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南睜開眼睛,頭有些宿醉之後的疼痛,他有些不適的眨了眨眼,揉著太陽穴下意識要起身,手臂不小心碰到了一塊熱源,他一愣,轉頭看去,就看到容七那張醜陋的臉!

“嚇!”顧以南嚇得從**翻下去,動作太大驚醒了容七。

容七稍有動作,便感受到了下身不適,再看顧以南的反應,受傷的神情自眼中一閃即逝。她一言不發的起身,裹了床單在身上,看也沒看顧以南一眼,便進了浴室。

顧以南心裏頭亂了。

昨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就像做夢似的不真實,但每個細節他又記得非常清楚,清楚的讓他在看到容七那**在外的皮膚上那些痕跡時,渾身再度發熱。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這樣一個醜陋的女人,他居然……把她睡了?

他魔障了似的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動不動,直到容七從浴室裏出來,身上圍著一條浴巾,濕潤的頭發貼在臉上,水滴順著發絲落下,熱氣熏的她原本雪白的皮膚透著粉紅色。

她站在顧以南麵前,說道:“昨天的事情就當是報恩,顧少爺,你想玩什麽遊戲,我都不奉陪了。希望你也別再來找我的麻煩。”

顧以南好半天才回過神,容七已經穿戴整齊往外走。

“你去哪兒?”顧以南頭也沒回,聲音沉沉的,腮幫子微微鼓動,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麽。

容七頭也不回的拉開門走出去,扔下一句:“我認為你需要時間冷靜。”

房門開了又關了,顧以南撐地站起來,看著淩亂的床,昨天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容七的那雙眼……似曾相識。

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心底裏湧出來了,明明是一個醜到讓他惡心的女人,他昨天也沒有醉到不醒人事,僅剩著一絲神識,卻在之後被她的行為激怒而失去,最後演變到眼下這個地步。

他想了很久,一個人在房間裏一直待到太陽西下,容七卻始終沒有回來。顧以南穿著灰色的家居服,手裏端著一杯水,望著窗外漸漸亮起的城市的燈光,心底那絲茫然逝去。

想想頭也不回的離開的容七,他一口把水喝盡,像喝了酒似的,俊臉上頓時浮起兩抹不正常的紅暈。他嘴角一勾,自言自語道:“還從來沒有誰像你這個醜女人這樣不稀罕我的,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扒下你的真實麵目!”

容七回去看了下孩子們,走前讓北宮派人照顧這些孩子,照顧的挺好的,也不知道北宮給他們吃了啥,短短幾天,把一群孩子養得個個油光滿麵的。

她交待了一下小易和喬音一些事情,隨後又去買了很多日用品回來。之後便去找了沐清歡,兩人聊了一會兒,容七幾次開口想說與顧以南之間的事情,最後都放棄了。

下午祁墨回來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看得容七羨慕不已。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很向往沐清歡這種生活,愛的人在身邊,每天都過得很平靜,卻也很滿足。

想想幾年前,她還是個東跑西跳的神偷,也沒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作孽太多,所以這輩子才活成這副鬼樣子。

容七有些不敢再跟顧以南見麵,昨天晚上,她差一點就要把以前的事情脫口而出了,後來之所以能忍住,是因為顧以南按住她的臉,昨夜的纏綿,從頭到尾,他都按著她這張醜陋的臉。

這樣的行為,比他話裏的羞辱還要讓人窒息難受。

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是遊戲啊,隻是遊戲。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隻要兩人有所交集,遊戲終究隻是遊戲。

她受不了祁墨這個妻控,丫現在把沐清歡當玻璃似的,時時捧著,膩歪的她始終懷疑這男人是不是被附體了。當然她也是為沐清歡感到高興,有這麽一個人,用盡所有的嗬護,想想以前經曆的那些破事,跟上輩子的事情似的。

一連好幾天容七都沒再去找以南,她覺得兩人實在是也沒什麽可見的,依照顧以南那尿性,睡了她這個醜女人,估計得惡心好長一段時間。

顧以南好幾天都沒回那公寓,後來某天開車經過的時候,也不知道心底抱著什麽樣的期待,鬼使神差的就上去了。

結果打開門,不出意外的,沒有看到容七。

那個醜女人,還真是以為‘以身相許’就能拍拍屁股走人?

他開著車直奔容七的孤兒院,果真見到她悠閑的在院子裏曬太陽,愜意的讓他嫉妒,覺得自己這幾天惦念著她的行為像傻逼似的。

“你把我睡了,就抹抹嘴打算走人?”

容七頭頂上落下一片陰影,她緩緩睜開眼,就看到光芒裏顧以南那俊美的臉。背光裏他整個人像鍍上了一層金光,奪目燦爛的令人睜不開眼。

她沒想到他還會來,怔怔的望著他。

顧以南單手放在兜裏,淡淡道:“我的腿還沒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你給我當仆人的協議,是侍候我到我腿痊愈為止吧?”

容七揚眉,道:“我把你睡了?”她好笑的看著這男人,還是一樣的無恥嗬。

“確實,我也沒想到顧少爺會以受害者的身份跑來讓我負責,睡了你是我占了便宜。既然你覺得這場報恩的遊戲還要繼續下去,我當然沒意見。”她起身,似笑非笑:“隻不過,麻煩顧少爺管好自己,畢竟我是個弱女子,吃了虧也鬥不過你。我可不想當個仆人還包括暖床。”

“我也不是什麽饑不擇食的人,昨天不過是喝醉酒了而已。況且……”顧以南邪笑的湊過來,嘴唇幾乎貼著她的耳朵:“你嘴上說著不要,昨天不也爽到了麽?”

容七:“……”她的臉扭曲了一下,又一次領教了這個人的恬不知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