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生理學家——否則今天還有什麽地方有生理學家呢?他們對小市民的愚蠢[30],苦澀而多樣的消遣一直沒有吃透,似乎是……夠了,他們以此而透露了什麽。譬如,福樓拜[31]。好樣的小市民和花花公子,看啊,聽啊,而最後什麽東西也都走了味——這是他那一類的自苦和雅致的殘酷。現在我建議,為了消遣——因為,事情很無聊——,用另一種事情提提神:因為,這是無意識的狡猾。一切善良的、好樣的、肥頭大耳的平庸精神們,就是以這種態度對待更高級的精神及其使命的。那種雅致的、精編的、耶穌會的狡猾,要比最佳眼界中的中等階層的理智和審美,甚至比其犧牲者的理智和審美,更雅致千百倍——,為了再一次證明,一切存在於知識界的各品類中迄今為止已發現的本能,乃是最智慧的本能。簡言之,鑽研吧,你們這些生理學家們!與“例外”鬥爭中的“規則”哲學:因為,你們上演了一出戲,與諸神和神情的惡毒十分般配!或者,說得更明白些:對“善良人”進行活體解剖,對善良意誌之人[32]……在你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