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寨!
好名字。
這可是諸天萬界第一山寨,無數影視劇和小說中都出現過的山寨,能與它匹敵的,也就隻有客棧的“有間客棧”,和管家中的“來福”。
而陳軒得知自己要對付的是黑風寨後,內心怪異之餘,還有幾分激動。
“師傅,什麽時候開始?”
“現在就可以了,你去吧。”
“好!”
陳軒提著刀興奮地向前走去,但沒走兩步突然意識到不對,他轉過頭看向劉慕楓:“師傅,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是你練刀,又不是我練刀,我過去幹嘛?”
“可是,這裏麵少說也有個上百人吧?
你不跟過來為我掠陣,我一個人怎麽打得過?”
“刀修,就要一往無前,敢為他人不敢為之事,沒有危險性的實戰,那根本不算實戰。
你要是怕了,那現在就可以棄刀,從此離開斬邪門,做一個普通人吧。”
“阿?”
陳軒懵了,他原以為劉慕楓會先幫他解決那些難啃的對手,然後留一些境界差不多的山匪供他練武。
可沒想到竟然讓他獨自去對付黑山寨,這“師傅,裏麵有沒有通脈後期的武者?”
陳軒目光緊盯著劉慕楓,希望他回答說沒有,否則他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如此單槍匹馬殺過去,對手還是刀口舔血的山匪,那他必死無疑。
“當然有,否則通脈六重的山匪對你又有什麽作用?
而且我明確告訴你,不僅有,裏麵還足足有三位通脈後期的武者,一位通脈八重,倆位通脈七重。”
陳軒聞言,臉色霎時間無比難看,難怪劉慕楓門下除了他就隻有一位師兄了。
敢情根本不是死在劉慕楓的毒道之下,而是死在這等難度的練刀教學上。
這一刻,他對那位從未碰過麵的師兄,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意,難以想象他是怎麽通過這種練刀教學的。
劉慕楓麵無表情地看著陳軒:“我門下不需要廢物,與其讓你日後死在別人手下,還不如直接死在這裏。
你還有三個時辰的時間,你身上已經中了我剛下的毒。
你要麽進去將山匪斬殺一空,要麽等三個時辰後,毒發身亡。”
“什麽?”
陳軒下意識搬運氣血,辨別身體有沒有不適的地方,瞬間,心髒處感知到了一絲很輕微的不適感。
慌忙將衣服拉開一看,果然看見心髒處的皮膚,詭異地呈現著墨綠色。
墨綠色的範圍足有拳頭大小。
月光下,陳軒怨恨地看了劉慕楓一眼,如此情形,他除了衝進黑風寨外,再無其他活路。
這種退則死,進九死一生的教學方式,令他對劉慕楓的尊敬之意,瞬間**然無存。
也難怪那位師兄在學有所成後,陳軒從未見過他踏入劉慕楓的住處,這換做自己,也一定會如此。
他深吸了一口氣,意識辨別了一次眉心後,轉身向著黑風寨衝去。
還好,現在不是現實,他不至於沒有退路。
劉慕楓發現了陳軒怨恨的眼神,但隻是眼神略微暗淡了一些,並沒有說什麽。
甚至,在看到陳軒毅然決然向黑風寨走去後,他的眼神中還多了一分後悔。
隻是這一絲後悔,頃刻間便被他壓了下去,剩下的隻有冰冷無情。
既然決定獨自殺匪了,陳軒也沒有再想劉慕楓的事了,他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手中的刀,以及對麵黑風寨上麵。
在夜色的遮掩下,陳軒無聲無息地繞到了黑風寨一麵無匪看守的竹牆下。
這些竹牆搭建得足有五米高,陳軒站在竹牆下,心裏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種自身很渺小的感覺。
他強自壓下這種緊張感,貼到了竹牆上,準備透過竹牆細微的縫隙,察看裏麵山匪的布局。
獨自殺匪,當然要小心謹慎,莽過去的話,除了被亂刀砍死外,絲毫沒有任何作用。
那到時就是白死了,現實中的他將得不到一絲實戰經驗的反饋。
忽然,陳軒發現了一個好時機,離他最近的山匪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往遠處走去了。
當即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再加手中刀插入竹牆助力,陳軒翻過了竹牆。
就在他準備躲入不遠處的一間竹屋時,那間竹屋內突然走出了一個山匪。
頓時,四目相對。
氣氛有些尷尬。
山匪愣了愣,待注意到陳軒的著裝後,忙退回了竹屋。
哚!
陳軒的反應遲了一步,揮過去的一刀被這個山匪關上的木門擋住了。
然後,竹屋內響起這個山匪的驚恐大叫:“斬邪門來了!
斬邪門來啦”“嗎的,晦氣!”
陳軒暗罵了一句,趕忙放棄這個山匪,慌亂尋找可以藏身的地點。
然而此時,四麵八方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喧鬧聲、殺喊聲此起彼伏。
“斬邪門的人在哪裏?”
“欺人太甚,還給不給我們活路了?
勞資和他們拚啦!”
“相公,別收拾了,快逃吧!”
其實往這邊靠近的山匪並不多,畢竟斬邪門的名頭在這一代太響亮了。
但此刻慌亂的陳軒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在發現四周都是火光後,通脈六重的內力猛地往右臂灌去,狠狠一刀將擋路的木門劈碎。
其他地方有多少山匪他不清楚,但清楚眼前的竹屋隻有一個山匪。
如此關頭,他下意識就要躲進去,也沒有細想會不會被甕中捉鱉,畢竟這種被圍殺的情形,他倆世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
於是,在他殺了竹屋內的山匪後,竹屋便被密密麻麻的山匪圍住了。
陳軒大喘著粗氣,緊張地盯著屋門,腦瓜子嗡嗡的一片空白,渾身都是冷汗。
“大當家的,我看清楚啦,裏麵就一個內門弟子。”
“哦?”
大當家的聞言,長出了一口氣,但轉念想想又覺得不對勁,於是抬手一揮:“一個內門弟子怎麽敢獨自衝入我黑風寨,肯定有鬼,小的們給我留活口,上。”
這時,或許是被大當家的聲音驚醒,陳軒終於振作了起來,原先微微顫抖的右手,現在拿刀也穩的一比。
他的雙眸眯成了一條縫,嗜血的眼神取代了剛剛的慌亂。
“怕個鳥啊,不就是一死嘛!
給爺死來~”在山匪衝進屋內前,陳軒率先衝了出去。
那些山匪小嘍囉猝不及防之下,被陳軒三倆下砍倒了一大片。
陳軒越砍膽氣越壯,越砍越得心應手,心中也想起了劉慕楓的囑咐,開始仔細觀察每一刀的細微之處。
長時間的解肉鍛煉下,碰到的山匪,沒一個能擋住他的刀,往往一刀便被陳軒了解了性命。
其中能擋住一刀的山匪,還不如擋不住。
因為一刀致死幹幹脆脆,但一刀沒有死的山匪,都被各自身上隻剩骨頭的部位,嚇得魂飛魄散。
原因在於,陳軒現在每揮出一刀,便下意識將對方解刨了,有時甚至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手中刀就將山匪連皮帶肉削得幹幹淨淨。
利落到甚至有的山匪也沒反應過來,還是被其他山匪提醒的。
然而正當陳軒殺的興起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了淩厲的風聲,他趕忙轉身應對。
入目的是霸道的一掌,然後“哎呀!”
【現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