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落在了班九組的手裏,而且,遇上了一個奇葩的小組長,他把我救了出去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工棚,居然想和我打一架。

打架,我真的很怕,

媽的,我本來就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很講文明的中國青少年,怎麽會擅長打架這種這麽粗魯的事情?

但是,如果不把對方放倒,讓他心服口服,我絕逼的跑不出這個廢棄的工棚。

打吧!反正是秒秒鍾的事情。

所有的條件講妥當了,,井上賢咬著牙直接一拳就打了過來。

三拳決勝負。

我硬著頭皮,叉著腰迎了上去,我不知道我身上的異能這個時候能不能起作用,但是我已經沒有選擇,隻能硬著頭皮,一邊祈禱著上天眷戀我,

於是,我徐徐的閉上了眼睛,真誠的祈禱著。

同時,身上的所有感觀,已經感覺到一股冷風,由小變大慢慢傳過來,放大到了一定程度,由快變慢,慢慢的熾熱了起來。

我感受到了,好像有人把一盆炭突然伸到了我的跟前。

身上的感官,還停留在這一盆炭的餘熱中。

砰,

一股強大的力量,如同一個巨大的錘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我的胸口上。

啪啦,

我已經被打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後麵的鐵架上,還把鐵架下麵的兩個破箱子給壓成了粉碎性骨折。

胸口一陣腥悶一口血吐了出來,全身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全部被人抽空了一樣。

媽拉個巴子,噴,第二口血吐了出去。

“怎麽樣?死了沒有?”

井上賢冷冷的聲音,從工棚的另一頭傳來。

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胸口還是疼的厲害,勉強爬了起來,抹掉嘴角的血跡嘿嘿一笑﹕“還差一點,”

井上賢很意外的連忙衝過來了三步,定定的看著我,一字一頓的擠出的一句話﹕“你還真有點本事。”

“嘿嘿,沒啥,比你強一點…”

“那就再吃我一拳…”

拳字拉著長長的尾音,還在傳播當中,我已經感覺到,一條人影帶著一股熱風已經撞了過來,距離兩三米的距離,我已經感覺到那種脆弱的程度遠遠的比剛才的那個還要熱。

“老天爺,求求你,我想平安回家…”

熱的氣浪越來越近,

我有一種滅頂之災的不祥之兆,突然,手臂一痛,我忙著張開眼睛,瞳孔瞬間擴大,一層薄薄的金光從我手臂滿延伸慢慢的想把我包圍。

我靠,終於來了。

同時,一股挫熱的巨浪已經打了過來。

砰,一聲悶響,

熾熱的巨浪剛好打在了剛剛圍住我的那一片淡黃色的光芒上麵,發出了一聲如同悶雷一般的響聲。

沙沙,我被往後倒退了三四步,

同時,裏邊傳來了一聲悶哼,井上賢也被震飛往後退了六七步才停住了身形,雙眼瞪得圓呼呼的看著我。

自我保護功能啟動,我除了倒退了幾步安然無恙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身上的光芒也瞬間消失不見了,

“你…”井上賢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說了,你不是我對手,你還不相信?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あり得なくて…”

啊,井上賢仰天大叫一聲,雙手一合,一個人變成了十幾個人,躍起一拳打了過來。

草,這什麽鬼功夫?

我還在懵逼中,我身上的那種淡黃色的光芒又重新的出現了,如同一層薄薄一點點生長想把我包裹起來。

“媽的,這是不是也太慢了點?”

我感覺那個光芒生長得太慢了,可能還沒覆蓋我的胸口,我估計井上賢漫天飛舞的拳頭肯定已經找了我無數遍。

正在這個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好像有神秘的力量,突然牽引著我,突然把我的手舉了起來,迎向了井上賢,打向了其中的一個人影。

一片黃光迎向了那一片巨熱的熱浪。

砰的一聲,

感覺一個巨大的鞭炮炸在了我的耳邊,當我的耳朵在嗡嗡作響的時候,仿佛一切已經平靜了下來,我左右一看沒發現井上賢,伸長脖子再一看,一把微弱的呻吟聲從工棚另一頭的角落傳來,我迅速跑了過去,井上賢屁股朝地被塞進了一個鐵罐裏麵,此時,一臉的痛苦,看見我出現的時候,一陣掙紮想爬出來,可惜屁股被卡的死死的,掙紮著口中還不停的往外吐血。

我慢條斯理的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塞進了井上賢口中。

“現在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你…你…”

我重新點了一支煙美美的抽了一口,撿起了地上的頭盔,轉身往外走﹕“老鹽,借你的摩托車用用,火車站怎麽走?”

“往南三條街…”

我回頭拱拱手說了一句“我去東京玩幾天…”轉身走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後麵,還傳來了井上賢一陣陣哀嚎的聲音。

我戴著頭盔騎著摩托車在街道上飛馳著,那叫一個爽,往南跑了兩三條街果然隱隱約約的看見了一個火車站台,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將近淩晨十二點,火車站行人稀疏,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拿著井上賢身份證進去,在櫃台機操作了半天終於買到了一張前往香川縣的火車票。

上了車,車廂裏人不多,稀稀疏疏的隻有十幾個人,到處都是座位,我隨便找了一個稍微隱蔽一點的地方就坐了下來。

從這裏到香川縣需要一個半小時,我窩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睡意也就漸漸地爬了上來,我打算打一個盹再說。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覺得全身一陣冰冷,迷迷糊糊之中我先手搓了搓雙肩,突然發現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胸口跳動。

張開眼睛一看,原來是行龍葉在跳動著,再看一眼車廂,我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車廂裏麵一陣冰冷,幾盞青色的燈光一閃一閃的。

車廂裏麵的人也全部不見了。

我明明記得,車廂裏麵原來有十幾個人,車廂裏麵的燈光也是很明亮的,第一感覺難道我睡過覺了?迅速拿出手機一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是淩晨十二點。

草,我真的坐過站了。

我轉身剛想找個乘務員問一下怎麽下去,回頭才發現,車廂的兩端居然是沒有門的,我心頭一顫,一種莫名不妙浮上了心頭,打開窗簾往外一看,外麵黑漆漆的看不見一點亮光。

“這不太對勁…”

陰陽歧途,道法縱橫,開。

我喊了一句,重重的一張拍在了座位上,,一陣氣波**過,我以為這一切的虛幻都會消失,結果卻發現,還是和原來一樣,漆黑的車廂裏閃動著藍色的微弱光芒,冰冷刺骨,一切都沒變。

“媽的,難道我法力不夠。”

我屏聲凝氣念起了咒語,剛剛念了兩句,一旦取空的腳步聲叭嗒叭嗒的傳來,很清晰的高跟鞋你在鐵皮上那種沉悶的響聲。

“別跟老子來這套,有本事就出來吧。”

我不知對方是鬼說怪,但是我知道,也在這種時候,我不能亂了分寸,幹脆就淡定的坐回了座位上抱著手給了一支煙慢吞吞的抽著,

叭嗒叭嗒,腳步聲越來越響,好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聲音,就好像有一個人,要在外麵車廂飛快地奔跑著。

“喜歡跑,那你就繼續跑。”

我就抱著手坐著,順便看了一眼時間,時間果然還是停頓在了淩晨十二點,時間已經停止了,我可能已經被困在了某一個幻境當中。

我依然淡定的坐著,坐了有五六分鍾,外麵的腳步聲終於停了下來,一切開始變得靜悄悄了。

仿佛就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我倒要看看這日本鬼有什麽能耐?

腳步聲剛剛停息沒有多久,突然,一陣陣的笑聲傳來,開始,是很輕很輕的笑聲,很空靈,仿佛在很遠的地方傳來。

我抱著手目無表情的看著。

很輕很輕的笑聲突然變成了慘笑聲,哭笑聲,傻笑聲,冷笑聲,陰笑聲…各種奇奇怪怪,各樣各色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在我頭頂不停的環繞,一會大一會小,忽遠忽近,整個車廂的溫度,好像也下降了好多度。

我聽著聽著,人有一點煩躁,再聽著聽著,有一點頭昏目眩,在聽著聽著,有一種想吐的感覺,我知道這種時候我不能分心。

如果一旦自己的意念不夠強大,肯定就不會中招。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突然開口打算唱了一聲跑山歌,粗礦的嗓音用力一吼。

車廂裏麵憑空刮起了一種狂風,狂風過後,我好像聽到外麵傳來了一聲砰的悶響,好像是什麽地方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就這個小兒科,也來我麵前顯擺?來點新鮮的吧?如果沒有回家洗洗睡覺吧。”

我說話的聲音跨過,整個車廂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我隱隱約約還能聽見闊綽摩擦鐵軌發出的那種聲響。

難道這就完了?難道對方就這點出息?

平視著前方,眼角的餘光左右打量,我倒想看看這是日本鬼還有什麽招數?

突然,車廂裏麵的燈光一下子亮了起來,我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眼睛,同時,嗯畔傳來了一聲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一把熟悉的聲音傳來﹕“親愛的,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眼睛漸漸適應了車廂裏麵的強光,手搭涼棚往前一看,一條模糊人熟悉的身影喊著我的名字一路奔跑過來。

習牧童?

我深深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