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不要過來!”

在看到這個心底惡魔時,唐墨夕瞬間癱軟,不住地念叨“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的瞳孔擴張到了極限,仿佛是被這個惡魔暴力撐開,然後要直接從她的眼睛,將恐懼注入她的腦海。

以至於,左腳腕被抓住,被這個惡魔往外拽時,唐墨夕也沒有反應過來仍然不住地尖叫著“爹爹,你快來救我.”“師傅,救我啊.”“三師兄,你在哪裏.”“桀桀桀不要怕,叔叔會好好疼你的哈哈哈哈”粗糙髒手的主人,仿佛化成了一隻餓狼,雙眼泛出綠光,整個人興奮地嘴角大裂,不住地舔著嘴唇。

“桀桀桀好,好,好一個美人胚子。”

唐墨夕越是掙紮,越是尖叫。

他就越亢奮,眼中的綠光就越盛。

亢奮之下,抓住唐墨夕的左腳腕猛地一拽..“啊~”瞬間,唐墨夕整個人就被抓出了衣櫃。

但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猛拽,她也發現了自己腳腕上的粗糙髒手。

雙手,死死地扣住衣櫃門。

左腳劇烈掙紮,右腳拚了命踹那支粗糙髒手。

“救命啊爹爹,師傅,三師兄,你們快來救我啊.”“桀桀桀你好辣呀,我好喜歡..桀桀桀”“嗚嗚.救命誰快來救救我”可惜,這被陳軒特意安排出的劇情,隻有唐墨夕和這個惡魔兩個人。

唐墨夕即便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任何人來。

能救她的隻有她自己。

隻是,看著唐墨夕喊得越來越有氣無力,緊扣木櫃門的十指,也越來越鬆時“怎麽怕到了這種地步,竟連一絲反抗也提不起?”

陳軒揮手將劇情慢放數倍,站在一旁眉頭深皺,疑惑不已。

他記得那次記憶人生裏,唐墨夕麵對鐵拳門的汪炎侵犯,從始至終表現的,都如被狗咬了一口般的淡定。

“這很正常,這畢竟是童年的陰影,刺激和傷害,遠比成人後要嚴重的多。

你以為你這樣做能幫助她,但以如今的情況來看,這樣隻會加重她的心理陰影,將她逼瘋,根本無法幫助她斬去心中恐懼,住手吧。”

一襲白裙的閆清越,出現在陳軒的身邊,看著此刻說一個字都要數秒的唐墨夕,眼裏閃過一絲同情。

“這可是其他人這麽做,都挺好的啊。”

陳軒說到這,將畫麵切到了白景修、厲青和易修然三人的幻境。

白景修的心中恐懼,其實源於尚景帆的嚴厲教導。

他是尚景帆逃亡途中收養的,對尚景帆來說,亦徒亦子。

別看尚景帆平日裏和陳軒有說有笑的,但在白景修麵前,深諳儒家文化的他,信奉的是不打不成器的嚴父做法。

再加上尚景帆為報林正宏的恩情,想為斬邪門培養一個傑出的掌門,所以對白景修的教導極為嚴厲。

雖然,白景修也因為養育之恩,竭力學習儒家文化,修煉武學。

但奈何他資質實在差了一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潛讀詩書時,武功落下來。

潛心練武時,詩書又遺忘了。

因此,哪怕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換來的也隻有尚景帆的喝罵。

例如愚鈍、不爭氣之類的言辭。

所以白景修怕的是尚景帆對他的失望,以及害怕聽到尚景帆口中別人家的孩子怎麽怎麽優秀之類的。

對此,雖然看似麻煩,其實很容易解決。

陳軒在了解了他心中的畏懼之後,隻是操控幻境中的尚景帆,摸了摸白景修的腦門,以驕傲的口吻說了一句:“景修,你做的很好,為師以你為榮。”

話落,原本因害怕而全身緊繃的白景修,瞬間破防,撲倒了尚景帆的懷裏痛哭出聲。

恐懼直接斬去。

而厲青,也差不多是類似的情況。

也是想得到李幕楓的認可。

隻是李幕楓對比尚景帆的嘴上的嚴厲,李幕楓卻是行為上的。

是真的一有不如意的地方,就直接動手打。

不過僅僅是如此,厲青還能承受。

養育教導之恩,在他心目中大過天。

但麵對殘次燃元血毒那關時,他如當初的陳軒一樣不敢置信,以為李幕楓在逼他去死。

陳軒還好,有重生掛的他,在心中罵了幾句,就將這事放到一邊去了。

但命隻有一條的厲青,那一刻直接崩潰了。

以至於最後雖然衝過去殺敵,但因為心中信仰崩塌的緣故,與當初的陳軒一樣,燃元血毒都來不及作用,就差點身死。

如果不是恰巧路過的薑貝妤救了他,或許命都不在了。

從此,他便沒有再和李幕楓說過話。

而李幕楓,心情也黯淡了許多。

估計他也有幾分後悔,所以那次記憶人生中,李幕楓對陳軒平日裏取消了打罵之舉,隻是殘次燃元血毒那關時,他還是選擇了那麽做。

對此,有過類似經曆的陳軒。

連思考也不用,直接搬用了當初自己釋然的方式。

讓厲青無意間得知了燃元血毒的作用。

如此,他也放下了對李幕楓的恨,心中隻剩敬與愛,斬去了恐懼。

至於易修然,性格溫和善良、英勇無畏。

他出生於斬邪門下轄富裕之家,自小也沒有受到什麽迫害。

長大後又順風順水,師兄弟間和睦互助,師傅李幕海寬厚仁慈。

資質也很好,是四人中最好的。

尚景帆口中別人家的孩子指的就是他。

以至於陳軒如果不是搜了他的想法記憶,還真想不到他還會害怕什麽。

結果卻著實令陳軒無語。

他,竟然怕唐墨夕!

初見唐墨夕,他便驚為天人,從此情根深種。

平日裏對任何人都有說有笑的他,偏偏在唐墨夕麵前放不開手腳。

唐墨夕隻要和白景修、厲青多說一句話。

他就一整天悶悶不樂,看白景修和厲青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常常令白景修兩人摸不著頭腦。

唐墨夕隻要心情不好,不理他一天。

他就提刀去和白景修兩人瘋狂戰鬥,發泄心中的苦悶。

搞得白景修兩人煩不勝煩,出門都不看黃曆,改看唐墨夕的臉色了。

可謂資深舔狗。

對此,更好解決。

陳軒隻要幻化出一個唐墨夕,撲倒他懷裏,深情地望著他。

甚至,連“我愛你”三個字也不用說。

易修然就斬去心中恐懼了。

他要的,僅僅是知道唐墨夕的心意。

“你看,都是差不多的方法,三倆下就解決了,為何唐墨夕反而起了反作用呢?”

陳軒不解地來回翻看這三個幻境。

不過閆清越卻從這三個幻境中,看出了不同,她歎了口氣:“哎,因為唐墨夕本質裏隻是一個小女人。”

“嗯?

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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