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卻被一把推回去,楚澤咬著牙冷笑一聲:“不用!”
說著手上一個用力,“嗤啦”一聲,本來就不厚的浴袍瞬間被撕成了兩片。
杜白薇驚呼一聲,連忙躲進了旁邊的羽絨被裏,但是那一瞬間的美好光景,已經足夠刺激到身上的人雙眼泛紅。畢竟這個年紀是最血氣方剛的時候。
他居然下意識地抬手抹了一把鼻子,看清楚鼻血沒有流出來,才緩過神來,再看向杜白薇的眼神就變得異常危險。
“嘿嘿,小妞,躲什麽……”楚澤慢慢向著杜白薇逼近過去,故意做出一副紈絝的樣子,一邊調笑一邊在她**在外的圓潤肩頭落下一個個溫柔的輕吻。
杜白薇隻覺得那滾燙的唇落下的地方酥麻一片,還有些癢癢的,控製不住笑了起來,偏著身子不住躲避。
楚澤倒是被那笑容攝了一下,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單手扣住杜白薇的後腦,俯身就向那兩片粉紅的櫻唇落下。
忽然,門被“呯”地一聲踹開了。
楚澤黑著臉扭頭罵道:“誰他麽——”
話還沒說完,一個拳頭撲麵而來,正中他的右頰,把他整個人都打得飛出去接近兩米,落到了大床的另一邊。
杜白薇倒是看清楚了來人,依舊被嚇了一跳,連忙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戚劭鈞,你怎麽來了?”
戚劭鈞鳳眸微眯,深邃的目光在她**的肩頭一掠而過,原本就寒著的臉更冷了。
他一言不發,彎下腰就那麽把杜白薇用被子裹著直接抱起來,大步向外走去。
杜白薇這才反應過來,掙紮著怒道:“你放我下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戚劭鈞冷冷掃了她一眼,聲音像是帶著冰碴:“你現在最好安分一點,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你要是再鬧下去,我怕是會忍不住殺人的欲望。”
杜白薇輕嗤一聲,剛想反駁,卻猛然發現戚劭鈞警告的眼神不是對著自己,而是意有所指地落在了房間的另一端。
楚澤正站在那裏,剛才猝不及防挨了一記,倉皇之下隻來得及扯住浴巾裹住下半身讓自己不至於裸奔。但這樣根本不利於一會可能發生的打鬥,便繃緊了身體上的每一處肌肉,像一頭被激怒了的獵豹,戒備地看著創進來的人。
mmp,小爺以後不舉了,你負責呀!
但他幾乎馬上就發現了闖進來的那個男人跟**的小女人好像不僅認識,而且頗熟稔的樣子,所以他暫時壓下了反擊的念頭,冷眼旁觀著事態的發展。
杜白薇看了一眼唇角還沁著血絲的楚澤,瞬間一言不發地老實下來。
然而戚劭鈞並沒有感覺舒心,他感覺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他冷冷瞥了楚澤一眼,抱著杜白薇大步走出了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楚澤一個人,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那裏似乎還殘留著女孩的溫潤香滑。
半晌,他輕笑一聲:“杜白薇……麽?你等著。到了狼嘴裏的肉,哪有被人再搶走的道理?”
戚劭鈞就這樣抱著杜白薇回到自己的住處,甚至連坐在車上都沒有放開。
雖然一路上杜白薇被裹得幾乎連根頭發絲都沒露,但他還是扼製不住心中一股股上湧的怒意。
“呯”的一聲,杜白薇被連人帶被子扔進了浴缸裏。
杜白薇痛呼一聲:“戚劭鈞你發什麽瘋?”
還沒等她站起來,寒著臉的某人就打開了花灑的水龍頭,冰冷的水柱劈頭蓋臉的灑在了她的身上。
寒涼的水不僅讓杜白薇身上冰又冷,甚至射到了眼睛裏酸疼無比。
“戚劭鈞你是瘋了嗎?趕緊給我住手!”她閉著眼睛驚聲尖叫起來。
戚劭鈞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冷冷笑著開口:“怎麽,現在就受不了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髒!剛從我的**下來,居然就敢去那種汙七八糟的地方,難道你一天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嗎?”
他越說怒氣越盛,將花灑一扔,從旁邊拿起一條毛巾就狠狠擦上杜白薇露在外麵的肩頭,那力道大的嚇人。
他還記得這裏被其他男人親密碰觸,那些看不見的痕跡逼得他幾乎燒紅了眼睛。
惡毒的話像是利劍一樣猛地插進杜白薇的心髒,讓她的心一陣絞痛。
杜白薇用力一偏頭,避開戚劭鈞擦拭的動作,惡狠狠地瞪著他大聲吼:
“是,我是沒有男人就過不下去,但是好歹我還知道在恰當的地方做恰當的事,怎麽比得上你,大庭廣眾之下在辦公室就跟自己的助理**表演!”
戚劭鈞扶著她肩膀的手猛地握緊,引得杜白薇一聲痛叫,但是她卻立刻抿住唇,再也不肯發出一絲聲音,就那樣倔強地瞪著他。
戚劭鈞有些挫敗地低吼:“那是個誤會!是她的頭發纏在我的扣子上了!”
杜白薇目光寒涼地看著他,語氣中是滿滿的諷刺:
“這是戚總裁的私事,您不用跟我解釋。但是同樣的,我的私事也請你不要插手,畢竟戚總裁你說的對,咱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戚劭鈞的手頓時僵住,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愣了好半晌,他重新拿起一條幹毛巾,開始為杜白薇擦拭濕漉漉的頭發和狼狽不堪的麵容,語氣雖然依舊冷硬,但是卻微妙地有些弱了下來。
“你想用這種作踐自己的方法來報複我,那你是打錯主意了,這樣被報複、被作踐的隻有你自己!”
杜白薇一把拍開他的手:“我樂意!”
最後是戚劭鈞被杜白薇轟出了浴室,然後派女助理給她送來了衣服。
但是被冷水澆了半天,在這種深秋的季節,杜白薇還是不可避免的著涼了,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戚劭鈞自知理虧,戚家和杜家是世交,所以無論再怎麽看杜白薇不順眼,還是隻得一邊故作嫌棄捏著鼻子嘲笑了她一番,一邊快速的把家庭醫生叫來。
退燒針打下去好久燒才微微下降了少許,他於是嫌棄的把照顧了半夜的人塞到客房,裹上厚厚的被子,還嫌不夠的搭上了一條毛毯,這才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饒是如此,杜白薇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還是蔫蔫的。
她踩著拖鞋“嗒嗒”地走下樓來,有些沒精打采的神色,趁著那張精致粉白的小臉,竟有些意外的乖順,活像一隻低垂著耳朵的小兔子。
“咳。”坐在早餐桌旁的戚劭鈞用力按耐住想要上手摸一把的欲望,沉聲開口,“醒了就過來吃早飯。”
杜白薇一個眼神都沒搭理他,蔫蔫來到桌邊坐下。
正在看報紙的戚老爺子倒是抬起頭來,猛然看到杜白薇,很是驚喜,一臉慈祥地笑了起來:“是薇薇啊,爺爺可好久沒看見你這孩子了!什麽時候來的?”
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杜白薇是從樓上下來的,再看看她這有氣無力的樣子,眼神忽然古怪起來,猛地一巴掌糊在了戚劭鈞的後腦勺:“臭小子,老實交代,你昨天對小薇做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