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帳需要清算了,特別是我和馬近山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終於應該做一次清算了。

我剛剛進去,馬近山手中的手槍也瞄準了我。

“嗬嗬!馬先生,您這是幹啥?”我嗬嗬一笑抽著煙走了過去﹕“淡定,淡定,我隻是來找解藥的。”

馬近山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我舉起了聳聳肩慢慢的走了過去,坐到了茶幾前,親自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帶著微笑淡淡的抿了一口﹕“幹杯!”

“你居然還真敢回來。”

“有什麽不敢的?”我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放在茶幾一角的那支手槍,嘿嘿一笑﹕“馬先生,我們認識多久了?”

“兩年多。”

“對,你曾經是我一個很尊重亦師亦友的好朋友,沒想到兩年的光陰改變了這麽多事情。”

馬近山尷尬一笑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小兄弟,對不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要怪救助難怪呢鋒芒畢露引來的麻煩。”

我默認的點著頭﹕“馬先生,說的在理,在重慶那一次你沒有要了我的命,我真實要感謝你。”

說著話,我舉起了杯子和輕輕的和馬近山杯子碰了一下。

提起過去的往事,馬近山一臉難看,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自己喝了一口水,緩解現場的尷尬。

“說實在的,我真不忍心對你動手,畢竟,你曾經是我一個最尊敬的朋友。”

馬近山迷著眼睛看著我很久一陣,仿佛品味著我說的那句話,半天,幹笑著問了一句﹕“你是來翻臉的?”

我毫不忌諱的點點頭﹕“我們之間的恩怨也應該有一個了結了。”

馬近山突然大笑了起來﹕“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

我皺著眉頭想了想,點點頭﹕“我覺得我有…”

馬近山目光一厲伸手拿起桌上的槍,手指頭剛剛碰到的那之前,突然,傳來一聲尖叫,他甩著手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在茶幾角落的那支槍已經變得像一塊冰塊似的。

“對不起了,馬先生…”

這句話,剛剛傳出去,我已經掀翻了茶幾一腳踢了過去,一聲慘叫馬近山已經飛出了兩三米外重重地撞到了對麵的書架上,再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小兄弟…”

在他的驚恐聲中,那個紅木茶幾也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剛好砸到了他的頭上,再一聲慘叫,馬近山已經頭破血流。

“你殺了我,你身上的毒永遠解不開,哈哈!你還得來幫著我墊背。”

“那等我死了再說…”

一個桌子飛了過去,砸在了他的腳上,有傳來了一聲慘叫,疼得他呲牙咧嘴,全身顫抖。

“小兄弟,不要衝動,千萬不要衝動,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想想你的老婆,還有你的兒子,萬一你要去坐牢了他們怎麽辦?”

馬近山掙紮著不停的求饒。

他的話我好像沒聽進去多少,慢慢的走了過去,點了一支煙遞給了他﹕“這不是中國,我不怕,抽一口,尼古丁能減輕一點疼痛。”

“你真要殺我?”

“有這個打算…”

我閉著眼睛重重地一掌拍在了馬近山頭頂上,一聲慘叫,一條長長的血箭噴了出去,噴出了兩三米遠,同時,四周火光跳動,慢慢的吞噬了他。

“你不得好死…”

我回頭看了一眼,馬近山頭一歪好像已經掛掉,火勢慢慢的變大,我拿了一支煙伸了過去把煙點燃掉在了口中轉身走向窗口。

“對不起!馬先生,下輩子再見…”

火光迅速的蔓延瞬間淹沒了整個房間…

淩晨的四點,我站在對麵街上看著火勢越來越大,火警警報聲從遠處傳來,我一直看著,一直看著,一直到馬近山屍體被抬了出來。

此時,天也微微的亮了,我拿出了一張名片,就是剛才從馬近山身上搜到的,禾白機械科技會社,董事長東條禾白,看著上麵的公司地址還有頭銜淡淡一笑。

老朋友我來了…

十八樓,巨大的落地窗前,久田幸子抱著手站在窗前,看著遠處海麵緩緩升起來的朝陽,臉上的表情看著像波瀾不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鄔蘭一路小跑跑了過來,跑到她的跟前才輕輕的叫了久田幸子一聲。

“有什麽消息?”

“馬近山死了,陳應該還在大阪這一帶活動。”

“能確認是他做的嗎?”

“不能確定,但是八九不離十,馬近山曾經害過她好多次,他有這個動機,馬近山身邊戒備森嚴不可能發生火災而沒人發察覺,他有這個動機也有這個本事。”

“難道他身上的毒已經結清。”

“不確定…”

久田幸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既然已經逃掉了,為什麽不來找我,我能幫他回國,為什麽還不來找我?”

“小姐,你身邊這麽多人他怎麽可能來找你,而且,大少爺也寸步不離的盯著我們,他不來比來更好。”

久田幸子不再說話好像默認了這種說法,轉身,在落地窗前徘徊了兩步,目光,微微地看向了西南麵,目光落腳的地方,正好就是東梅田區。

很久很久,久田幸子才緩緩地說了一句﹕“我們出去逛逛…”

我按圖索驥來到了大阪機場對麵一個酒店裏,上了電梯很順利的找到了五樓的125房間,看著空****的走廊,我伸手敲敲門。

屋裏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打開了,顧向南出現在我的跟前,當然,我是隱形的他根本看不見我,左右張望著問了一句﹕“誰?”

我惡作劇似的吹了吹他的耳朵,顧向南反應誇張的嚇了一大跳,左右張望起來﹕“誰?”

“是我,進去再說。”

顧向南回過神來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南哥,你在哪?我怎麽看不見你?”

我進了房間摘下了隱形葉回頭看了顧向南一眼,衝著她的後脖子吹了一口氣,顧向南脖子一縮迅速的回頭,當看見我的時候,眼眶一瞬間就被變紅了。

“南哥,我想你…”

說著話就直接撲了過來結結實實的拖到了我的懷中,整個人像個小孩抱著我的腰一遍一遍的跳著,開心也帶著淚水。

“行了,大庭廣眾的…”

“小童,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習牧童跑了出來,身上還穿著睡衣,手裏拿著毛巾,頭發也是濕噠噠的,像一陣風突然就跑了出來,跑到我跟前突然刹住了腳步,然後,定定的看著我,半天,抽了抽鼻涕,低頭走了過來也緊緊的抱著我的腰。

啥也沒說就先哭了起來。

一隻碩大的肥貓搖著尾巴也慢吞吞的跑了出來,一看見這個二貨我真的五味雜陳,蹲了下來衝著猙招了招手,猙衝我翻了一個白眼一轉身又走掉了。

“我說你這個二貨…對了,給我弄點吃的。”

顧向南點點頭迅速的跑掉了,習牧童尷尬一笑迅速的從我的懷中脫離了出來,含淚帶笑看著我,輕輕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你覺得呢?”

“你好像瘦了,”

“啥眼睛?我明明胖了,你都不知道,姓馬的捉住我的時候把那個解藥放在那個菜裏,每一天給我十幾道菜,你說我能瘦嗎?”

習牧童撲哧一聲笑了。

我看了一眼房間裏麵的環境,然後重重地坐到了沙發上,顧向南也迅速的把泡麵拿了出來,花花綠綠的好多樣,媽勒個巴子,難道在日本除了方便麵就沒點別的東西?而顧向南已經手腳麻利的幫我泡上。

“就沒點硬貨?”

“我現在出去買,”習牧童轉身就想去換衣服出去買東西。

“不用了,隨便吃點就行,這個地方我不宜久留。”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顧向南也迅速的坐到了我的旁邊。

“你的護照還在嗎?”

“已經燒掉了,就算有護照現在局勢這麽緊張我也不回不了,”我端起了方便麵吃了起來。

“我這個笨腦袋,我怎麽沒想到這點,我現在打個電話回家讓他們馬上做一個再寄過來。”

“你想到了有什麽用?宋叔不允許可能連我們兩個人也來不了。”

“你兩個是瞞著宋叔偷偷溜過來的是吧?”

顧向南抬頭看了我一眼毫不忌諱的點點頭低頭嘟噥了一句﹕“他知道了肯定不讓我們過了,但是,他們又拿不出具體的方案。”

政///府職能部門辦事情也就是這個尿性了…

我一口氣咕嚕咕嚕的連吃了兩桶方便麵,仰天打了一個飽嗝到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大汗淋漓,顧向南,習牧童兩個人定定的看著我,人好像已經定格,但是,眼神中流動著無限的溫柔和心酸,顧向南就給我一條毛巾轉身走向了衛生間。

習牧童接過毛巾跪在沙發上伸手幫我抹臉上的汗水,我看過去一眼,她還是那樣的無怨無悔似的,小心翼翼的抹著。

“我自己來,”我接過毛巾胡亂的在臉上胡亂的擦了幾下﹕“我家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大人和孩子都很好,小玉姐姐在北京陪著金爺爺,我們來的時候她說身體不太好。”

“大人和孩子啥意思?”我無意間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那個…”習牧童看了我一眼﹕“有一件事情大家一直都瞞著你,小瑞她懷孕了,還為你生了一個兒子,小孩已經滿月,長得挺好的,是她一直不讓我們告訴你。”

“啥玩意?”我直接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