呢,把東西放下!”

“我要是不呢?”馬爾斯瞪著他,冷冷道。

藍頭發的同夥用槍對著馬爾斯,隨時都要開火的樣子。藍頭發按住同夥的槍,又把自己的槍交給同夥,說:“拿著。”

同夥驚訝地看著他。

“我去陪他玩玩。”藍頭發說完後,赤手空拳慢悠悠地走到馬爾斯前麵。

是想打架嗎?嗬嗬,真是不知死活的家夥。馬爾斯丟掉藥瓶,也朝他走過去,同時,全身的肌肉也慢慢鼓了起來。

藍頭發看見馬爾斯身體的變化,驚道:“變種人!”然後又笑了出來,“哈哈,有點意思,這樣才好玩嘛!”

他說完後,突然咬緊牙齒,在他攥起的拳頭上,長出了一個個的尖刺,然後他揮舞著像流星錘一樣的拳頭,朝馬爾斯衝了過來。

馬爾斯看見他手上的尖刺,不敢輕敵,鼓起拳頭,想等他靠近後,一拳打倒他。

藍頭發已經衝到自己麵前,馬爾斯正要揮拳,突然耳邊傳來嗡嗡聲,腦袋劇痛無比,不好,長久沒服藥的副作用又出來了,該死,怎麽會在關鍵時候壞事!

就好像一顆炸彈在腦袋裏麵爆炸開,鋪天蓋地地都是耳鳴聲,視線也跟著模糊起來,馬爾斯本能地用手臂護住頭部,但藍頭發繞開他的頭部,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拳頭上的刺紮進肚子裏。

被打中的地方是電擊一樣的痛,緊接著好像有什麽從尖刺裏流出來,然後流進馬爾斯的體內,又隨著血液迅速湧入大腦和心髒,馬爾斯“嘭”地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想要重新站起來,可是身體完全不受控製,意識也變得模糊了,眼皮越來越重,現在,就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了。

“太不堪一擊了。”耳邊依稀能聽見藍頭發的聲音,“真沒勁。”

馬爾斯想要說話,但是開不了口,他的頭緊緊貼著地麵,聽見了附近的腳步聲,是藍頭發的同夥也走過來了,說:“哈裏,這家夥怎麽辦?”原來藍頭發的男人叫哈裏。

“中了我毒刺裏的神經毒素,很快就沒知覺了。”哈裏炫耀般地轉了轉自己的拳頭,毒刺慢慢地縮了回去,“不用管他,把藥全部帶走!”

這是馬爾斯暈迷前最後聽到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大門口的爆炸過後,倉庫內的天花板開始掉落大量的灰塵。一層又一層地覆蓋在馬爾斯身上,和疼痛時流出來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變成了又濕又黏的泥土。

可能是天花板上的水管裂了一條縫,水一滴一滴地落在馬爾斯後腦勺上。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早就死掉了,但馬爾斯的自愈能力救了他,在身體裏彌漫開的神經毒素也慢慢稀釋掉了。最開始是手指頭動了幾下,然後整隻手都恢複了知覺,胳膊也可以動了,馬爾斯用手按住地麵,撐起身體,緩慢地坐了起來。

剛才的那些家夥已經不見了。馬爾斯睜開眼,眼皮還有點腫,他看了看周圍的狀況,發現那幾個紅色箱子也不見了,一定是被那幫混蛋給帶走了。

馬爾斯還記得那個藍頭發的家夥叫哈裏,以後讓我再碰到你,一定把你揍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他低下頭,慢慢拉起自己衣服,腹部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他從地上站起來,心情還是很沉重,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藥卻被這幫家夥給搶走了。

一想到這,馬爾斯就痛苦得心口滴血。不對,好像忘了什麽?

馬爾斯趕緊把手伸進褲袋,掏出裏麵的東西,藥瓶,是藥瓶!在和哈裏打架前,他偷偷藏了一瓶藥,這可是救命的家夥啊!馬爾斯雙手捧住藥瓶,放在嘴上連親幾口。

一瓶藥是五十粒,一次五粒,三天一次,所以這瓶藥可以管上一個月,至少這一個月裏,都不用為藥的事發愁了!

“為了你,命都快搭進去了。”馬爾斯情緒複雜地看著藥瓶,然後擰開藥蓋,倒五粒藍色藥丸在掌心上,送入嘴裏。

吃了藥,頭應該就不會疼了。先離開這裏再說吧,馬爾斯走出倉庫,到大門口時,看見金屬大門被炸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他彎下腰,從口子裏鑽過去。

車就藏在山腳下的樹林裏,馬爾斯坐上車,從樹林裏開出去,離開這一片密林後,很快就到了13區的主街道。

從這條主街道開到盡頭,就可以離開13區了。

馬爾斯的手心突然冒汗,身體也熱了起來,他猜是剛才吃掉的藥起作用了,可是漸漸覺得不對勁,身體越來越熱,眼睛就像有蟲子飛進去一樣,疼痛難忍。

馬爾斯取下智能墨鏡,通過汽車裏的鏡子,看見自己的眼睛成了紅色。不光眼白的部分是紅色,就連眼球也成了紅色。這樣的紅色好像在哪見過,馬爾斯突然回憶起來,一周前遇到的那個發瘋的變種人,眼睛就是這個樣子。

這到底怎麽回事啊,我怎麽會變成這樣!馬爾斯開始急了起來,加快車速,想快點離開這裏。可是他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煩躁,憤怒的情緒在體內橫衝直撞,他側過頭,看見街道兩邊那些鬼樓一樣的建築,還有站在路邊身著奇裝異服明目張膽抽著大麻的家夥。

都是你們,是你們才會讓這個城區變得烏煙瘴氣!

是因為你們這樣的家夥,才讓我們生存的世界分崩離析!

身體裏的憤怒越來越強烈,馬爾斯終於控製不住了,他停下車,就像發瘋一樣跑了出來,對著自己遇見的第一個家夥,一拳頭砸過去,打趴在地上。

被打倒在地的人當即暈了過去。他的幾個同夥,發現情況不對勁,正要把槍拔出來,馬爾斯的拳頭就像雨點一樣揮了過來,幾個人全部翻倒在地。

馬爾斯的動作很快就引起一場騷亂。

“那家夥在幹什麽!”

“抓住他!”

周圍街頭上的人全都湧了過來,每個人都抓著一把槍。我在幹什麽!我到底是怎麽了!馬爾斯的身體處於憤怒中,但頭腦還有一半是清醒的,難道是剛才的藥有問題,是藥讓我進入快發瘋的狂躁狀態!

到處都是人,像海潮般一波一波地湧了過來。馬爾斯很想衝過去,把他們全部都揍倒在地。可是在這麽多帶著槍的匪徒麵前,就算身體有自愈能力,也會被打成篩子,麵對危險時的本能,讓他做了另一個選擇,那就是掉頭逃跑。

“別開槍,抓活的!”

不知道是誰叫出一句,所有的人都把槍放了下來,掏出其它各式各樣的武器,朝馬爾斯追過來,甚至還有人跳到他的汽車上,像小醜一樣蹦蹦跳跳地,大聲叫喊著指揮人群:“在那裏,圍住他!”

後麵有數不清的人,馬爾斯隻能往前跑,可是前麵也有人圍過來堵住他,他就在不知所措時,看見路邊有一條巷子,跑了進去。

剛進巷子他就傻了眼,是幾米長的死胡同,前麵沒有路。街道上全是人群發出的叫喊聲,馬爾斯啊馬爾斯,想不到你居然會落到如此地步。他自言自語地說出這句話,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那就出去和這幫家夥拚了吧,能打倒幾個算幾個。

就在他準備從巷子裏出去時,一輛車停在巷子口。

車門打開,有人在裏麵叫道:“快上車!”

是有人來救自己了?不管這人是誰,馬爾斯想也不想就跳上了車。

車子帶著他全速離開。街道上的匪徒們看見他想逃走,再也顧不上什麽活捉了,都把槍換出來,一串串的子彈打在汽車上。

汽車是防彈的,所有子彈都被彈開。

不知道是哪個瘋狂的家夥,肩上扛著一個微型火箭筒,朝著汽車發射出去。還好準頭差了點,馬爾斯回過頭,看見導彈在汽車後麵爆炸開,就差了一點點,幾乎都能感覺到導彈爆炸時發出的駭人熱浪。

“把這個藥吃了!”開車的人遞過來幾粒藥丸。

馬爾斯這才注意到開車的人,穿著黑色連帽衣,臉上戴著一個皮膚麵具。

這家夥,不就是一個星期前,在碼頭上跟蹤自己的人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

“快吃了!”黑衣人用命令的口氣道。

馬爾斯把藥送進口裏,身體很快就平靜下來,剛才的憤怒和煩躁都消失了,眼睛也從鮮紅色變回正常的顏色。

然後是濃濃的疲憊感像海浪般席卷過來,他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