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像過街老鼠一樣在街上被人打的時候,突然一把男人的聲音穿透了各種障礙,叫大家動手了。

我狼狽地爬了起來,摸著頭上的血跡,回頭一看過來的是一個,可能和我差不多年紀,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年輕男人,但是,我並不認識他,

我正在納悶之際,那個男人走到了我的跟前很平靜的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跟我走吧!”

我並不認識他,

但是這種情況,總有刁民想害朕在這種情況之下,我隻能跟著他走,就在我走的時候,還有人不停的往我背上丟東西。

我剛剛買的新衣服啊,這一群暴民,

那個男人帶著我穿行了兩條街來到了一個巷子裏麵,幽靜的巷子裏真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我也這麽認為,因為我想急迫的知道做個活雷鋒到底是什麽人?

“兄弟,謝謝你的幫忙,不知道怎麽稱呼?我們之間認識嗎?”

那個男的雙手插在口袋上,回頭衝我笑著,漸漸的我覺得那個笑容有些不太對勁,

“你不認識我?”

“不好意思,不認識,這位大哥怎麽稱呼?”

“那你應該認識我媳婦吧?”

我更加納悶了,陪了個笑﹕“不好意思您媳婦是哪個?”

“李麗!”

這兩個字剛剛劃過了我的耳膜,李麗的丈夫侯永恒拳頭也已經打了過來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腹部,一連三拳我直接疼得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馬勒個巴子。

我疼得抬不起頭來,等我費了好大勁把頭抬起來的時候侯永恒拿著一塊板磚站在我的跟前,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看著我。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我一邊咳嗽一邊點著頭勉強的擠出了一句話﹕“這是一個誤會。”

“真相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我現在要考慮的事情是,我先把你的手腳打斷,還是把你的脊椎打斷,要你下輩子躺在醫院裏,或者像一條狗似的爬著在地上乞討。”

媽逼的,看不出來這人這麽狠毒,

“兄弟,這真是一個誤會,我們都被人當槍使了,而且被日本人當槍使了。”

“聽說你非常喜歡抽煙?”侯永恒掏出了一支煙點燃了丟給了我﹕“聽說尼古丁有鎮痛作用,我們試一試吧,就從你的腳開始。”

看來我是逃不了了。

我苦笑著撿起了那支煙﹕“那樣我多抽兩口再動手吧。”

侯永恒點點頭彎腰伸手把我兩條腳拉直了,好像是方便他一棍敲下去,確保每一下都能敲中。

尼古丁的確能鎮痛,還能讓我的精神興奮。

我或許注定了英年早逝。

但是,勞資絕對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豬,

趁著侯永恒在拉我的腳的時候,我一咬牙用我的頭狠狠的砸了過去,不知道此時此刻跑山經裏麵的自我保護功能,是不是會保護我,隻希望我的頭比他的硬。

一聲殺豬似的慘叫傳來,

我雙腳同時狠狠的一踹,直接把坐在地上叫著疼侯永恒踹飛了出去,撞在了對麵牆上,一係列的動作,快準狠連我自己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

我來不及看對方一眼,迅速的爬起來踉踉蹌蹌地逃跑。

身後,侯永恒殺豬般的叫著﹕“來人哪,殺人啦,奸夫殺人啦…”

我帶的一頭黑線迅速的逃離了現場。

來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發廊,進去坐了一會充了一會電,手機終於可以打開了,我第一時間聯係了顧向南,電話打通馬上就被接通了。

“南哥,你現在在哪?”

“撫鬆縣,小敏她們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她們都在市裏,你到底怎麽回事?怎麽鬧得滿城風雨?”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信不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

“那先借五百塊錢,就微信紅包吧,我身上沒錢也沒帶卡,我去到了長春到時候再說,小敏她們你幫我看一下。”

“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你幫我查一下侯永恒這個人的背景,以前聽說他不過是一個銀行的下崗職工,如果單純這樣他沒有這麽大的權力,剛才我查一下我的卡好像都被凍結了,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麽彌天大罪,好像我不應該變成這樣。”

“那個人我已經查過了,他有一個表哥在省紀委做秘書,可能因為這個關係,你在這件事情好像變得非常複雜,要不你和年局長聊聊。”

“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年局長估計也幫不了我,算了,暫時這樣,我到長春了再說,對了,幫我查一下,穆萬方出境記錄。”

“這個不太好查,不過我會盡力,真的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先這樣了。”

我剛剛掛了電話不久微信響了起來,三個紅包發了過來每個兩百塊,接了紅包我在發廊裏找了一個人換了五百塊現金,準備去吃點東西再坐車去長春。

剛剛吃完東西,但已經黑了。

我剛剛走出麵店,發現身後有兩個年輕人跟著我,我走快一點他們也小跑了起來,在奔跑當中,我居然發現在一些醒目的地方,居然有我的尋人啟事,居然還是懸賞啟事,懸賞的金額居然是10萬塊。

媽拉個巴子,這侯永恒,真夠下本錢的,

穿過一條巷子,前麵出現了一個大廣場,廣場上人非常多,我一看喜上眉梢,隻要往人多的地方鑽甩掉後麵的尾巴應該不難。

這麽想著,我加快了腳步往那個廣場跑過去。

但是,百密一疏我好像忘記了些什麽,忘記了我現在值10萬塊,我剛剛想走過去,後麵那兩個青年已經大喊了起來。

“前麵那個就是陳遠南,大家趕快捉住他。”

我差點被雷了一個撲街,回過神來轉身就往對麵的公路急速的跑過去,廣場上的人已經聽清楚了烏拉一聲就追了過來,一邊追一邊大喊,捉賊呀!捉小偷啊!捉殺人犯啊!

你妹的,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誰說我們人民的意識不強,我們的人民不團結,現在,他們就會很團結,我如同一個小羔羊在前麵拚命的跑著,後麵追了一大群餓瘋了的狼群。

我終於跑到了公路邊,準備找一輛車逃跑,但是,我招手了半天,沒有一輛車停下來的,後麵的狼群越來越近,我卯足了勁準備穿過公路跑到對麵街上再說。

突然,迎麵過來了一輛摩托車,差一點把我撞飛了,我剛想罵上一句,那個摩托車一掉頭又撞了過來。

草,這貨原來是專門來撞我的。

我叉你妹的,我嚇得連忙就跑,摩托車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撞到我的時候,突然,咣當的一聲巨響摩托出居然往後飛出了很遠很遠。

我回頭一看,我家的那個猙就站在公路中央,舔著她的爪子,五條尾巴在空中左右的搖擺著,車燈的亮光照著它的身上,發出一層黃橙橙的亮光。

曾經,我非常害怕的

現在,我真的非常喜歡它。

“過來,快過來…”

一道殘影向我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慢慢擴大,到我跟前的時候,剛才還是十幾斤重的猙已經變得想一頭老虎似的,幾百斤重一米多高。

我麻利地跳了上去,狠狠地拍了拍它的頭﹕“快跑,順著公路一直跑,如果可以,帶我去長春。”

殘影一飄,已經跑出了幾十米。

後麵的人群一直在大喊著﹕“妖怪,妖怪,有妖怪…”

當我被甩在地上的時候,冷不丁的發現前麵霓虹閃爍,是一座大城市,難道我已經到了長春,我連忙爬起來看了看時間,時間才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

這速度相當的牛逼…

回頭在看向了那隻猙,它正在抖動著全身慢慢地變回原形,我鬆了一口氣招了招手把那頭猙叫了過來摸了摸它的頭。

“走吧!進城我給你買點好吃的。”

猙仿佛聽懂了搖著尾巴在後麵慢吞吞的跟著我。

一個人帶著一隻貓走進了前方那一大片霓虹…

我回到了醫院,同時聯係了王敏,電話打通了沒有人接聽,來到了八樓護士站剛想問一下,金小巧住在什麽病房,護士看見了我嚇了一大跳,連忙指向了走廊盡頭的病房。

謝了一聲,我小跑來到了病房前,可以開虛掩的門,終於看見了躺著病**的金小巧,還有伏在床邊睡著了的狄小瑞。

我歎了一口氣,慢吞吞地走了進去查看了一下金小巧的生命跡象,伸手摸著那張小臉蛋,視線不知不覺的慢慢模糊了。

狄小瑞也被驚醒了,看見我下意識的嚇了一大跳,好像確定真的是我以後,平靜的坐了下去。

“謝謝你,”我伸手去摟住了狄小瑞。

狄小瑞沒有抗拒,也沒有了熱情,隻是由著我抱著她,她的身體好像很僵硬,很僵硬。

“你回來就好,小巧交給你,我先回去了。”

“你也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狄小瑞收拾著自己的衣服包包﹕“但是,這件事情對我影響很大,本來我真的想就這麽陪著過完了下輩子,現在人人都知道了,我父母再也受不起任何的打擊,”頓了一下﹕“我需要冷靜冷靜,重新考慮考慮…”

說完,狄小瑞轉身走了。

高跟鞋敲擊著水泥板發出的清脆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我的視線外,空****的走廊隻剩下慘白慘白的燈光…

我如同迷失的羔羊,被丟棄的小狗,站在門口無辜的張望著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