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茶館。

許青和許天橋對坐。

“父親,這些年你在深山中發生了什麽?”許天橋很是困惑道。

能夠在長安城遇見許青,是許天橋想都不敢想的。

“你不是在太行佛山那裏進修,怎麽跑到這裏來了。”許青抿了一口茶,並沒有回答許天橋,而是反問道。

許天橋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憂愁,但很快就隱藏住了,道:“我隻是遊玩罷了。”

許青輕笑,道:“你身上多出了一股很強的佛氣,但非常微弱,太行佛門那邊發生什麽了?”

剛才碰見的時候,許青就察覺到了許天橋身上的氣息忽升忽落。

這種離奇現象隻會出現在傳承者當中。

說明,許天橋獲得了佛門的傳承。

隻不過如今這股傳承並沒有被許天橋完全吸收。

許天橋見被許青識破,聲音低沉:“我師父死了。”

許青微驚,依稀記得,當年他去過一次太行佛山,許天橋的師父是方丈水文大師,實力很強,在宗師中期左右。

按照常理,宗師中期,足以讓水文方丈活到兩百歲。

可是如今一百歲不到,就已經前往佛祖那裏了。

如此看來,太行佛山那邊的確是發生難以抵擋的事情。

不然,水文方丈也不會在臨終前將所有的功力傳授給許天橋。

這種突如其來的傳承,需要慢慢的沉澱消化,其中所付出的時間,會隨個人的體質和天賦決定。

如今許天橋消化了將近百分之三十的傳承力量,勉強達到了先天境界。

“怎麽死的。”許青道。

許天橋慢慢道來:“在一個月前,烏斯藏大昭寺,和天山佛門的高僧來了,要將太行佛門的鎮門至寶舍利子借走,”

“說是借,但怎麽可能會還。如果舍利子離開太行佛門,太行佛門將會遭受佛祖懲罰,”

“因此師父就拚死抵抗大昭寺和天山佛門的兩位高僧,最後身受重傷,無法醫治,將一身功力傳我,不久就圓寂了。”

許天橋悲痛欲絕,她師父水文方丈修高深佛法,救濟於世,沒想到最後落得這樣一個下場,著實讓人心酸不已。

“舍利子?天山佛門那邊要這種東西有什麽用?”

許青心中感覺不妙,似乎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

舍利子是高僧火化後留下來的屍骨凝結而成,其中為珠狀寶石樣生成物。

一般情況舍利子用於鎮寺,但是實際作用卻很微弱,更多的是紀念意義。

但是一顆舍利子能夠讓烏斯藏和天山兩大佛門共同前來搶奪,肯定其中蘊含著大秘密隱藏。

許天橋神色嚴肅道:“師父臨終前告訴我,天山佛門想要重新集齊十七個舍利子,獲得金身灌溉,成就金剛佛!”

許青聽見這些話,第一感覺就是不可思議。

十七顆舍利子?

金身灌溉?

金剛佛?

這比妖皇出世還要夢幻!

同時,關於十七顆舍利子,許青不由想起來了年輕時所看過的一部電視劇。

叫做西遊記後傳。

這部電視劇當中就是湊齊十七顆舍利子。

最後打敗無天佛祖。

但是十七顆舍利子這都是虛幻,根本就沒有曆史來源。

天山佛門和大昭寺,這是瘋了吧?

“父親,你有所不知,關於舍利子的故事很早就有了,現在的舍利子是當年大唐皇朝玄奘法師從天竺帶回來的,後來大唐皇朝覆滅,舍利子就分散了,而太行山佛門就傳下來了一顆舍利子。”許天橋也覺得事情比較夢幻,但事實就是如此,無法改變。

太行佛山這一顆舍利子傳承幾百年了,若是被別人奪去,她豈能對得起師父?

許青點頭,心中已半清,道:“你來到長安,現在太行佛山那邊怎麽樣了?”

“太行佛門弟子被大昭寺和天山佛門給控製住了,我昨天逃了出來,依附長安佛門,暫時沒有危險。”許天橋心情越加凝重。

水文方丈臨終前讓許天橋找國家幫忙,但許天橋找上國家,國家卻說這是佛門間的交易,不會過多交涉,隻會讓天山佛門稍加克製。

如此下來,許天橋隻能帶著舍利子四處逃遁,依附於長安佛門庇佑。

長安佛門和太行佛門之間關係很深,交情幾百年。

水文方丈和長安佛門方丈關係也極好,因此才能收留許天橋居住。

不然,換做一個普通寺廟,可不敢隨意得罪天山佛門和大昭寺。

“這麽說,天山佛門那邊有人在追著你?”許青眉目中出現一絲怒氣。

許天橋點頭,道:“有三位先天初期的高手在長安佛門附近,來自天山佛門,他們實力強大,而且還能夠施展聯合佛術,哪怕是先天巔峰來了,在他們手上也討不到好處。”

許青心中有數,朝著門外走去,帶著不可拒絕的語氣,說道:“太行佛門就先別回去了,跟我回白龍山。”

許天橋想要拒絕,但一想長時間在長安佛門內居住,可能會給長安佛門帶來麻煩。

還不如跟隨父親一起前往白龍山,也算是有依靠了。

許天橋道:“我需要先回一趟長安佛門。”

她要離開的事情,總歸要和長安佛門溝通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許青道。

長安佛門。

長安佛門是整個長安城內頂尖的佛門寺院。

佛門內擁有多位高僧,傳聞其方丈更是先天巔峰,在長安城一帶名聲頗廣。

長安佛門方丈是黃雲大師,年紀在一百多歲,看起來精神抖擻,和年輕人沒區別。

黃雲方丈勸解道:“天橋師太,你要走了?你可知道,隻要你走出長安城,就會有天山的人來攔截你!”

許天橋笑道:“多謝黃雲方丈這兩日的招待,讓我能夠避開天山佛門,隻是長時間打擾,恐怕會給長安佛門帶來不便。”

“客氣了,客氣了,你師父和我本就是至交好友,他被天山佛門的人重傷,我也心中憤怒,但是為了整個長安佛門,我不能隨意開戰,老衲心中著實愧疚。”黃雲方丈歎息著搖頭,心中很悲憤。

黃雲方丈看向了許天橋身後的許青,不由好奇問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