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媳婦總是不出現,也會有人懷疑的。我看不如就實話實說吧。不用和外麵的人說,讓嫂子安心養病,說不定過上一段時間就好了呢!”

“也有可能吧。總之,這件事就交給你,妹妹,你不要生氣了。”

“知道了。”顧瑤看著哥哥:“反正也沒耽誤我什麽事兒,你可千萬想開點。”

顧濤這些年開租車也算很健談了。可現在他對妹妹卻是始終無可說,隻能長長的歎了口氣,他在這裏隨便吃了點飯,洗了個澡,就把自家媳婦,用一個薄薄的被子給包裹起來,捆得嚴嚴實實像是粽子一樣,帶著走人了。

阿珍被航航氣的心髒病都要發作了,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所以她已經沒有精力和丈夫吵架了,倒在那邊隻是哭。

“顧濤你沒良心!”

“我是真的沒良心,早就不管你了,你要是繼續鬧事,我這就出去外麵再找個女人!”

“你這個混蛋,你簡直該死!”

不管她罵的多難聽,顧濤也不搭理,他趕緊開車走人了。

顧瑤看著哥哥離開,對肖江道:“看看能不能幫我哥找個大夫什麽的,讓嫂子快點好起來吧。”

“我會的,你盡管放心吧。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能不管。”

阿珍後來怎麽樣,顧瑤沒親眼見到過。

隻聽說是她住在精神病院半年多,家人們總是過去看她。

一開始阿珍鬧的非常的大,口口聲聲說自己被陷害了,顧瑤很缺德之類的,後來就漸漸平靜下來了,加上她的娘家媽媽也從村裏麵出來看她,和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情道理。她也後悔哭了。

顧瑤覺得肯定是因為在裏麵,見不到王德發,沒辦法讓他洗腦的關係。她本性又不壞,這才逐漸的正常起來了。

顧濤後來就帶著妻子回鄉下去住著了,說那邊的山美水美,環境好。城裏的房子就給了兒媳婦帶著孩子住著了。一開始兒子和兒媳都不願意,好好的城裏的日子不過,非要去鄉下受苦,被人知道,豈不是要說閑話,罵他們不孝順之類的?

不過顧濤卻說道:“日子給他們看的,還是過給我們自己的?我覺得那邊好,就回去了,你們不要多想,我知道你們都是孝順的。等孩子寒暑假的時候,再來看看我們就行了。”

說來也怪,兩個人回到村裏麵,阿珍漸漸地病情就好了。

她穩定下來之後,人也精神點了,胖了不少,兩口子在農村經營了一個攤煎餅的小攤位,趕集的時候出去賣,一個月兩次,也累不著,也挺快樂的。

這件事也沒有鬧大,顧瑤和哥哥的關係也一直保持得挺好的。並沒有反目成仇。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王德發,直接就跑沒影了,肖江用了很多辦法,可始終沒有找到,這小子估計是害怕被報複,跑到南方去了。

顧瑤說道:“這個混蛋!看看他到底能跑到哪裏去!”

肖江說道:“你不要生氣,這樣的壞東西,早晚會被抓住了收拾的。我們隻要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別再多想了,關注一下家庭,不要讓他影響我們的日子。”

顧瑤答應了:“二寶最近也長胖了很多、我尋思著帶他減減肥。報個遊泳課。”

“行啊,報名吧,到時候我們一家子一起去。”

“一家子不行了,航航忙著呢,還要創業。”顧瑤笑道。

肖江答應了:“其實我本來想說的就是咱們一家三口。航航結婚了,就要獨立出去了。”

“這話讓他聽了不高興。”

“不會。他很明白的。”肖江說道:“他比我們做事情堅定得多了。很少受到感情影響,很好,我覺得他會成功的。”

“你說,他長得這麽帥,會不會和你一樣沾花惹草,被很多女孩子盯住?”顧瑤好奇道。

肖江伸出手刮刮她的鼻子:“用詞不對,我什麽時候沾花惹草了?倒是你,很多人喜歡你,你都不知道吧?”

顧瑤愣住,然後笑道:“胡說八道,啥時候有好多人喜歡我了?倒是挺會轉移話題的,我去把那些草莓洗了,你先幫著給二寶換褲子啊!”說著就進去廚房去了。

肖江抱著二寶給他換衣服,突然想到了顧瑤年輕的時候。

她在經營礦嫂水餃的時候,廠子裏麵的一個司機特別喜歡她,天天躲在車上看著她上班下班,還有一個礦上的主任也很喜歡她。經常有事沒事兒的過來看她。

他結婚的時候,挨個桌的敬酒,肖江和顧瑤拿著酒杯,誰知道他竟然哭起來了。

大家都覺得他是因為結婚了太高興了,卻不知道,他是在緬懷一段沒有開始就結束的愛情。另外他們之前經常去吃飯的飯店,有一個廚師也很喜歡顧瑤。

每次給他們的辣子雞丁都特別多。

顧瑤有一次都好奇地問:“給這麽多,夠吃好幾頓的了,不會賠錢嗎?”

那個廚師隻是摸著腦袋傻樂,後來他回老家結婚的時候。

他送給顧瑤一袋子做好的辣子雞丁,塑封起來的冷凍食品,吃了足足半年。

有不過這些事情,顧瑤本人都是不知道的。

她隻是一門心思的放在做生意上麵。每天忙得腳打後腦勺的。根本沒注意過這些,真的是可愛的女孩。

“幹什麽一直在傻樂啊?”顧瑤好奇道。

他趕緊擺手:“沒什麽了。我隻是在回憶你年輕的時候,真的可愛。”

“切,沒什麽說的都不要說,不知道你的腦袋裏麵想的都是什麽。”顧瑤瞪了他一眼,又去廚房去了,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泛起來了柔和的光芒。長長的睫毛,腮邊的笑靨,她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肖江和她結婚這麽多年了,對她還是充滿了感情,她真是一個妙人。

他走過去了從後麵抱住了顧瑤。

顧瑤嚇了一跳,晃了晃刀子:“你幹啥?是不是想讓我切你啊?”

“媳婦。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呢?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吧?這些年來,我已經越來越難以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