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看著村長的表情,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梅花死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炸雷一樣直接在幾個人身邊爆開!他們全都忍不住的驚呼出聲。就連一向非常沉穩的肖江也叫起來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航航甚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他想到昨天和那個姑娘一起在樹林裏麵說說笑笑,講著一些小時候的趣事,那麽可愛的女孩子,怎麽一天功夫就沒了?

村長唉聲歎氣:“唉!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被人叫起來的,梅花她爺爺奶奶去附近村子吃喜酒,半夜才回來,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她掛在了門口的梁子上麵。衣衫不整,身上都是傷,可能是被誰禍害了,一時想不通就上吊死了!”村長歎道,一臉的歎息。

顧瑤也很心痛:“怎麽會這樣!我已經想要錄用她到我家公司上班了。可是誰知道……到底是誰這麽缺德!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還不到是十八歲啊!”

村長點起了一根煙,眉心都可以夾死蚊子了:“這幾天不是簽了拆遷協議嗎,有些人就發財了,到處和人家喝酒,打麻將,二半夜的也不睡覺,去縣裏長唱拉ok,喝多了就打仗。還有把人家菜地給踩爛了的!我光勸架去了,結果剛回家還沒睡覺,就出事了,現在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喝多了才做了壞事。縣裏說了,全村的男人都要配合按手印啥驗血什麽的。你們也暫時不能走。”

顧母很擔心,回頭道:“可是你們不是說了今天要走,票都買好了……”

村長擺手道:“你們還是再等等吧。人命關天,要是放走你們,我也不好交代。我先走了啊,你們一會來村委會一趟!”

肖江道:“我們於情於理,也一定要幫忙找到真凶,給梅花報仇。不能就不負責任的走了。我去打電話退票。”

“唉,也隻能這樣了。”

顧父歎了口氣:“我給你們做飯去,真是作孽啊!”

村委會人山人海,大家全都過來了,都在說著梅花的事情。說啥的都有,各種猜測,聲音震天響,房頂都要被掀開了。

可是當他們見到顧瑤一家子過來的時候,全都不由自主的全都安靜了下來。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們,屋子裏麵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平靜。

顧瑤覺察出來了些許的不對勁:“這是怎麽了?難道你們對我有什麽不滿嗎?”

眾人沉默不語。

顧母是個急性子,看到他們的態度,當下心中怒火燃燒,用力地拍桌子:“咋回事?像是防賊一樣的看著我們,我們沒做什麽,你們別太過分了!”

“我們可沒這麽說。可是梅花出事前就是從你們家出來的沒錯吧?有人可是親眼看到了。她從你們家出來的。現在她死了,你們覺得可以逃脫懲罰?”有人道。

“你們憑啥覺得這件事是我們做的?我們好好的,為什麽傷害一個小姑娘?”

有人看看航航:“年紀輕輕的小夥子,一時間控製不住也可能,要是真的做錯了,希望早點認罪。”

“放屁!我家航航學習那麽好,馬上出國念名校了。咋會做這樣的事情!你再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你威脅我們沒用,仗著有幾個錢就想做壞事的到處都是。”

顧母氣死了,罵罵咧咧衝過去就要和對方打起來。

顧瑤趕緊拉住了母親:“媽!算了。和這些人吵吵什麽勁兒啊,清者自清,到時候我們就知道結果了。”

她找了一把椅子就要扶著母親坐下。可是好幾個人一起說:“這裏有人了,你們坐到別的地方去吧。”

顧父怒道:“你們太過分了……”

“算了。”航航拉住了椅子到了角落,扶著他坐下來:“姥爺坐,姥姥你們都坐下吧。這事兒發生的蹊蹺,我是外人,肯定是會被懷疑的,我們也是為了配合調查,這才把車票推掉的,我們比誰都想知道真相,現在科技發達,不管壞蛋隱藏的再怎麽小心,一定會有痕跡留下來的。到時候一定可以找到真凶。”

他看看周圍:“你們為了梅花的事情操心了,都是熱心腸。隻是這樣的事情還是要看證據的,我和梅花昨天的確是在一起,可是我們隻是一起采蘑菇而已,之後沒有單獨在一起,我相信警方會查清楚的。你們也不用著急下結論。我的錢不多,可是也願意拿出來兩萬塊,獎勵給那些能提供線索,找到真凶的鄉親們,讓梅花早日沉冤得雪。”

他說話不急不躁,有理有據,態度也是彬彬有禮,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讓眾人的敵意一下子就消失了。但是要他們對航航笑臉相迎肯定是做不到。

就安靜坐著等待消息。

而就在前一天,他們可是得到了非常熱情的招待,可是幾小時之後,他們就被冷眼以對了。

“為什麽好好的孩子,就被當成是敵人了?”顧母氣死了:“真的是有緣無處訴啊!”

航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什麽事也沒做過。有什麽好擔心的?姥姥別怕!”

顧父也說道:“這些人的嘴根本不用在乎。隨便他們去說,不要怕。”

這時候村長帶著幾個縣裏的工作人員進來了,讓村裏的男人,不管大小老少,全都在一邊在按手印,取了血。一樣一樣的記錄下來了。

顧瑤一家比較特殊,全都采了指印,詳詳細細的問了當時的情景。

他們算是和和氣氣的並沒有特別的暴躁,可是還是讓人不舒服。

“行了,你們現在都回家等消息去吧。我們有消息了會告訴你們的。這幾天不要走。不要串門。就在家裏好好呆著。”

大家答應著,紛紛散開了。

有個工作人員,突然攔住了肖江:“江子,你等一下。還記得我不?”

肖江一愣,仔細看看,一把拉住了;“是你!你咋到這裏上班來了!”

原來是自己的小學同學!

那人笑道:“我畢業了當片警了。這幾年才升到縣裏的,剛才不方便,沒認你,你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