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歡安撫著某個快要暴走的男人,想了想,道:“或許跟我體質有關吧。從小到大我體質就跟別人不一樣,身體恢複功能也強於別人。當初秦琛在我身上做實驗,三年裏大大小小很多傷疤,總是過一段時間就長沒了。傅良用在別人身上的藥,用在我身上,我的身體反應也比別人要小。後來又在鬼島上被人在身上試過很多藥物。估計是身體對一般的東西已經免疫了吧。”她倒是說的風輕雲淡,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聽得人卻是膽顫心驚。

徐天同情的同時,倒是很想對她的身體進行研究,祁墨像是知道他所思所想一樣,眼刀子刷的瞪過來,徐天什麽念頭都沒了。

他道:“既然你沒事,那我們也都放心了。墨……”墨帆兩個字差點蹦出口,他強行吞回去,改口道:“我就不在這裏當電燈泡了,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做,忙死了。”

沐清歡衝徐天揮手:“慢走啊,你也好好休息。”

門合上,她剛收回手,唇便被封住!

祁墨將擭住她的後腦,瘋狂的汲取著,不斷掠奪……

沐清歡睡了這麽久,身體早已無力,靠輸液維持著身體基本營養。此時被祁墨這樣猛烈的進犯,她隻覺腦暈得更厲害了。她手指插進他發間,拚命仰起頭逃開他,急急喘息著,眼前陣陣發黑:“我、我頭暈!”

祁墨放開她,此時正俯身壓在她上空,抿著唇,死死地盯著她。

沐清歡緩過氣來,看著被自己揉亂的他的發,噗嗤一笑:“知道啦知道啦,我知道你擔心我。現在不是沒事了麽。”摸著他長出胡子的下巴,胸腔裏暖洋洋的。

祁墨緊抱住她,力道大的仿佛要將他揉進骨血裏,沐清歡忍著不吭聲,聽他道:“幸好你沒事。”

“嗯。”

幾秒的時間,她聽到他綿長而沉穩的呼吸聲。撫著他長滿了胡子的俊臉,想像不到他這麽潔癖的人,竟能忍受自己這樣邋遢的模樣。她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錯覺,以前祁墨有時候抱著她,她竟感覺到他的害怕。

其實他從來都沒有流露出過害怕這種情緒,但她就是感覺到了。尤其是剛才,他那麽凶狠的吻著她,仿佛要將她生吞進腹一般,她甚至以為自己會就此窒息而死。

我是祁墨,沐清歡的祁墨……

突然這話衝進腦海,沐清歡心頭一顫,想起他說這話時的的樣子,那是她從來沒見過,也從來不曾想過的祁墨。

她從來沒想過誰成為誰的,她知道祁墨自責愧疚,卻從沒想過讓他用生命還補償。

生命之重,她承受不起。

祁墨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天。

要不是他還有呼吸,沐清歡差點送要把他送急救了。

這天,他醒過來的時候,墨帆也來了。

墨帆還是老樣子,冷冰冰的一個人。不過讓沐清歡意外的是,他手上竟牽著一個粉雕玉琢似的小丫頭。小丫頭一看到沐清歡,就撲了上來,隻不過還沒撲到沐清歡懷裏,就被人一把拎住後領扔了出去。

墨帆趕緊接住!

沐清歡雙手還伸在半空,小團子已經離自己很遠了。她不滿的瞪向祁墨:“你怎麽能對一個小丫頭下手?!摔著了怎麽辦?!”

祁墨道:“有墨帆。”

“如果墨帆不在呢?”她不打算放過他。實在太可惡了,這麽漂亮可愛的小丫頭,虧他下得了手。

祁墨:“他不在我往沙發上扔。”言下之意,反正不會讓她摔傷就是了。

沐清歡:“……”

小丫頭剛才被偷襲,受到了一點兒驚嚇。不過顯然她神經粗的很,沒有注意到一旁盯著他的祁墨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從墨帆懷裏滑下來,屁顛顛的朝沐清歡奔去:“姐姐,墨帆哥哥喜歡你,我也會喜歡你哦!”

這次她仍然連沐清歡的手都沒碰到,就被祁墨扔了出去。

墨帆再次接住。

祁墨淡淡道:“跟墨帆一樣不會說話。”

墨帆冷峻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尷尬。

沐清歡心道自己坐在這兒是跟小娃娃無法接觸了,索性站起身,自己走過去把孩子抱懷裏:“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小止。”小止好奇的望著她:“我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哥哥說過的。”

“哦?”沐清歡看了墨帆一眼,後者竟有些緊張,隻不過除了祁墨,誰也沒看出來。可能連墨帆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小丫頭看看墨帆,又看看沐清歡,笑道:“哥哥說你是他最重要人,所以你也是小止最重要的人!”

童言童語總是無忌,也讓人歡喜。沐清歡坐在沙發上,讓她坐自己腿上,捏著她的小鼻頭,嗬嗬直笑:“為什麽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呀?”

“因為我要陪著哥哥,不讓哥哥孤單呀。”她認真的道,驚了三人。

沐清歡學著她的口吻笑問:“但是哥哥不喜歡說話怎麽辦呀?這樣的話就沒人沒你說話了,你會孤單呀。”

小止一愣,隨即咧嘴一笑,露出頰邊兩個不明顯的酒窩:“沒關係呀,哥哥隻要聽我說話就好了呀。”

這樣的孩子,哪個不喜歡?

沐清歡喜歡的不想撒手,一旁的祁墨朝小止看了一眼又一眼。

墨帆一直警惕著,隨時準備接孩子。

白玨來時,客廳裏一家四子似的融洽。

他身邊跟著白瀟。

相比之前的她,麵癱還是依舊麵癱,但是她穿的……

看著那低胸齊臀性感短裙,連祁墨都訝然而不解的望著白玨。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玨見眾人都望著自己,尋求一個答案。他眉梢抽了抽,無奈的瞪了白瀟一眼,道:“說來話長。”

白瀟那塗著玫瑰色口紅的唇輕啟,語氣和她這人一樣木然:“他說喜歡成熟性感的。”

哦……

眾人懂了。

不知什麽時候顧以南也來了,就在白玨身後,剛好聽到兩父女的話。不由失笑:“白瀟這樣兒的,就算脫光了,憑著那張冰塊似的臉,也能讓男人退避三舍吧?小瀟侄女,你要是真的想跟這位白先生修得正果,你得會笑啊。哪個男人喜歡整個板著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