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元武境的陳軒,本可以直接釋放刀光,幹脆利落地轟殺覆海幫幫眾。

但周圍屋簷上,還有這麽多散修在看著。

刀光的話,太引人注目,必會暴露他武林神話的修為。

武林神話,太過駭人聽聞。

如此一來,勢必消息會廣傳,波及整個世界。

萬一流傳到東華洲,蝴蝶效應下鬼知道會不會影響小雲朵的誕生。

而這,是陳軒絕對不允許的。

因此,他選擇了暗中以刀意操控覆海幫內的所有鐵器,上至玄品寶刀,下至菜刀,都成為了他殺覆海幫的武器。

這樣的殺敵方式,詭異雖然詭異。

但不引人注目。

往往隻有持刀的人才有異樣感覺。

那些被殺的,還以為是自己倒黴,或者暗戳戳做下的事,被當事人發現,並被當事人借此機會背刺了他們。

而那些持刀的,也在剛剛察覺異樣,還未來得及呼喊時,便死於陳軒的操控之中。

如此死法,最多讓隔壁屋簷上,或進入覆海幫的散修武者,詫異覆海幫對幫眾的訓練不到位,覆海幫心不齊,抵禦外敵之時竟還有閑心內亂,互相背刺。

不可能將這一切都懷疑在陳軒身上。

因為這種武林神話才有的手段,普通人不要說見過,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自然不會往這方麵去想。

終於,不管是隱藏在密室之中,還是床底之下的覆海幫幫眾,都被陳軒的武道意誌籠罩下,操縱各種刀具,斬殺殆盡。

現場,隻留下了兩個鍛骨中期的覆海幫長老,膽寒應對著白景修五人的圍攻。

片刻“啊!”

“啊!”

隨著兩聲慘叫響起,覆海幫一役正式落幕.而那些吃瓜的散修武者,也在陳軒淩厲的眼神下,害怕得**一緊,紛紛回家。

兩個時辰後,陳軒六人,一人背著等人高的大麻袋。

尷尬中,又有幾分興奮地來到覆海幫門前。

沒錯,這六個大麻袋,都是覆海幫的財物,包括但不限於靈石、武功秘籍。

“九師弟,這裏才一半東西,我們怎麽搬回去?”

唐墨夕看著這些東西,既興奮又頭疼。

陳軒沉吟了一番,轉頭對薑貝妤說:“貝妤,你陪大師兄他們找個鏢局,將這些東西搬回斬邪門吧。”

“嗯?

你不和我們一起返回?”

薑貝妤聽出了陳軒的話中意思,疑惑出聲。

瞬間,其餘四人皆看向陳軒。

“我有點不放心師傅,所以想過去看看。”

“嗯?

大長老他們好像是去對付霖山派吧?

霖山派隻是一個小門派,難道還有什麽意外不成?”

易修然回憶了一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景修聞言,補充道:“不錯,霖山派隻有掌門一個人是鍛骨後期,以大長老鍛骨圓滿的修為,帶著一眾斬邪門長老,對付他們應當輕而易舉。”

陳軒看了四人一眼,解釋道:“實不相瞞,武功到了我這地步,對身邊之人會有一種特殊的,類似覺而先知的感覺。

當身邊之人有危險時,我會有一種心血**的心慌。

此刻,我正是感覺到師傅有了危險,所以才做如此打算。”

心血**的感覺,並不是陳軒胡說的,而是確有其事。

當武者到了元武境,都會有這種感覺。

除非對手同是元武境,或者更高,否則都能清晰得感知到身邊人是否陷入了危機。

就如當時他發現妹妹和外甥女小雲朵的屍首一樣。

就是因為距離的靠近,追尋著心中莫名的慌亂,才發現了她們的存在。

正如他所言,蘇楷確實遇到了危險。

甚至這一幕,他在之前的記憶人生中也看到過。

霖山派的人是沒有什麽可以危害蘇楷的高手,但霖山派的相交好友,其中正有一位煉腑中期。

湊巧的是,那位煉腑中期有一個成年兒子,正好相中了霖山派掌門的獨女。

此刻,那位煉腑中期正帶著兒子,上門去提親。

因此,當蘇楷攜一眾斬邪門弟子殺過去時。

那位煉腑中期為了兒子的婚姻大事,下場出手了。

如果陳軒不趕過去的話,那將如記憶人生中的一樣,這一支斬邪門隊伍都將命喪霖山派。

畢竟,蘇楷強歸強,能夠越階對敵。

但也僅僅越階對抗煉腑前期。

武功修煉到了後期,每一個小境界的差距,比之前所有境界加起來都要巨大。

一個煉腑中期的武者,通常情況下對戰四、五個煉腑前期完全沒問題。

因此,蘇楷遇到去提親的那位煉腑中期,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啊?

還有這種奇異能力嗎?

九師弟,你到底什麽境界啊現在?”

唐墨夕好奇出聲,還是有些不相信陳軒說的話,她對也是她的師傅蘇楷,有幾分盲目自信。

陳軒正要開口時,薑貝妤皺眉搶說道:“我以前聽我爹爹說過這種能力。

此前我一直以為是假的。

但現在聽你這麽一說,那估計是真的了。”

“啊?

薑師叔你說這是真的?

那師傅豈不是真有危險了!”

陳軒一人說,唐墨夕還以為他是說假話,閑搬運財物麻煩,是借口出去鬼混。

但薑貝妤都這麽說,她頓時相信了。

於是害怕地轉向陳軒:“九師弟,那你快去救救師傅吧,這裏就交給我們了。”

一旁,白景修三人也相繼出言。

“是啊,九師弟,你盡管去,這裏交給我們就行。”

“現在覆海幫和飲血門都解決了,回去的路上,幾乎沒有什麽危險,你放心去吧。”

聽到這話,陳軒也點頭。

但以防萬一,他還是觸及了眉心白點查看了一番未來。

發現薑貝妤五人確實安全返回斬邪門後,立即開口:“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了,你們保重。”

“相公,等一下。”

薑貝妤拉住了陳軒,然後在陳軒疑惑的眼神中,對著他的臉頰“姆瑪”了一口。

陳軒:!

!!

白景修四人吃了一嘴的狗糧。

“相公,你注意安全啊。”

薑貝妤看著陳軒慌亂施展輕功離去的背影,呼喊祝福道。

跑到街拐角的陳軒,無語地擦了擦臉頰上的口水。

“以後進入記憶人生中,這種事一定要記住,以免又被貝妤偷襲。

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太丟人了。”

但僅片刻,他又頹廢地拋棄了這個念頭。

因為,記住了又有什麽用,他要是敢躲閃的話.薑貝妤肯定會用修長的那雙腿,夾斷他的腰。

霖山派。

蘇楷看著麵前霖山派的山門,眼中殺意迸發。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