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門口抽了一支煙,瞄了對方房間一眼剛被發現了,高筒靴敲打著地板脆響漸近,久田幸子落落大方的走了出來邀請我進去。

一下子我就懵逼了,和這個女人相處,還真的要處處提防處處小心,但是,這個事情沒完,我點點頭掐掉煙頭笑了笑直接走了過去。

“久田小姐,有何吩咐?”

“請坐,”久田幸子抱著手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馬上旁邊一個年輕女子給我們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我抿了一口茶,掃了一眼房間裏的物件,當然,眼角的餘光也瞄了一眼那堆在角落的那幾個密封的鐵皮箱子﹕“這地方還真不錯。”

“這話我就不喜歡聽了,這個破地方你居然說好。”

我尷尬一笑﹕“鄉下人還真沒見過什麽大世麵,讓大小姐見笑了。”

“搬磚的找了一個留學生媳婦你也算是,你們有句話叫什麽?屌絲逆襲?”

我忍不住一陣笑,豎起了大拇指﹕“大小姐還真是與時俱進,連這樣的詞你知道。”

“年輕人離不開這些東西,”久田幸子看向了角落的那幾個箱子,站了起來抱著手走了過去﹕“當然,也喜歡一些古老的東西。”

“那是,話說回來這一次還得要多謝大小姐的邀請,讓我也能去開開眼界,接受接受文化熏陶,哈哈!”

“想不想提前看看?”久田幸子一臉猥瑣的笑容低頭湊近了我,一雙桃花眼眯著眼睛看著我,目光中,仿佛透出一種無窮無盡的**。

我心頭一顫,還真不確定這個女人是否繼續在試探我,媽拉個巴子,幹脆將錯就錯隨機應變怕個球,我倒要看看到底誰在玩誰?

“我有這個榮幸?”我是十分的高興。

“想看什麽?”

“大小姐這麽仗義我怎麽還敢挑?隨便拿一件讓我開開眼界就行,非常に感謝します…”

久田幸子繼續眯著眼睛看著我,手慢慢的從胸口的地方拉出了一條藍色的繩子,繩子的一端就係著昨天我送回來的那個鑰匙,纖纖兩個手指拿著那個類似於說膠片的東西,輕輕地放在箱子的鎖上滑了一下,我隻聽見叮的一聲輕響,鎖門的地方閃過了一抹綠光,原來這個是密碼鎖。

我靠,這高科技,想逃過去都開不了。

久田幸子很隨意從箱子裏麵拿出了一個更小的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杯,我一看還真是漂亮。

“哎喲喲,還真是漂亮。”

“馬馬虎虎…”久田幸子隨手又拿出了一個小箱子,成型的紅木箱子,打開拿出了一個包裹,隨意的拆開我依然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玉杯子。

我一看目目光一跳,九脈沉玉杯。

“這個看著還行,”久田幸子細細打量著那個玉杯﹕“看看這巨龍雕工多美栩栩如生。”

看著那一顆流光溢彩的九脈沉玉杯,我的口水差一點流了出來,嘿嘿一笑﹕“還真是一件極品,漂亮…”

“你會看?”

“用眼睛看唄,我這種搬磚的怎麽會欣賞這種寶貝,”我不敢說讓她讓我過過手怕她懷疑,乍一眼那個東西像是真的,不經手不能確定。

久田幸子笑了笑把東西很隨意的放回了箱子裏,要重新拿出了一樣,反反複複拿出了七八樣東西逐一給我看了一眼,雖然看著,但是我的腦海中依然盤旋著箱子裏麵那一個九脈沉玉杯。

看得差不多了,我笑了笑準備告辭﹕“非常感謝幸子小姐的款待,那我就先回去了。”

“明天見…”

我剛剛出了門口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細風,陰絲絲的,我剛想回頭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句原子聲音﹕“角落的箱子裏還有一個杯子一模一樣。”

我目光一跳,回頭一看,門剛好關上我從門縫裏我真還看見,角落另外放了一個不起眼的箱子,難道給我看的那個是贗品?

媽拉個巴子,還真是城府夠深的。

正想著突然眼前冷不丁的差點撞上的人,眼看要撞上的時候,突然,對方一伸手把我給難住了,力量不小我差一點踉蹌了幾步。

“對不起…”

我剛剛抬頭,我們兩個人陽光瞬間都愣住了,我剛想說話對方低頭從我身邊摸了過去走進了,久田幸子的房間,還用日語說了一句﹕“小姐,我來了…”說著,人已經走了進去,臨進門之前那個女生還微微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覺得有點愣在了當場…

“不會這麽巧吧?”

對,不過我沒有看錯那個人應該就是了以前馬先生的那個助理鄔蘭,在長白山我還救過她,後來她出院以後就不知所蹤了。

沒想到來到了這個地方,還進了斑九組?

我剛剛回到了房間,看了一眼牆上的攝像頭,搖頭一笑手指輕輕的放牆上彈了一下,攝像頭上麵的顯示燈閃了一下就滅掉了。

鄔蘭情況我還沒來得及向習牧童匯報,手機已經彈出了一條微信,簡單的三個字,陳大哥?我一看那個備注是鄔蘭,

“鄔蘭真是你?”

“是我,沒想到在日本還能遇見,你是來幹什麽?”

“來旅遊…”

“我大概知道你是來幹什麽的,偷偷告訴你,房間裏麵那個玉杯是一個贗品,真的在角落的箱子裏,千萬別打它的主意,我家小姐已經收到線報有幾撥人正在打他的主意,已經設好了圈套等著甕中捉鱉。”

“不是,嘿嘿,我真是來旅遊的…”

“不方便說話有空再聊…”

剛剛說完話,我突然發現我已經不是鄔蘭好友,估計鄔蘭留完了言馬上就把我給刪除了。

“親愛的,怎麽了?”習牧童一副睡眼惺忪坐了起來。

“肚子餓嗎?你餓不餓?我們出去找點鍾起床。,”

“好,我穿衣服去了…”

我們出了門身後還有尾巴跟著,當我們三個人進了對麵的小飯館尾巴也消失不見了,習牧童見了幾個菜兩小瓶的清酒我們一邊喝一邊扯淡著。

“我們出來不單純是吃個飯吧?”

“小心隔牆有耳,一會接上再聊…我有一個非常大膽的計劃…”

“什麽計劃?”

“趕緊吃飯,一會出去再說…”

為了不引人懷疑,我們一頓簡單的飯吃吃聊聊花了半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我們裝著飯後散步慢慢的在街上走著逛著。

“說說你有什麽計劃?”

“我在那個斑鳩頭的身邊碰見了一個熟人,我曾經還救過那個人,我想在利用周琴給他來一個偷天換日。”

“那人可靠嗎?”宋叔大吃了一驚。

“應該可靠,如果不可靠我們可能已經不能這樣逍遙的在大街上散步了。”

“說說你的計劃…”

客廳裏,周琴正在揉著太陽穴一臉的愁容,旁邊王成還有邁克兩人也是一臉愁容站在一邊無聊的玩著手機。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那個陳小姐風風火火走了進來遞給了周琴一封信。

“周姐,你的信。”

“我的信件,這不可能吧?”周琴一頭霧水愣了一下接過了那封信,帶著滿臉的疑惑慢慢的拆開取出了一張字條,看完這條整個人跳了起來。

“怎麽回事哦?”

周琴把那張字條遞了過去,幾個人穿越了一番滿臉的驚訝。

半響,王成一拍桌子﹕“他奶奶的,我們幹他一票。”

“能不能別那麽魯莽?”陳小姐接著說﹕“這件事情還不知道真假,再說,久田幸子聰明的狡猾說不定是她錯的圈套。”

“陳小姐說的對。”邁克附和了一句,

“這個信可是中文寫的,你看這落款還是一個老熟人,說不定是我們的人送過來的,周姐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認為可以冒險一試。”

“這封信是真的,我熟悉這個字體,但是一時之間我想不起是誰了,按照這個落款上所說,應該是我曾經認識的一個熟人,到底是誰?”

“靠譜就行,你想那麽多幹什麽?幹他一票,這個還真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晚上我和邁克過去踩踩點確認你看怎麽樣?”

“從久田幸子房間裏拿東西,你以為和女人上床那樣簡單?”

王成嘿嘿一笑﹕“隻要東西有個地點,對我來說小菜一碟,如果她願意我還真敢和她睡一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滾蛋…”

“都別吵讓我靜一靜,”周琴看見那張紙條陷入了沉思。

“周姐,放手一搏吧拿到拿不到我們直接離開這裏回台灣,空手回去肯定也沒辦法交代。”

周琴突然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一咬牙﹕“王成,你們兩個馬上去踩點,看看防守怎麽樣,回來我們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得令…邁克我們走…”

傍晚,斜陽餘暉,落霞滿天,真的非常漂亮。

我們三個人坐在酒店外麵的露天桌子喝著茶欣賞著夕陽,這樣的夕陽,和家裏的真的很像,說實在的這樣的天氣讓我非常的想念家裏。

看著天空滿天雲彩,我的思緒到處亂飄有點心不在焉。

突然一句﹕“天空真漂亮,”達到了我的思緒,我回過神的時候久田幸子已經抱著手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兩個女助手其中一個就是鄔蘭。

媽了個巴子,提心吊膽的時候又來了…

我裝作很高興的樣子就著一杯飲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