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監控室,調取了“淘氣堡”的被監控錄像,沒想到還真發現了那個“昏迷者”的蹤影,在用匕首“刺殺”裴緒堯失敗之後,他利用熟悉的地形,早早地從淘氣堡離開了。
“原來他早就不在那邊了,虧我們還那麽小心翼翼地害怕他會突然冒出來暗算我們。”李銘期鬆了口氣道。
“別高興得太早,事情沒完呢。”裴緒堯現場操作著投屏在半空中的監控畫麵,順著這個人逃跑的路線,想要看看他最終會去哪。
一段又一段監控視頻展現在眼前,他們就像一個跟蹤者,一路“追趕”著他的蹤跡,看著他離開淘氣堡後,輕車熟路地穿過一些遊樂設施,最終推開了一扇熟悉的大門。
看著視頻中昏迷者的舉動,三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凝重,因為從監控中顯示,他最終來到的地方就是如今他們所處的——監控室。
看來,敵人和他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監控室門外的視頻還在播放,到達了他們此刻所在的時間點,上麵顯示的也隻有在昏迷者進入後沒多久跟著走進來的他們三個。
李銘期有些發慌地看了裴緒堯一眼:“阿裴,我是不是坑了你們啊?”來監控室是他提議的,而那個昏迷者沒有“再”出現在監控畫麵裏,就代表他此刻還躲在這裏,或許在他們來到這裏之前,那個人已經提前在這裏布置好了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額……隻能說,那家夥和你想到一塊兒去了。”裴緒堯默默扶額,給了他一個“你和他還真是夠默契”的表情。
話音剛落,監控室裏忽然聽到了“哢嚓”一聲,他們身後旁放著設備維修工具和雜物的櫃子忽然倒了下來,直挺挺地朝三人壓了下來,要是被這東西砸個正著,恐怕不死也得半殘。
幸好三人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李銘期慢了一些,多虧裴緒堯拉了他一把才幸免於難。看著大櫃子砸在距離腳邊不超過五公分的地方,李銘期的心髒一陣亂跳,許久沒回過神。
而那人則是在櫃子倒下的那一瞬間,嘴角揚起一絲鄙夷的笑意,隨後動作敏捷地竄出了監控室大門,並且順道將們反鎖。
“別跑!”季凱修匆忙起身撲倒門上,可門把手卻怎麽都扭不開,氣得他抬腳亂踹了一通,似乎企圖用蠻力破壞監控室的門從裏麵逃脫出去。
可惜,這門似乎還挺先進,他沒踹幾腳就感到腳發酸,氣餒地停了下來。
李銘期驚魂未定地爬起身,心想著那個人居然知識推到櫃子嚇唬了他們一下就跑了,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還記得剛剛在逃進淘氣堡之前,他還曾企圖用匕首殺人呢。
他明明有機會策劃出更致命的襲擊,為什麽草草收場?
李銘期站定後轉向監控畫麵,由於操控台被砸下來的櫃子破壞了,導致所有監控畫麵都無法自主操作,隻能播放實時畫麵,那個昏迷者從監控室出去後,身影被記錄在門口的鏡頭中,可沒過多久,就在監控室外的走廊失去了蹤跡。
裴緒堯起身試著將櫃子挪開,季凱修和李銘期立刻上前幫忙,好不容易挪開了櫃子,卻發現操控台已經徹底報廢,現在還能播放以及是奇跡。
接著三人試圖打開監控室的大門,確認用腳踹不行,就開始啟用工具,不過用盡了能找到的所有道具都沒將們打開。
精疲力盡的三人最後都絕望地放下了手中的工具,開始集中精神,想以夢主的“權利”來讓這個門“自動”開啟。
“小門門乖乖,快點打開~爸爸要出門……”季凱修莫名其妙地唱起了改編版“小兔子乖乖”,直接雷得旁邊二人外焦裏嫩,紛紛向他投來“閉嘴”的眼神。
“幹嘛這麽看我,現在也沒其他辦法了啊,總要什麽都試試嘛。”季凱修對於他們不友善的表現感到很憂傷。
裴緒堯歎了口氣:“嚐試各種辦法沒問題,請你不要唱出來好嗎?因為……”他都不好意思說他了。
“真的很難聽。”李銘期十分講義氣地幫裴緒堯把剩下的半句話給說了出來,“如果你的音樂老師聽到你唱歌,估計會當場抹脖子吧。”
季凱修還了李銘期一個“說話不能委婉點”的表情,備受打擊地低下了腦袋,玩起了手指:“真的那麽難聽嗎?”
看著他委屈兮兮的表情,裴緒堯略顯“責備”地看了李銘期一眼:“瞎說什麽大實話?”
季凱修聞聲,立刻收起了自己“玩手指”的小幽怨舉動,直接“砰砰砰”地砸胸口,瞪著仿佛在說“你們都是壞人”的雙眼,隻差哭出來了。
“額……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麽這麽脆弱?”李銘期感歎道。
“有沒有女朋友和被不被人打擊唱歌難聽是兩回事好嗎?”季凱修忍不住和李銘期理論起來。
兩人居然針對這麽一個無聊的問題,你來我往地深刻交流了起來,甚至還有了準備大打出手的趨勢。
從最初的唇槍舌劍,到後來的肢體衝突,僅僅隻用了很斷的時間。
就在裴緒堯“護短”地挺身出來保護李銘期,與季凱修發生矛盾的時候,走廊處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幾人立刻朝視頻的方向望去,從現在展示在外的十幾個畫麵裏還看不到那腳步聲的主人,不過在即將到達監控室大門的那一小段走廊處,大家終於看清了來人,是白景業!
他仿佛是聽到了監控室裏發出的動靜循聲而來的,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觀察著周邊的房間,一副時刻準備著與敵人戰鬥的架勢。
季凱修若有所思地遲疑了一瞬,走到了門後,用力拍打門板引起門外白景業的注意。
“白哥,我在這裏!”
“修!”白景業快步來到門前,隨即非常輕易地就將門鎖打開,救出了幾人。
李銘期重獲新生立刻對白景業報以感激涕零的態度:“太好了,幸好你即使趕到,我還以為要關很久呢。”
“別搞錯了,白哥可是來救我的,你們隻不過是托了我的福。”季凱修語氣不善地說道。
白景業對他的表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修,你們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季凱修沒有解釋什麽,但是看季凱修和裴緒堯的眼神卻充滿了敵意。
這令得白景業的臉上閃過一絲極細微的得意,很快,他就恢複了平靜,十分嚴肅地對在場的幾人說道:“這裏有些奇怪,我們來的時候明明很多遊客,好像一下子都不見了,來這裏的路上難得遇到幾個,卻都好像發了瘋一樣。”他形容這自己到達監控室之前在北區那邊被襲擊的事情。
季凱修聽完後耐著性子將這裏是夢境的事情告訴了白景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