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該麵對的還得麵對,我拍拍屁股點了一支煙走向了獨木林。

其實,我心中沒啥計劃,也沒戰鬥策略了,我也沒那麽多錢拿去供養,就單純的想去和那個老頭侃侃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看是否能說服對方。

如果說服不了,我也隻剩下最後一招了。

“真答應他們?”

“隨機應變,實在不行到時候你倆先跑,我會自救的。”

“那可不行,要走一塊走,要留一塊留。”

“你真的沒有計劃?”

我吐了一個煙圈默默的搖搖頭。

“那咋辦?”夏玉的口氣也越來越有東北腔了。

“隨機應變,”

我隨口說了一句我們已經踏入了獨木林,剛剛踏入發現林子裏的風景居然有些不一樣了,前方燈火通明。

“怎麽這麽亮?”

我們對視一眼一路小跑過去,眼前的風景把我們嚇了一大跳,燈火通明之中一個巨大的院落就從現在我們的跟前,門樓牌坊,青磚白瓦,高牆大院,漢白玉台階,朱漆大門,大門上還掛了一對紅燈籠,站著幾個仆人,儼然就是古代高官的府邸模樣。

“天哪,好大的院落,”

“都是幻化出來的,不是真實的。”

“看來這老頭的本事還真不小。”我掐掉了煙頭大步的走進了那個牌坊。

我們剛剛通過了那兩尊鬥牛,前麵幾個青衣仆人連忙小跑過來迎接,跑到中途看了我一眼連忙又後退了幾步,可能忌憚於我身上的法寶。

“幾位貴客這邊請,我家老爺正在後院等待。”

草他妹的,演的跟真的似的,

我們一路穿過了亭台樓閣來到了後院,路過那幾棵錢樹的時候,我還特地看了一眼,今天他們風平浪盡,沒有響聲,沒有閃電。所謂的後院,就是那一棵香樟樹的旁邊,樹旁掛滿了紅燈籠,那老頭就坐在那個供台的旁邊等著我們,身後還站著兩個紅衣小婢女。

看這個規模,看來這老頭生前說不定就是明朝的一個大官,帶著族人家訃遺落到此,至於為什麽全家的人都死光光,那就有待解密了。

“老人家好啊!”我遠遠的拱手打招呼。

那老頭衝我嗬嗬一笑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我回頭一看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多了三張椅子,我伸手摸了摸那幾把椅子居然是實質,我笑了下坐了下去。

“那我們開門見山聊聊我們的條件?”

“請說!”

“看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你隻需要每一天給老夫送十頭羊過來就可以了,幽冥之花這個必須要給老夫找到。”

我一臉的委屈﹕“老人家,請先聽聽我說的苦衷,這裏交通不方便不好把羊弄進來,弄多了也不會被人懷疑,我倒想了個法子我給你們過供香過蠟燭怎麽樣?”

我就話剛剛說完那個老頭已經有不滿意的目光看著我。

“老人家,我真有難處,真的真的真的。”

“你的難處和老夫沒有關係,最低限度每天十頭羊,幽冥之花就等夏天結束之前給我找到,否則…”

草!這麽快就要翻臉了?我還想聽否則後麵是什麽,這老頭居然停頓了下來還賣個關子?

我重新點了一支煙深深的抽了一口嘿嘿一笑﹕“如果我做不到,老人家打算怎麽辦?”

“那全部留下來,給我為奴為婢,終生不能逃脫。”

“一點餘地也沒有?”

老頭眯的目光看著我肯定的點點頭,目光裏清清楚楚的透著一絲寒芒﹕“能讓你站在這裏和老夫談條件,已經給足你麵子了,不要不識好歹,誤了自己的性命。”

“嘿嘿,那我要多謝老人家了,”我也站了起來拖著後麵的椅子直接坐到了和那個老頭距離不足一尺的地方﹕“那咱們繼續嘮嗑嘮嗑,如果我把後麵的五鬼木砍掉,再把這個大磨盤翻過來你的人還能出來嗎?你還那麽囂張嗎?”

老頭脖子一縮好像被我的話驚嚇到了,瞬間,晚上冷靜了下來,衝我嗬嗬地笑著﹕“你沒有這個本事,”特地指了一指夏玉﹕“她也沒有這個本事!”

“莫欺少年窮啊,老人家,”我平靜地坐著平靜的吐了一口﹕“我心平氣和的和你聊天,隻是不願意多傷生靈,畢竟你們也是一條性命,”我慢慢的擼起了衣袖,手臂上的小夭印很給力,正散發出嫋嫋的黃光。

“你是跑山族的?”屍甬目光一跳眼神中劃過了一絲恐懼。

我露出了標準的笑容輕輕的點點頭﹕“老人家,我還是比較善良的,不想多做殺戮,你也別逼我,為難我,但是我答應幽冥之花一定幫你,讓你們輪回重新做人。”

那老頭再一次眯著眼睛看著我,眼神之中多了一種閃爍不定,皺巴巴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複雜的神色,這不對勁吧?而不是應該懼怕我我或者立刻和我翻臉的嗎?這個臉色讓我摸不著頭腦了。

成敗在此一舉,我心急如焚。

“好,看在昔日故友的份上老夫就給你一個人情,沒想到這種古老的行業還有人在繼續著,但是,幽冥之花你已經答應過老夫,請務必遵守自己的承諾。”

這個好字一出來,我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後麵的內容我基本上左耳入右耳出了。

王敏和夏玉對視一笑瞬間擁抱了起來。

“多謝嘍,”我深深一個鞠躬﹕“從明天開始我會專門派兩個人給大家來上香,回去以後我會專門研究幽冥之花的下落,一定盡早的把她招來給您,當然,有沒有那個效果嘿嘿,我可不敢打包票。”

“這個效果,老夫知道,老夫曾經看過一個人使用這個東西渡魂成功了,說來你們之間還有信任人,他也是一個跑山人,就是他指點老夫跑到這個地方隱居下來才以保平安,盡管,數百年過去,老夫的族人已經死光,對於這個故人,老夫還是心存感激的。”

“嗬嗬!看來我們跑山人遍及各個朝代。”

那個老頭同意的點點頭﹕“我還記得那個故人的名字,叫歐陽子,不知這位小兄弟你又叫什麽名?”

歐陽子…我一口血差一點噴了出去,真他媽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不來全不費工夫,我止不住激動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個老頭的手。

“你認識歐陽子?對不起!對不起!”我認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放開了對方那雙冷冰冰的手﹕“老人家,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你真的認識歐陽子?”

老頭點點頭﹕“有過數麵之緣,不過他已經死了很久了。”

“那他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一個叫天良草的東西?”

老頭想了想慢慢地搖搖頭﹕“我和他隻有數麵之緣,不算深交,隻是知道他是當時一個比較著名的術士,其他的,並沒有聽見提及。”

我歎了一口氣,心情也平靜了下來,幾百年過去了能找到這個人肯定不太可能了,但是今天的收獲還算有些安慰,至少知道了真的有過這麽一個人。

“不管怎麽說,多謝了,”

我看看時間準備告辭離開,能完滿解決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第二天一早,我們辭別了獨木林回到了楊家溝請了四個人專門給我去獨木林燒香,為期為一年時間。

到了四麵山鎮我們給李卉打了個電話,打通以後得知,李卉人還在重慶和那個青春舞男在玩著,我們告訴了她要回去了,叫她盡早的過來匯合。

傍晚時分,我們正準備吃飯,李卉羞答答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個陽光大男孩,我們一看差一點就笑了,往昔的非主流現在已經變成行陽光型男,看來女人的確可以改變一個男人。

“哥,敏姐,我們回來了,我來介紹一下,這個是劉凱,是我新的男朋友。”

我差一點噴笑,忍住笑連忙祝福他們。

“餓了吧!趕緊坐下來吃飯,吃完飯再商量商量怎麽回去。”

李卉以如既往的毫不客氣,十分的東北姑娘,坐下來就大吃特吃起來,那個吃相和那個嬌小的身形完全都沒辦法聯係起來。

青春舞男慢慢的也放開了拘束和我們有說有笑聊了起來,後來得知但是一個搞音樂的,要街舞的,但是為了李卉改變成了這樣,看著好像也挺靠譜,我們也沒權反對就由著他們自己處理好了。

“姐,咱們是不是坐飛機回家?”

“難道我們可以走著回家?”

“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是如果坐飛機回家,”李卉喵了了劉凱一眼﹕“能不能幫他也買一張?”

“他也一塊去?咱們東北姑娘就是牛,這麽快就馴服了一個帥哥,真要給你們人工點讚才行了,”我情不自禁地豎起了大拇指。

一對小情侶低著頭不好意思地笑著。

“行,那咱們就一塊回去吧。”

“謝謝哥,謝謝姐,”李卉偷偷的瞄了一眼夏玉一眼,在我耳邊小聲的問道﹕“這個美女也是你媳婦?”

我微微點點頭。

“厲害了我的哥,”李卉神秘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嗯,吃飽了,我們去風景區那邊逛逛,晚點回來再聊。”

小情侶一陣風似的轉眼間又不見了。

“小情侶,活力真好,我是比不了了,咱們洗洗睡覺吧!”

王敏和夏玉對視噴笑…夏玉緊接著說道﹕“那晚上我和小敏陪你一塊睡。”

哧,我和王敏同時噴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