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頭覺得自己是被耍了,指著王桂花的鼻子:“行啊,你牛逼!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過了河就拆橋,算什麽東西!”
“老東西你閉嘴!現在還敢侮辱我?臭不要臉東西,想要站老娘便宜,滾蛋,老娘才不怕你!”
“臭婆娘!你拿了我的鐲子,吃我的喝我的,占大便宜的時候你咋不是這副嘴臉呢?”
王桂花從包袱裏麵拿出來了那個手鐲,給他塞到手上:“你這破東西,我早就讓人看過了,就是一個假貨,連二十塊都不值!你還騙我說你花好幾千塊買下來的!老娘真的是瞎了眼睛,竟然能相信你的話!”
趙老頭冷笑道:“胡說八道!我給你的時候分明是真的。你給換了!”
“你再放屁!老娘連你買鐲子的那個攤主都找到了,你還想狡辯?真以為我傻啊!呸,你這個死騙子,滾!”
肖江皺眉說道:“你啥時候收了人家的鐲子的?你也沒和我說啊。”
“我那不是忘了嗎?”
肖江簡直都不知道說啥好了,自己這個老娘還真是能惹事啊!什麽都敢要,人家說幾千塊的鐲子也是拿起來毫不手軟的。怪不得會被人追著罵!幸好是假的,要是真的,想分開是那麽容易的?
王桂花看到兒子臉都紅了,額頭上青筋迸起,知道他是真生氣了,她趕緊道:“我也是被騙了,是受害者,你不能幫人家罵我吧?讓這個臭流氓趕緊滾蛋才是正經!”
趙老頭惱羞成怒:“你罵誰是流氓呢?我是流氓你是什麽?你還和我睡……”
“放屁!誰和你一起了,你再這麽說,我撕爛你的嘴巴!”她衝過去廝打趙老頭。
趙老頭現在對她隻有恨意,抓住她的頭發就開始廝打起來,肖江衝過去,可是這兩人就像是兩頭野獸一樣的廝打,半天都分不開。
“別打了撒手!”他急道。
“兒子,你幫打這個老畜生!”
“你再罵?我整死你!”老頭一個踉蹌,連帶著王桂花一起倒在地上了。王桂花的右腳卡擦一聲,疼的慘叫。腳崴了。
王桂花叫罵著,又咬又踢,恨不能整死他。
趙老頭也是毫不含糊,生生撕下來了王桂花一大片的頭發。兩人滾得一身都是土,別提多狼狽了。
正好狗剩子媽出門打醬油,見此情景趕緊過來看熱鬧。隻見王桂花這麽狼狽,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哎呦,這是咋了?王桂花,你不要打了,平時關係那麽好,咋就打起來了呢?”
“誰和她關係好了,你這是在汙蔑我,肖江,給我抽她!”
狗剩媽笑了起來:“你看我和你說兩句真話還生氣了,算了,我不管了,你自己鬧騰去吧。”說完了就走了,想著王桂花被打得那個樣,她的嘴角都咧到耳朵邊去了。
“你也有今天!當初你怎麽欺負我們家的,真是活該,呸!”要不是因為肖江在那邊呢,她一定不會這麽痛快就走了的。
肖江使勁的分開了兩人,氣喘籲籲的:“行了,不要打了,都住手!”
王桂花還在叫罵著,衝過去要繼續打人,可是肖江湊過去拉起來低聲的說道:“今天晚上不是邀請了段博先生來咱家吃飯的嗎?你要他看到這麽一幕,好看?”
王桂花馬上老實了。不再掙紮了。
老頭臉上都被撓的都是血,衣服也全都爛了,倒在地上氣喘籲籲。
肖江過去拉起了趙老頭說:“你用假鐲子詐騙,說出去也是你沒道理。而且我也不是不給你錢,你給我媽媽花了多少錢,我一並還給你。不要再鬧了,都是一個村子的,鬧大了對誰都不好,這村子裏麵也不是就剩下這麽一個老太太了。至於非要纏著不放?”
王桂花怒道:“憑啥給他錢?這個老混蛋占盡便宜!老娘白吃虧了?”
肖江道:“行了!這就是一個教訓,你吃了這個虧,心裏麵明白道理了,天上不可能掉餡餅,真的見到了也是陷阱,其餘的我不想多說了,這麽多人都看著你呢,你也不想以後我兒子都不敢回村子吧?”
王桂花想了想最後還是妥協了。她不再說話,氣衝衝的拿出來鑰匙進屋去了。
趙老頭也覺得吃虧了,在村裏橫行了十幾年了,什麽時候吃過這個虧?就這麽算了?所以就嘟嘟囔囔的不願意放棄。
肖江道:“我在城裏麵也是有點朋友的人,還有人在派出所上班,你老人家這些年做的事兒裏麵也有一些不幹淨吧?你要是繼續鬧下去的話,我讓人查一查。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何必要鬧成這樣?誰不希望好好過日子?”
趙老頭心跳加速,這些年,他偷雞摸狗的事情可沒少幹,真的被人抖落出來了,肯定是沒好果子吃,隻能忍氣吞聲了。
“行,你給我五百塊吧!我給你媽花了至少五百了。”
“五百肯定不行的,錯的人也不是我媽媽一個,你從開始接觸我母親就有自己的企圖,帶著壞心,她不肯結婚,你就撕破臉到處潑髒水。你們兩人算是各打五十板子吧,賠償我也給你一半,要是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有什麽後果,你自己承擔。”
趙老頭一肚子氣,怎麽看怎麽都覺得自己是被羞辱了!可是又鬥不過肖江,隻能認栽了。
“整日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行,算我倒黴!”他往地上吐了口吐沫:“行,這事兒就這麽算了。我給你一個麵子,你說你這麽懂事,你媽媽咋這樣呢?白瞎你這麽一個人了,攤上這樣的娘,哼!”他氣哼哼的走了。
肖江看著他走了,鬆了口氣就回去了。
本來以為母親會氣的破口大罵,或者是哭哭啼啼的裝委屈,誰知道她竟然已經完全不記得了,此時,她正在哼著歌翻箱倒櫃的找衣服,她恢複的真夠快的。
“你這是幹啥?”
“晚上段博不是要到咱家嗎,不得好好的打扮打扮?咋樣,我現在不錯吧?”她突然一拍大腿道:“壞了,我的那瓶雪花膏是不是扔到城裏麵去了?真是的!啥也沒有能行嗎?你在這裏,我去鄰居家借一瓶擦臉油。”說著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