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棵樹直接向我們倒了過來,我奮不顧身衝了出去把馬先生和蕭長勇撲倒向了一邊,雖然,我們三個都沒有受傷,但是剛才布的陣法已經給砸了一個稀巴爛,馬先生驚魂未定看了一眼已經被加快的陣法,氣的跺腳罵人。
“不要廢話,趕緊跑,”
蕭長勇看著我們兩個還在發愣中,他在我們的耳邊大叫了一聲,一手拉一個就把我們往後拽,但是,拽的太急把我給拽脫飛了出去,還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當我這一次爬起來的時候,滿身傷兩人已經跑到了盧叔他們身邊。
“快跑啊!”歐陽冬兒衝我聲嘶力竭地叫著。
“開槍!”
盧叔的聲音也突然灌進了我的耳膜中,我還在暈暈乎乎之中,耳邊一陣槍聲傳來,那些子彈就從我的耳朵旁邊飛過去,我嚇得一聲尖叫蹲在了地上。
“不要開槍激怒它”馬先生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
“你愣什麽?趕緊跑過來,它就在你的後麵!”
蕭長勇和歐陽冬兒再一次的聲嘶力竭衝我大叫著。
暈乎乎的我漸漸清醒了過來,當我意識到我的處境有多麽危險的時候,我站起來就想跑,但是當我剛剛站起來的時候,我覺得背後有一些異樣,我下意識回頭一看,嚇得我雙膝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就從這一刻起,仿佛時間已經停止,我的心髒也停止了。
離我頭頂不到一米高的地方,不知從什麽地方伸出了一個蛇形龍相的腦袋,腦袋不大,可能有兩個拳頭那麽大,此刻,等張開嘴巴,露出了一嘴堅利陰森的白牙,牙齒上滴滴嗒嗒往下滴口水,那一雙綠色的眼珠子冷冷的盯著我。腥臭帶著溫溫的熱氣撲打在我的臉上,讓我睜不開眼睛沒辦法呼吸。
“不要亂動,慢慢的往後退…”
我雖然聽見了馬先生的叮囑,但是,我真的不敢亂動,萬一頭它稍稍地往上嘴巴一張一合,就能把我的腦袋給切了下來,既然不敢動,怎麽後退,這還真是一門生死攸關的技術。
“退!退!退!”
我的右腳剛剛往後微微一挪,還沒有挪出一厘米,那玩意的頭突然就低了下來,我嚇得再也不敢動了,突然發現,鳴蛇的頭再一次低了下來,在我身邊左右搖擺,好像在嗅著什麽東西。
我恍然大悟連忙從身上拿出了那塊鱗片舉了起來。
鳴蛇嗅了一嗅定定地看著那個鱗片,好像被什麽東西吸引住了。
“馬先生,準備跑,”
我突然做了一個動作,掄圓手臂直接把那片鱗片丟了出去。
“快跑!趁現在,”
“不要啊!”
“如果我回不來幫我照顧我媳婦…”我一轉身跑向了另一邊。
鳴蛇果然一聲暴叫回頭撲向了我丟出的那一個鱗片,但是馬上發現上當了一不回頭,就想去追盧叔等人。
“小蛇…小蛇…你的東西在老子這裏,有本事來呀!”
鳴蛇在後麵咆哮者追著我…我舉著鱗片在前麵奪命狂奔,後麵塵土飛揚,樹木分斷,但是,因為在地上,樹木比較稠密,鳴蛇沒辦法飛行,隻能像一隻鴨子似的在後麵追著我,所到之處樹木遭殃,地動山搖,但和我之間總有一段距離。
“來呀!你這隻蛔蟲,來追老子啊!來咬老子呀!”
我正跑得正嗨突然腳下一空,我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一陣極速的往下掉,
操,不知什麽時候我已經跑出來山林掉下拉黑不見底的懸崖下。
啊,我害怕的發出了尖叫,或許,這是我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點點音頻資料了。
突然,頭頂一個巨大的黑影盤旋,我還在懵逼之中,一雙巨爪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腰,我明顯覺得,尖利的爪子插進了我的腰裏,一陣疼痛我漸漸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第一個感覺就是刺眼的陽光,等我再看一眼,嚇得我魂飛魄散,我現在半空中,離地麵可能有幾十米的距離。
不錯,我睡在了樹冠上,而且樹冠上麵的樹葉,我躺著的地方,已經幹枯了一大片,好像被火燒過一樣,至於為什麽我會在樹冠上,我不得而知,腰上兩邊有兩個已經結痂了的傷口,我的手上還拿著我的手機,還傳出聲音,我湊到跟前一個,居然是上次在鹿兒林嚇跑野豬的那個槍炮聲小視頻。
我一下子驚坐了起來,真夠扯淡的,難道是昨天晚上我掉下懸崖的時候,不小心觸動了手機上的視頻不停響起了槍炮聲,鳴蛇才把我丟到了這個樹上。
想著,我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但是,現在除了這個解釋,我似乎沒有找到更好的解釋,身下的樹葉為什麽枯萎了一大片?我也想不明白,難道鳴蛇丟下我的時候不甘心還往我身上噴了一口火?
想著想著,我的腦袋嗡嗡作響,一陣胸悶氣短頭昏目眩,我吐了一口氣重新躺了回去。
往樹底上瞄了一眼,我一陣陣的蛋疼,這麽高,我怎麽上去。
我休息了一會,重新爬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傷口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是,我覺得問題不大,環視一周看見的都說樹頂和山峰,我更不知道我現在在什麽地方,距離昨天晚上的地方有多遠,
“怎麽你也在這?”
在檢查身體的時候我發現了那片鳴蛇鱗片還在我的衣服上,我連忙把它拿了出來,看了一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想丟了可是又舍不得。
“既然咱們這麽有緣分,那我就帶著你吧!”
我看見他手上的手機,打開居然還有信號,我欣喜若狂連忙撥通了蕭長勇的電話,趕快響了幾下居然接通了。
我草,我一開心,身體一個劇烈搖晃,差點掉了下去。
“陳兄弟,是不是你?你現在哪?”
“是我,是我,我現在在哪?這個問題有點嚴重,”
“快告訴我你現在在哪?”電話那一頭突然換成了一把女聲,聲嘶力竭還帶著哭腔。
我被振得耳膜嗡嗡作響身體不由得一哆嗦。
“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裏?有沒有事?”等把那頭哭得更加大聲了。
“行了,別哭了,別哭了,我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我現在所處的地方,”我環視了一周嘿嘿的笑了笑﹕“我不知道我在哪,不過我在一棵樹的樹頂上,昨天晚上鳴蛇把我抓了起來,不知為什麽又把我丟在了一個樹頂上,我現在還找不到答案。”
“上微信發定位,上微信發定位,”蕭長勇的聲音有急迫的傳來。
操蛋,我忘了這茬了。
我正想打開微信突然電話那頭又傳來一陣淒涼的哭聲﹕“你打開視頻讓我們看看你,”
“發完定位打開視頻,”這一次是盧叔的聲音。
“等等,好像沒辦法定位,草!”
“我給你的那個專用電話還在嗎?”
我摸了摸身上﹕“不在了,”
女生的哭聲又傳了過來﹕“打開視頻讓我們看看你現在在什麽地方,身上有沒有受傷?”
“打開視頻﹗”盧叔的命令再一次傳來。
我苦笑著打開了視頻,鏈接接通,我首先看到的是歐陽冬兒那個滿臉淚痕的小臉蛋,然後手機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盧叔的手上。
“看看周圍的環境,有沒有什麽標誌性的東西?”
我拿著手機是招牌豎起來,突然,隻聽見那邊蕭長勇拍著大腿叫了一聲﹕“我知道他在哪了,就在咱們早上路過的那個山上。”
緊接著鏡頭晃動雜亂的腳步聲和人影亂晃,他們全部跑了起來。
“不要著急我們馬上就去救你下來,”
歐陽冬兒的聲音再一次出來後,鏡頭廣東的我你厲害,沒一會就斷線了,
“喂,怎麽就斷了?有沒有有爬樹經驗的人,教教我怎麽下去?”
等我這一次想鏈接在前麵接不上了,我站在樹冠上,往下麵看了一眼,思想鬥爭了很久,我覺得成就自己的本事慢慢的下去。
於是,我手足並用,嘴巴還有這個手機一點一點慢慢往上爬,爬了有半小時左右,突然,遠遠傳來了蕭長勇的叫喊聲。
“陳兄弟,你在哪裏?趕快應我們一聲,”
“陳大哥,你在哪裏?快應我們,”
我剛想應聲目光冷不丁的看向對麵的山峰,山峰綿延數裏,宛如一條臥龍,臥龍下麵一片蒼白,不知是水還是石頭的顏色,突然之間,我腦海之中蹦出了一個詞,青龍臥雪,我連忙拿出手機對著對麵的山峰一連拍了幾張。
“陳大哥,你在哪裏?快應我們啊?”
“我在這,我在這…”
蕭長勇飛奔過來往樹上看了我一眼,哈哈的笑起來,對著跑過來的馬先生說﹕“馬先生,你快看樹上有個賴皮熊。”
“聽說賴皮熊很危險,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馬先生忍住笑配合了一句。
“走走走,這玩意也太危險了。”
“兩位,我可是傷兵,還有沒有一點道義了?”我在樹上大叫了起來。
“陳大哥,你沒事吧!”歐陽冬兒跌跌撞撞跑過來淚眼汪汪的看著我。
“還愣什麽,趕緊上去把他弄下來,”
盧叔吼了一聲,兩個保鏢和蕭長勇連忙爬上樹小心翼翼的把我截了下來,我剛剛落到地麵,人還沒有站穩突然滿滿的一個擁抱把我給抱住了,歐陽冬兒緊緊抱住了我一邊哭一邊埋怨我,盧叔等人對視一下連忙扭開了頭。
呃…我瞬間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