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坐了下去歐陽玲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等她彎腰的時候我看見的他的胸口一條小紅繩末端也掛了一個紅色的戒指。

乍一眼,和我的那個一模一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瞬間想起了重慶的事情,一下子整個人警惕了起來,手中剛剛端起來的若水也不知不覺地放回了桌麵。

王敏好像也看見了這一係列的動作,她看了我一眼下意識的往門口退了幾步,還從門縫往外麵看了一眼。

“天冷喝點水吧!”歐陽天叫了我一聲。

“那個戒指能不能給我看看?”

歐陽玲低頭看了一下這胸口懸掛著的戒指,然後看了一眼歐陽天,好像等待應允,歐陽天微微點點頭,歐陽玲才把脖子上佩戴的那個戒指脫了出來遞給了我,戒指放到了我的手上,我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這麽一句話。

赤岩原戒,本門信物。

我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是真的,但是和我的好像也不一樣,我的赤玉原戒,本門尊長信物,可能隻是級別的區分問題。

“看來的確是本門的信物。”

我伸手把那個戒指歸還了過去,同時,向王敏使了一個眼色,王敏點點頭坐回我的身邊,表示警戒已經解除。

“這是我們祖上傳上來的,假不了,”歐陽天捧起了茶杯往裏麵丟了兩片茶葉重新抬頭看著我﹕“你的信物呢?”

我從衣服裏拿出了那個戒指晃動了一下。

歐陽天看過以後好像相信的點點頭﹕“你有啥本事?”

這麽一問我就尷尬了,嚴格來說我還真特麽的沒有一技之長,特別是跑山經裏麵的東西,很多我沒看過,也弄不懂的,我苦笑著吐了一口煙﹕“沒啥本事。”

歐陽天又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水不說話了,估計是失望了。

“你看過跑山經嗎?”,這一次換成了歐陽玲在問我。

“看過幾篇。”

“那裏麵的捕捉篇有沒有看過?”

我又點點頭﹕“也看過幾篇。”

我剛剛說完歐陽平台起的頭重新看著我,好像因為我的這句話,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叔,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地底的下麵困的是什麽了吧?”

“跟我來吧!”

歐陽天轉身拿了個手電,另一個手在旁邊的牆上推了一下,出現了一個可以容人彎腰進去的洞口,我和王敏兩個人對現一眼雙雙拿出了手機打開手電筒準備跟著進去,歐陽玲卻伸手攔住了王敏。

“小敏,你在這裏等著我們。”

“那你小心點,”王敏點點頭重新退回火爐邊坐了下去。

我跟著歐陽天順著那條很窄的台階往下走,剛剛進去已經感覺到一種很怪異的氣氛縈繞在我們的周圍,這種氛圍之中好像還充斥著無盡的戾氣,我往下看隱隱約約能看見前麵好像有一種紅光在閃動。

下了台階,順著一個狹窄的通道往前走了有幾十米,我看見了一個巨大的羅盤,羅盤的中央有一大團剌眼的紅黃光,紅光的中央好像還包裹著什麽東西。

洞壁四周畫著許許多多奇怪的符號。

“小心點,不要走太近了,它的脾氣可不怎麽好,”歐陽玲在我背後提醒了我一句。

“這是啥玩意?”

我剛剛開口問,羅盤中央的強光突然變弱了,我可以清晰的感覺那個巨大的羅盤中央趴著一個豹子似的東西,此刻,好像睡著了眯著眼睛,一動不動,但我的目光落在它的上下快慢擺動的尾巴上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這頭豹子居然有五條尾巴。

猙!一個陌生的詞會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這是猙?上古的十大凶獸之一的猙?”

歐陽玲點點頭﹕“嚴格來說他不是純種的猙,否則這點東西根本困不住它,它是猙和猞猁生的混種猙,有猙的凶狠,也有猞猁主要特征懶散愛睡覺。”

“這東西困在這裏多久了?”

“這是我太爺爺以前,歐陽子把他困在這裏的,差不多已經六百年,”歐陽天在一邊悶悶的說了一句。

“這麽危險一個東西在這裏,為什麽還要在上麵建學校?這不是要作死的節奏嗎?萬一它掙脫禁錮那得有多少小學生遭殃?”

歐陽玲苦笑著﹕“難道要我們去告訴校長,這地底下有一頭怪獸不能在這裏建學校嗎?”

“它什麽時候會醒?”

“隨時可能!”

“醒了會有什麽後果?”

“他如果身體隨便抖動一下,都能引起三級以上的局部地震,上一次,也就是八年前,它就用頭撞了一下洞壁,整間學校瞬間就毀掉了,還好當時是晚上沒有人員傷亡。”

聽著我倒抽了一口冷氣,特麽的,原來我小時候就在這個怪獸的身上學習活動了六年?

我圍繞著那個大羅盤走了一圈回到了原點上。

“那叫我來我能幫什麽忙?”

“兩件事,”歐陽玲還真不客氣伸出了兩個手指頭﹕“第一,看見羅盤上麵那被破壞的天幹地支沒有?”

我點點頭,剛還在奇怪羅盤上麵布滿了那張痕有一些天幹地支已經看不見,這樣居然還有法律約束著這個畜生。

“幫我們修補它!”

我嚇了一大跳,扯蛋,那個玩意就在上麵睡覺,這個東西怎麽去修補。

“這是不是太危險了,怎麽去修補?”

“在它睡著的時候,悄悄地進行修補。”歐陽玲瞄了一眼角落的一個箱子,示意材料就在那邊﹕“當然,偶爾也會被它的尾巴掃到受傷,習慣就好。”

“你們兩個身上的傷就是那樣造成的嗎?”

歐陽玲點點頭﹕“羅盤上麵的天幹地支損壞越來越嚴重,法力會慢慢的變弱,萬一被他掙脫出去後果不堪設想,請看在同門的份上幫幫我們吧。”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找不到拒絕的借口,遲疑了一下默默的點點頭。

“第二件事情,如果他萬一醒過來,幫我們製服它重新封印它。”

“這件事情有些難度,我不可能像你們一樣在這裏蹲守著,”我點了一支煙後退了幾步﹕“還有一個問題,上麵的學生太過危險我還是建議把學校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這個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事情。”歐陽玲苦笑著。

“聽說跑山經裏麵的捕捉篇記錄著許多奇珍異獸都捕捉辦法,可惜,這本書已經失傳了。”歐陽天歎了一口氣轉身往外走。

“我想想辦法。”我喃喃了一句跟著走了出來。

中途我跟兩人切了一下脈象,歐陽天的傷有點嚴重需要長時間的調理,歐陽玲年輕身上的傷勢也沒什麽大礙,但是是個女孩子體力遠不如男的,萬一發生啥事估計也是頂不住的事情,一邊走,我一邊在想這件事情該怎麽解決。

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那個出口,王敏看見我平安歸來整個人常常鬆了一口氣。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10點多留了個電話,我就準備搞出想回家了﹕“叔,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我考慮考慮那件事情,看有什麽辦法能在短時間內解決。”

歐陽天沒說什麽這是做了一個請字的手勢。

“我送送你們!”

出了小學歐陽玲回頭看了一眼歐陽天沒有跟過來,突然湊近王敏輕聲地問了一句﹕“你們認識照片中的那個女孩?就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

王敏撲哧一笑很有內容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你問他比較清楚。”

“陳大哥,那你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做什麽的嗎?過得好不好?”

“真是你姐姐?”

“應該是我妹妹,我記得小時候我奶奶說過,我爹把我另外一個雙胞胎的妹妹送給了別人,我們家世代守護著那個怪獸,隨時都有沒命的可能,我爹為了我們歐陽家還有一個苗在就把我妹妹送給了別人。”

我聽完沉默了。

王敏拿出了手機把歐陽冬兒微信號給了歐陽玲﹕“這是她的聯係方式,你可以找她聊聊。”

“她具體做什麽的我還真不知道,隻是知道她學曆很高,收養她的好像是一個高官,很有權力的樣子,以後有空去長春我帶你去見見她。”

“她過的很好我們就放心了,謝謝你們,”歐陽玲很感激的合十拜了拜﹕“你們簡直就是老天送給我們的幸運禮物。”

出到了村口找回了我的那輛爛摩托車發動完畢準備離開之前看了歐陽玲一眼。

“有空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考慮我那個老鐵,人挺好的就是胖了一點。”

歐陽玲笑了笑﹕“我會好好考慮的,多謝你們,我就不送了,路上小心點。”

點點頭我和王敏驅車離去…

夏玉的房間,床頭的燈還亮著,夏玉模糊的身影還坐在**,床頭櫃上的小鬧鍾滴答滴答地尋找著,時針已經指向了淩晨的一點。

手機熒屏的亮光影照著夏玉的臉龐,更加顯得夏玉的臉很蒼白,她呆呆的看著那台手機很久很久終於慢吞吞的從通訊錄上找到了狄小瑞雪的聯係方式,呆看著手機熒屏上那一串數字又過了很久很久。

小鬧鍾的秒針滴答滴答的跳動著,寂靜的夜,寂靜的房間,響聲格外的清晰。

夏玉長長吐了一口氣好像做了一個什麽重要決定,手指慢慢的摁了一下撥打鍵,電話,終於在淩晨的一點十五分的時候撥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