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二十一位披著黑色鬥篷的女皇團隊隊員保持一樣的頻率緩步邁入舞館最中央。

和其他舞團的歡快氣氛不同,女皇團隊的氣氛異常的凝重。

周圍的觀眾們也被帶的沉默不語起來,當二十一人站定,舞館內竟然靜的落根針都能聽到響聲。

“噌……”

一聲細微的響聲打破寧靜,二十位矮靈身上的黑色鬥篷同時消失,這是北墨特別設計的衣服,利用巧妙的機關將鬥篷自動折疊收起到腰間,算是個華而不實的開場。

伴隨著音樂聲,二十位矮靈的舞姿第一次展現在眾人麵前。

僅僅十秒鍾,周圍已經是一片嘩然,這嘩然不僅僅是因為矮靈們精準劃一的動作,還有其他方麵的原因。

二十位矮靈都已經開始跳舞,最前方的鄭秀萍大媽竟然還披著黑色鬥篷站立不動,整個人藏在鬥篷之下,和身後的矮靈們形成強烈的對比,也讓所有的觀眾都摸不著頭腦。

團隊中不同的人負責不同的動作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有人一直沒有動作還是很奇怪的。

大部分觀眾和其他團隊的人員都以為鄭秀萍會在中間的某個節點插入進入,不然隊長站在一邊看,也太怪了。

其他人奇怪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女皇團隊的配樂竟然不是他們聽過的任何一首歌曲,整個舞館內除了女皇團隊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麽歌曲。

甚至,在聽了更久之後發現,這不是歌,而是純音樂!

在這些特殊的情況之下,矮靈們精湛的舞技這個最根本的事情竟然已經顯得不那麽令人驚訝了。

鄭秀萍大媽帶著女皇舞團的第一次亮相就用特殊的方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炮走紅。

這種走偏門風格的路子之前有不少人試過,一般都是驚豔之後慢慢沉寂,因為獨創一個風格是非常難的事情,鄭秀萍大媽這次不但采用了另類的舞姿,而且使用了純音樂做配樂,更是難度大大提升,這種情況很容易後繼無力,畢竟廣場舞現成的風格是無數人慢慢努力發展出來的,一個人或者一個團隊想要短時間內開拓一條新路的話,太難了。

其他人都同時帶著佩服和擔憂的心態,隻有北墨知道,鄭秀萍大媽做的準備足夠充分,矮靈們絕對服從命令加上極強的學習能力對鄭秀萍大媽是極大的幫助,在這種情況下,衝擊冠軍還是很有力的。

女皇團隊需要參加預選,鄭秀萍大媽的個人比賽卻不需要,她雖然之前聲名不顯,但是卻被一些大人物直接保薦進入了最後的比拚。

廣場舞大會如火如荼的舉行著,北墨雖然一直在關注,也派出了一些矮靈和智能機器人預防突發事件,但是基本沒有再多去攙和。

王珍的願望完成之後北墨沒有領取任務獎勵,仍舊是想要嚐試合並領取,特別新的許願筆記本甚至可以強行合並許願塔的獎勵,更是讓北墨想要多積攢幾次。

況且,北墨覺得自己目前足夠應付遇到的許願任務了,暫時不需要再補充其他方麵的能力。

鄭秀萍大媽帶著二十位矮靈過關斬將,幾乎沒有任何波瀾的就殺進了決賽,在整個過程中風格保持著極度的統一,名聲大振。

進入決賽的結果北墨毫不驚訝,但是最後鄭秀萍大媽是否能在個體和團體項目上都得到冠軍,北墨也是心中沒譜。

進入決賽的個人和團隊都是佼佼者,各具特色,鄭秀萍大媽麵臨很多強勁的對手。

北墨其實可以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讓一些參賽者無法出現在賽場上,但是實在太不光彩,而且要同時對不少人下手,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在鄭秀萍大媽緊張的參加廣場舞大會的時候,北墨仍在繼續尋找其他的許願人,又一位剛剛大學畢業的年輕女性進入北墨的視線。

由於鄭秀萍大媽的願望處於關鍵時期,北墨沒有立刻去接觸那位剛畢業的大學生,而是想要先暫緩兩天,免得在關鍵時期出了亂子。

廣場舞大會的決賽是在晚上,從晚上八點開始,天華廣場便開始被封禁了起來,華邦的首都經常會有這種情況,普通人早已習以為常,根本不會想到這封禁會和廣場舞有什麽關係,事實上,北墨也沒有在其他地方聽到關於這次廣場舞大會的消息。

大量廣場舞者從四個城區進入天華廣場,他們都穿著普通的衣服,進入天華廣場後在指定的區域換好服裝。

北墨借助提前布置好的設備監控著整個廣場舞大會,內心還是有些緊張的,這種願望很難百分百的把握,它畢竟不是一個競技比賽,有嚴格的評分標準,也不是格鬥,殺死對方就好。

廣場舞大會的評分細則北墨也看了,雖然有一些硬性的規定,但仍舊給了評委極大的自由性,很容易被評委的喜好甚至情緒決定最後的冠軍得主。

這樣的情況下,北墨即使提前幫助鄭秀萍大媽準備的再充分,也顯得有些被動。

隨著一曲北墨非常熟悉的歌聲,二十位廣場舞前輩走到天華廣場中央,今晚的廣場舞大會也隨之拉開序幕。

北墨麵前有十多塊屏幕,各個方位的圖像在麵前清晰的顯示出來。

一些矮靈和智能機器人混在天華廣場內部和周圍的各個方向,隨時準備出手應付突發狀況。

就在北墨嚴陣以待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異香。

有新的許願任務了!

許願塔給自己匹配的許願任務!

而且,這次的許願任務竟然非常急,北墨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拉入了空間通道。

北墨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去看許願筆記本上映著的文字。

當北墨來到未知的世界的時候,一股硫磺的味道讓北墨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

一隻皮膚皺巴巴的手端著一個有些髒舊的碗遞到北墨麵前,碗裏是渾濁的黃色**。

蒼老沙啞的聲音傳入北墨耳朵:

“青年,初來乍到,定然有些不適的,喝碗孟婆湯解解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