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65],當然想要變為獨立自主:而且為此開始開導男人去弄清“本來的女人”——此事屬於歐洲普遍醜化的最拙劣的進步。因為,這些笨拙的女人科學和自我揭露的企圖,必須把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女人為了害羞有諸多的理由;女人是那麽迂闊、淺薄、俗氣、瑣屑、驕矜、放肆不遜,隱蔽著輕浮,——人們隻研究女人與兒童之間的關係!——,迄今為止,根本說來,女人是由於害怕男人才被驅趕回家並戴上籠頭的。苦啊!如果“女人身上的永恒無聊”[66]——女人充斥著無聊,——敢於顯露的話!如果女人開始荒疏自己的聰明和技藝,即嫵媚、嬉戲、無憂無慮、輕鬆愉快、舉止輕浮,如果女人開始徹底和原則地忘掉自己對愜意欲望的伶俐雅致的話!現在,女人的嗓門大了起來,在神聖的阿裏斯托芬[67]那裏!嚇唬人;女人受到醫藥說明的威脅,無論怎麽說,女人是想從男人那裏得到些什麽。如果女人因此而準備變成科學,這豈不是從最惡劣的審美出發的麽?所幸的是,迄今為止對男人的物件、男人的能耐有了說明——這樣一來,人們就“不與外人道也”。最後,人們就可以在一切女人那裏敘述“女人”的東西了,保持一種善良的懷疑,即女人是否自己本來就想要對自己加以說明呢——能的……如果一個女人為此不去尋求來一番新鮮打扮——可見,我想的是,自我打扮是屬於永恒女性的,是嗎?——那好,這樣一來,女人就是想要激起對自身的恐懼:——也許女人就是想要統治,以此達到統治的目的。但是,女人不想要真理;女人與真理有何相幹!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叫女人感到比真理更陌生、更抵牾、更敵意的東西了,——女人最偉大的技藝就是欺騙,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色相和美貌。我們承認這一點,我們男人們:因為,我們非常敬重和喜歡此等技藝和此等女人身上的本能:因為,我們是對女人感到困惑的我們,而且我們樂於與輕鬆特性結伴,我們的困惑和深沉幾乎就像一種愚蠢的行為。最後,我要提出這樣的問題:有一天,女人自身會承認女人頭腦有深沉、女人之心有正義嗎?大致來說,“迄今為止,女人多為自侮,根本就不是人侮的問題,這不是事實嗎?”——我們男人希望,女人不要因啟蒙而繼續失掉麵子:就像要照顧男人和關懷女人一樣,在教會頒布命令的時候:女人在教會事務中要保持沉默[68]!拿破侖向心悅誠服的斯塔爾夫人[69]曉諭說:女人在政治事務中應保持沉默[70],這是為了利用女人——我想,作為正派女人之友,他今天要向女人高呼:女人要對有關女人的事保持沉默[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