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從頭到尾都在注意著她,從早上在他**醒來之後,沐清歡整個人就不對勁了。時不時就悄悄的打量她,那欲言又止的小眼神,有那麽點哀怨,那麽點不好意思。

挺有趣。

祁墨也不作聲,任她胡思亂想。

但是上車之後,她一直都是這麽個狀態,祁墨終於好心開口:“衣服是你自己換的,你忘記了麽?”

“……”沐清歡很努力的想了想,終於想起昨天好像是做了個夢,自己把衣服給換了……

祁墨又道:“你躺在我**,叫都叫不醒。”

沐清歡很自覺臉紅了一下。但是隨即抓住了重點:“那你早上騙我說是你給我換的?看不出祁墨,你居然一本正經的戲弄我?!”

祁墨說到這裏,腦海不由得浮現出昨天她換衣服時的場景,那春色……他眼神閃了閃,沒再說話。

看他這麽一副沒事兒人一樣的樣子,沐清歡鬱卒了!這種男人,真的很腹黑好嗎?

一路上,沐清歡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置氣啊害羞啊,祁墨倒是一直悠然自得,坐在車裏像是一尊隻會呼吸的石雕一樣,自始至終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沉默著一路,終於回到南城。

祁墨將沐清歡送到住處後,就和祁恒離開了,沐清歡望著麵前沒幾個人影的小區,心裏別提多空虛了。

一空虛早上的事情就忍不住冒了出來,她臉又不禁紅了一紅。想她跟秦琛結婚三年,從來沒有同床共枕過,也從來沒有機會在秦琛麵前展露自己的身材。沒想到這才跟祁墨拿結婚證沒幾天,自己就把自己給剝光了……實在是,羞恥啊!

正兀自哀歎,電話響了起來,是簡瑜。

“小魚兒,我最近幹了一件蠢事……”她正想對著好友一訴苦水,那邊卻傳來簡瑜的急切的聲音:“丫你手機終於打通了!我攤上事兒了!我攤上大事兒了!”

簡瑜在那頭哀嚎,搞得沐清歡一頭霧水:“你攤上什麽大事了?”

簡瑜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大明星祁東嗎?”

“啊,記得啊,怎麽了?”

“我拍到了他一些不為人知的照片……”簡瑜的聲音聽起來很沮喪,有種世界末日般的感覺。

沐清歡問:“什麽不為人知的?”

“……唉!”簡瑜像是想告訴她,但欲言又止,像是怕人發現似的,偷偷摸摸壓低了聲音道:“這真不能說,我怕我說了之後,祁東丫就不是封殺我,而是要幹掉我了……”

簡瑜在電話那頭哀嚎:“你都不知道那個祁東有多混蛋!我不就不小心拍到了……拍到了那些東西麽,丫居然封殺我,我現在哪哪兒都不要我。”

簡瑜悲憤不已,發泄了好一陣,她的心情仍然沒有得到舒緩,沐清歡擔憂的道:“那你現在在哪裏?”

“去酒吧的路上啊!我心塞啊!小歡歡你不造我現在心裏是個什麽滋味,要是他祁東丫在我麵前,我抽死他!真是太壞了!太不道德了!太賤了!太殘忍了!太無情了!太……”

“停停停!”沐清歡受不了的打斷她,聽到那邊可憐巴巴的虛假啜泣聲,沒好氣的道:“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了嗎,讓你不要太過份了,你跑頭條就跑頭條,怎麽到現在還把飯碗給跑掉了!哎,這樣吧,你在哪裏?要不我來找你……”

“不用了,你來也一樣啊,你不是剛出差回來麽,好好休息吧,哎媽!讓我一個人瀟灑的去悲傷吧!”

沐清歡嗤笑:“還瀟灑的去悲傷,你……”正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沐清歡一看是唐家的,臉色一黯,匆匆對簡瑜道:“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我爸來電話了,我先掛了。有什麽事情,記得打電話給我。”

“嗯,好吧,那掛了。”簡瑜掛了電話,惆悵的歎了口氣。

沒一會兒車子就到了酒吧,簡瑜徑直走進去,一瞬間裏麵聲波滔天,簡瑜來到吧台,趴在上麵,有力無力的道:“來杯……啤酒吧。”

畢竟隻是來散心的,簡瑜吞下了到嘴邊的烈酒的名字,臨時換成了啤酒。

剛喝了沒幾杯,就有一個**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呦,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原來真是簡大記者啊!”

簡瑜一口喝完杯裏的酒,轉頭看去,咕嚕一聲把酒吞下,嗬嗬兩聲,冷笑道:“是你啊,小狐狸精。”

女人被她一句小狐狸精氣得不行,加上她那副愛搭理不搭理的態度,精致的妝容都掩藏不住她眼中的憤恨,她尖聲道:“簡瑜!你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

“我怎麽不幹淨了?比起在背後中傷我,罵我是表子幹淨多了吧?”簡瑜心情不好懶得理她,但她向來嘴巴不饒人,對方這不是往她槍口上撞麽。

正好她心情差,她要不擠兌對方幾句,都對不起這緣分。

她又灌了一杯酒,緩緩起身,她比對方高半頭,低頭看去,正好看到對方低胸衣服裏的溝,斜著眼嘖嘖道:“擠出來的吧?我記得你應該是外擴又下垂啊,為了在這裏釣男人,挺能折騰啊。”說著伸手搭在對方肩上:“妹子,告訴你一個秘密啊,像你這樣小婊砸,有點品的男人是不會和你滾床單的,你好歹也包裝的好一點,穿著這一身滿身都**漾著站街女氣質的黑裙子你真的和我是同事嗎?麻煩你下次裝作別認識我好嗎?”

“……”對方氣得張牙舞爪的衝來:“簡瑜!我撕爛你的嘴!!”

“嘖嘖嘖!”簡瑜一手摁住她的手,左手隨手自身邊的人手裏奪過來一個酒瓶,嘩啦一聲敲掉了半截,衝著對方就冷喝:“想撕逼啊,老娘廢了你信不信?!沒看到老娘心情不好嗎還撞上來活膩歪了吧你!”

整個酒吧一靜,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簡瑜對麵的女人眼看著半截酒瓶子刺過來,嚇得花容失色,她身邊的護花使者罵罵咧咧便要過來,隻聽澎地一聲,那準備動手的男人就倒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