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怕的,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青睞,怎麽能這麽容易死呢?
或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呢?隻要她抱有信心,總會有希望的。
“明天見完我的父母之後,我們就去醫院吧。”之前她覺得醫院幫不上她的忙,因為她的病是因為能力使用過度造成的。
畢竟在現今的臨床醫學方麵,還沒有出現過一例她這樣的情況,她害怕得到的答案是自己沒救了。
仔細想想,如果不試,又怎麽知道醫學救不了自己呢?X先生既然有辦法能幫她續命,那就說明她的生命是有辦法被拯救的,隻是她不想通過X先生來活下來,別的方法,一定存在的。
裴緒堯微微怔忪,嘴角洋溢出欣喜的笑容:“好。”
然而,在他們沒有察覺到的地方,正有一群人立在一個巨大的屏幕前,審視著界麵內二十幾個小窗口的實時情況。
那二十幾個小窗口下麵有幾項數值不斷地跳動,不同窗口上數值條的顏色也各不相同,有紫色,紅色和白色。
圍觀屏幕的人除了領頭的那個穿著醫生的白大褂,其他都穿著夢幻咖啡杯餐廳的服務員製服。
“老板,這次的客人中,有三桌符合要求,需要我們去做標記嗎?”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服務員領班的男子對著白大褂男說道。
“去把紫色的那桌標記上,其他人就算了。”白大褂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眸光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
“可有兩桌紅色數據的啊。”領班表示很意外。
“有了紫色,還要紅色的幹什麽?快去給我做標記,我馬上通知薑恒,他知道了一定開心壞了。”白大褂男子將領班催走之後,立刻打開了ONLINE係統將屏幕上裴緒堯與王琦所在“咖啡杯”在屏幕上的數據標拍攝下來發送給了仁和醫院的醫生薑恒。
很快,這條信息就得到了薑恒的回複,他跳過文字回複,直接打來了電話。
接起電話的白大褂男似乎預料到對方會以這樣的方式回應,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按捺不住直接給我打電話。”
“方澤,馬上打開視頻通話,我想看清畫麵裏那兩個人的模樣。”薑恒心急地說道。
白大褂男方澤有些意外地眨眨眼:“啊?你至於這麽急嗎?我已經讓人去給他們做記號了。”他以為薑恒那麽急隻是因為鮮少遇見的紫色數據,沒想到他竟突然提出要看對方的長相。
“我讓你開視頻,我可能見過他們。”薑恒不管方澤說了什麽,依舊堅持要他開視頻。
方澤發給他的這個圖片上裴緒堯和王琦都隻有側臉,可他還是覺得十分眼熟,他覺得自己可能曾經在什麽地方見過他們。
薑恒如此急切使得方澤十分無奈,隻有打開了視頻通話,將鏡頭轉向屏幕,並且貼心地將屏幕的比例放大,就這樣,兩人的麵目清晰地顯示在視頻通話的對話框中。
“是他們?”薑恒看清之後,認出了他們就是上次歐陽旭出車禍時曾來探過病的學生,接著他讓方澤做詳細分析,確定擁有紫色體質的人到底是男生還是女生。
方澤聽到這個要求後便有些憋不住了:“你當我的設備是萬能的啊?我們隻能做初步的體質篩選,如果你想知道哪個擁有紫色體質,得自己想辦法去弄他們的詳細體檢報告!”
“好吧,我知道了,你們幫我標記好,我自己想辦法。”薑恒見對方幫不上自己,就立刻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我還有事,先掛了。”話畢,還沒等方澤回應,視頻通話就已經中斷了。
看著“對方已掛斷”的界麵,方澤不禁有些生氣。
“薑恒,你這個混蛋!”對著空氣,他氣憤地抱怨道。
這時在場的服務員都十分識趣地退出了監控室,幾個新來的年輕女服務員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薑恒和咱們老板是什麽關係啊?那個體質篩選係統又是什麽東西?”服務員A壓低了聲音,充滿好奇地問道。
“我來夢幻咖啡杯也才幾天,隻知道那個係統可以篩選出體質異常的人,白色屬於普通,紅色屬於體質好,紫色據說是超常存在,至今我還隻見過一次紫色體質的人。”服務員B插話回答了A的疑惑。
作為忘憂穀開業前就已經入職夢幻咖啡杯餐廳的老員工C,突然神秘兮兮地湊到兩人麵前,道:“我比你們工作的時間久,對這家餐廳發生的事情了解得多。”
聽她這麽一說,其餘兩個女服務員就立刻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服務員C見狀,偷偷將兩人拉到一邊,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簡單地敘述給她們聽。
老板方澤是個生物學領域的教授,和仁和醫院的薑醫生是至交,兩人共同在進行關於“再生因子”的研究,如果研發成功,那麽未來人類無論受到任何外傷,都可以通過再生因子的植入進行恢複,除了不可逆轉的腦死亡以外,人類幾乎可以進入“不死”階段。
但是任何一項生物科學研究,都避免不了需要臨床試驗,而薑醫生不願用動物進行模擬試驗,他認為用於人類的物質本該由人體來直接進行實驗,於是,他開始尋找可以用於“再生因子”的實驗對象,而方澤教授為了幫薑恒醫生達到目的,便在忘憂穀這座備受全國遊客青睞的遊樂場裏設下了這樣一間可以在客戶用餐時為他們進行初步體質監測的餐廳……
聽到這裏,服務員A與B都震驚地捂住了嘴巴。
“那人體做實驗,這不是違法的嗎?”服務員A忍不住質疑道。
服務員C一臉淡定:“所以才是暗中進行啊,而且我們餐廳隻負責將體質合格的客戶做上標記,至於薑醫生後續用什麽手段令他們參與實驗這就不是我們管得了的事。”
“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幫凶?”服務員B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別鬧了,我們做什麽了嗎?”服務員C一臉事不關己的態度,“我們隻是負責將客戶帶到座位,為他們下單而已,給他們做檢測的是那些‘杯子’,篩選人的老板,做標記的是領班,我們可是與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