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看著他們沐醫生瀟灑的背影,頓時心生崇拜,果然是沐醫生!真是太酷了。
反觀顧以南,臉色就沒那麽好看了。
沐清歡沒有直接去短信上麵的地址,而是先去了一趟副科室,拿了一個醫藥箱,醫藥箱裏都是一些做心理治療時可能會用到的醫用物品。
準備完成之後,沐清歡打了輛車,告訴師傅短信上的地址,讓他直接往目的地開。
師傅是個南方人,比較熱情,見車裏坐著的又是這麽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便一開口就止不住話匣子。
“小姐,你這要去的地方可是個富人區啊。”
“嗯……”沐清歡不是個話多的人,隻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我聽說住在這裏的,不是大款就是土豪,據說南城名門祁家也住在這裏。”
“嗯……”
“小姐,你是去這裏辦事嗎?”
“嗯……”
“小姐你是啞巴嗎?”
“嗯……啊?”沐清歡後知後覺,如水的眸子裏染上了一絲訝異。
“哈哈,我見小姐不說話,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司機師傅調侃道。
“嗯……”想了想,沐清歡道:“我剛剛走神了。”
“……”司機師傅沉默了,嘴角隱隱抽搐,這姑娘真是可愛……
見司機師傅突然不說話了,沐清歡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以為是自己剛剛的不回應讓他心裏不舒服了,所以她努力的想找個話題聊:“我是來給人治病的。”
“治病?給誰治?”司機師傅果然又提起興趣,很快便接過話茬。
沐清歡皺了皺眉:“嗯,我也不清楚。”楓蕘沒告訴她這個病患的名字。
“……”司機大叔再次沉默,暗自抹了把汗,和美女聊天都這麽累嗎TAT。
沐清歡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她果然不適合聊天,像她這樣的性子,也就簡瑜才能和她聊的下去。
就這樣一路無話,半個小時後。
車子一路開到山上,周圍林蔭密布,若是人行走在這裏,自然是說不盡的愜意。
青石道上剛好隻能容的下一輛車子,山路不算難開,所以很快他們就到了一幢別墅前。
司機便將沐清歡送到了目的地,然後自己開車又原路返回。
沐清歡站在別墅前,眼神裏都是滿滿的訝異,難怪方才司機說這裏都是富人區了。
綠樹掩映之中,入目所及,白色的歐式洋房錯落排列,但唯有一棟,立在這些洋房的後麵,占了很多麵積。
房子構造很獨特,純玻璃建造,內置了厚重的落地窗簾,淡紫色,立在一片薰衣草花田中,如同一處通往秘境的神秘城堡。
不知怎地,沐清歡突然想起了秘密花園裏玄彬住的房子……
站在那裏,看著如此現代化的建築,她有些迷茫,這個,連門都沒有嗎?
就在她懷疑的瞬間,耳邊傳來了‘滴’的一聲。
然後……沐清歡就發現有原來的玻璃門突然出來一個顯示框,視頻裏是自己,以及,所有的背景資料。
沐清歡黑線了,這個,要不要這麽現代化?進個門都還要掃描嗎,這麽仔細……
‘哢嚓’一聲,玻璃門由下到上慢慢的開了。
裏麵的家具也很是現代化,簡單大方體現出了主人的品味。
唯一與這棟別墅格格不入的便是窗戶,所有的窗戶都被封死,連一絲陽光也打不進來,紫檀木的梯子如波浪般延續到二樓。
沐清歡正疑惑間,屋子裏已經傳來聲音。
“想必這位就是楓醫生介紹的心裏學專家吧。”
沐清歡背對著聲源,兀自聽起來竟還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等她轉身過來後才知道為什麽會覺得耳熟了。
“是你?”沐清歡看向穿著西裝的男人,眉心深擰,一臉黑線,她是不是又在做夢了?
接二連三的碰到……
莫說對方覺得奇怪,她自己都覺得驚奇了!隻是沒想到的是,短短一天時間,祁墨就換了棟別墅……
果真土豪就是任性。
祁恒顯然也沒猜到對方竟然是沐清歡,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調查了一切,怎麽就忘記調查了這個呢,看來,是自己老了,不經用了。
於是,隻好點頭:“真巧……”
是巧……沐清歡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昨天才見麵,今天就又看到了,可不是真巧嗎。
不過她是學心理學的,心理素質自然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她隻是在詫異片刻後便恢複了自然:“嗯,你好,我是沐清歡,楓教授的徒弟。”
“祁恒。”祁恒報了自己的名字,伸出手,禮貌的道:“沒想到你是心理醫生。”
“見笑了。”沐清歡聲音淡淡的,沒有什麽情緒起伏:“接下來我們在哪裏治療比較好?”跟對方見過三四次麵,總算是知道了對方的名字。
她是該慶幸呢還是該慶幸呢?……
“呃……你弄錯了,病人不是我。”祁恒搖搖頭,說道,腦子裏卻開始急速運轉起來,他現在或許得想想怎麽收拾接下來的局麵。
“啊?”沐清歡愣了一下,心底突然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便聽到了她目前來說都不想聽到的聲音。
“人來了嗎。”清逸淡漠又略微帶些沙啞的嗓音,沐清歡聽得心跳兀自漏了一拍,抬眸尋找聲音的方向,隻見男人循著樓梯慢慢的走了下來。
今天的他不像前兩次遇見時,穿著正裝,許是在家裏的原因。
沐清歡就這麽看著,眼底又是一抹驚豔。
男人穿著純白色的襯衫,配上一條韓版九分褲,腰間串上一根細繩腰帶,筆挺如刀裁,身材高挑修長,五官深邃,棱角分明,眉宇之間,清冷如霜,瞳仁漆黑如墨,卻又淡漠疏離,透著一股子桀驁。
沐清歡一時竟看的有些癡了,她活了23年,見過長得好看的男人不計其數,卻連眼前這男人的一分一毫都比不得,盡管在此之前她已經見到過他三次,可那時每次都會有一些小插曲,她還沒有仔細去看過他。
好在她並不是那種垂涎美色的人,隻一瞬,便反應過來,重新思考了現在的境地,片刻,她皺著眉問道:“病人,該不會是他吧。”
祁恒沒有應聲,但這就等同於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