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要發送的時候,又突然把那幾個字刪掉,最終沒有回複沐淺的消息。
既然是小小的不舒服,他沒必要那麽關心。
冷溟楓放回了手機,取了外套,離開了公司。
威斯頓,二十八樓,一如既往的安靜、富華。
沐淺走出電梯,慢慢的走向總統套房富華的大門。她化著濃妝,將她原本的妝容,完全的掩蓋。
她從包裏拿出房卡,在感應器上輕輕一刷。
推門而入,屋子裏光線昏暗,靜得讓人發慌。
他,還沒有來。
沐淺走進房間裏,將門輕輕的掩上。
每次,都是她先來,沐淺已經習慣了。依舊選了上次的房間,沐淺推開門,把提包掛在衣架上,然後脫衣服,去浴室洗澡。
車庫,冷溟楓把車子熄了火,但他沒有下車。
來威斯頓的路上,其實一直在猶豫,今天要不要赴約。
不是不想見安妮,和她親密,他很舒服,很滿意。可是,這一路,他腦子裏一直想起的,卻是沐淺的那個短信,想起她說她小小的不舒服。
會不會是安眠藥,留下了什麽後遺症?
她不是一個隨便叫苦的女孩子,如果真的隻有一點小小的不舒服,她會硬挺過去。既然她給他請假了,那麽,她應該是很不舒服。
想著沐淺一個人在香山公館,生著病,卻要侍候憨憨和滾滾那兩個調皮的家夥,冷溟楓執在拉手上的手,怎麽也拉不開。
既然她請假不做飯,那麽晚餐,會不會泡一桶方便麵就了事?
冷溟楓拉著門鎖的手微微的緊了緊,終於抽了回來,拿起手機打電話。
“你好,威斯頓酒店前台。”
“我是總統套房的客人,現在你派個人去二十八樓……”
總統套房。
沐淺剛剛洗完澡,便聽到門鈴響起來。
是他來了嗎?
但轉念一想,又不對,他應該是有門卡的,怎麽會按門鈴。
不過,萬一,今天忘了帶呢?
沐淺緊了緊身上的浴巾,走到客廳,輕聲問:“誰?”
“你好,我是服務員。”
“有什麽事嗎?”
“總統套房的客人有話讓我轉達,他今天有事不能來了,明天晚上八點,他再過來。”
沐淺微怔了一下,應了聲:“好的,我知道了。”
這個澡,是白洗了。
沐淺回到房間,把衣服換上離開。
像往常一樣,她來到大堂的公共洗手間,把臉上的濃妝卸掉。
一張臉清清爽爽,多漂亮。
可是現實總是讓人無奈,不得不戴上多樣麵具生活。
沐淺對著鏡中的自己,淡淡的笑了笑,昂首挺胸的離開了洗手間。
夜色降臨這座富華的城市,霓虹妖嬈,輝映著夜空。
沐淺站在威斯頓大門前,等待出租車。
此時八九點鍾,正是出租車高峰時間。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空車。包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沐淺低下頭打開提包,拿手機。
這時,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從她的麵前馳過。
車裏的冷皓軒從反光鏡裏看著低頭的沐淺,腳上下意識的踩了一下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