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我。”他下命令道。

江暖夕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雖然早猜到這種結果,但現在親耳從他嘴裏聽到,仿佛她的驕傲和自尊都被人踩在地下。

她忍住想湧出眶的淚水,輕輕撥開他抬起她下巴的手,身子前傾,摟住他的脖子,去吻他的唇。

她的吻毫無技巧,甚至說是僵硬,可當她的臉漸漸地靠過來,唇貼上他的時,他有一種恍惚,眼前的臉與心裏那個漸漸重疊……

當車停下來時,江暖夕才清醒過來,忙推開霍烈,氣氛一時又靜下來,因為姿勢的原因,江暖夕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整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了,為了自己會滑下來,她不得不摟住他的脖子。

氣氛曖昧下來,兩人漂亮的眼眸對視,他的五官真精致,皮膚白晢幹淨,眼睛深邃銳利,鼻子高挺,連眉毛都長得又長又翹,簡直高出了國際的標準。

江暖夕看得入了迷,直到……

“欣賞完沒?”霍烈邪魅一笑,對她的著迷很滿意,頗有調戲道。江暖夕這才反應過來,咻地紅了臉,忙從他的身上退下來,見他率先下車,她也跟著下車。

霍烈的別墅建在半山腰,位置較偏,但很環境清幽,一樓三層的歐式風格的別墅,很有氣派。

但,一想到未來99天都要住在這裏,江暖夕鄒了下眉,希望他可以盡快厭倦了她。

門口還停著一輛加長林肯,前後有幾輛保鏢車,全是黑色的防彈式法拉利。

霍烈停在那輛林肯前,眉頭稍皺,便往別墅裏走,江暖夕也跟上。

“霍少,墨先生來了,在書房等你。”蕭壹掠過在後麵跟著的江暖夕,對霍烈恭敬道,“嗯,”霍烈看了下江暖夕,“叫孫媽給她安排間房間。”

“是。”

“哎……”江暖夕見霍烈走上樓,留自己在這裏便想喊他,但蕭壹已伸手阻止她的動作,“江小姐,請跟我來。”

蕭壹帶著她來到一個年近五十的婦女麵前,她想,這應該就是霍烈所說的孫媽了。

“這是孫媽,以後江小姐若是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找她。”蕭壹冷淡地向江暖夕介紹,隨即又和孫媽說:“這是江小姐,霍少叫你給她安排個房間。”

“哦。江小姐,請跟我來。”

孫媽帶著她走上二樓,往最盡頭的一間房間去,打開門,親和地和江暖夕說:“江小姐,以後你就住在這。”說著就帶著她進去,江暖夕看著這房間的布置,完全像霍烈的風格,不是黑色就是灰色,黑色的床,黑灰相間的被子,黑色的牆,黑色的地毯,連家具也是黑色的。江暖夕吐槽,怪不得他的心也是黑色的。

但江暖夕沒心情再想這些,她問:“他……他也會在這住?”

孫媽了然,知道她所說的他是誰,笑笑,“少爺隻習慣睡自己的床。”

隻習慣睡自己的床,那也就是說他不會在這過夜囉?但很快江暖夕又反應過來,這不代表他不會叫她去他房間……

想到這,她的眼神稍暗淡下來,抬起頭對上了孫媽那雙帶著笑得明然眼睛,江暖夕一囧,又不好意思地別過了眼,打量別處去,自她進來時,她就看到了一些傭人奇怪的目光,她們是感到不屑吧,想必霍烈也經常帶情婦回家。

“少爺從不帶女孩回家,你是第一個。”

孫媽是高興的,上次霍烈受傷時她見過江暖夕,但那時要擔心霍烈的傷勢,所以沒怎麽和她說過話。雖然現在她聽說她隻是自家少爺的情婦,可她就是覺得江暖夕和以往呆在霍烈身邊的女人不一樣,不知道該從哪裏說,感覺她就是不一樣。心裏也很希望她能給霍烈抹去過去的傷。

唉……

啊?她沒聽錯吧,孫媽說她是霍烈第一個帶回家的女孩?她為此是感到榮幸還是悲哀好?她可不自戀到會認為自己在霍烈心中是個特殊的存在。

孫媽見江暖夕一臉的不信,也沒說什麽,她認為時間會說明一切的,有緣無緣不都是用時間來證明麽?

孫媽又帶著江暖夕來到穿衣間,把衣櫃一打開,全是新衣服,招牌還沒剪,還是國際有名的牌子,裙子休閑裝、洋裝、襯衫、內衣褲應有盡有。

江暖夕一看尺寸,囧了囧,臉都紅了,他量過她的尺寸。或許孫媽也見到江暖夕這個小動作,笑了笑說,“江小姐想必也累了,不如早點去沐浴。”

話是關心人的話,但怎麽江暖夕覺得怪怪的,這話不是有著明顯的意思麽,點點頭,“嗯。”

“孫媽,以後你叫我暖夕就好了,小姐這個名稱我不太習慣。”孫媽即將關門時,江暖夕的聲音從背後飄來,孫媽想開口,卻見江暖夕苦澀地笑笑,便把想說的話咽回去,“嗯。”

江暖夕無力地癱在**,望著黑色的天花板,心裏難免泛起一絲苦澀,“嗬嗬,這就是自己當情婦的房間。”

話說霍烈回到書房,一眼就看見墨天擎修長的身體慵懶地半躺在辦公桌前,襯衣前的幾個鑽石紐扣散開,露出令女人發花癡的堅硬胸膛。

“今天怎麽有空上來了?”霍烈徑自走到酒櫃裏拿出一個高腳杯,倒上一杯75年的紅酒,拿起酒杯優雅地搖晃,酒在燈光下顯得像血一樣格外的妖嬈。

“江暖夕,a大二年級珠寶設計係的學生、無父無母、寄居在其二叔家裏,其二叔最近還發生車禍。”墨天擎雙手環胸,若有所思地看著霍烈,霍烈聽見這名字,微一滯,見到墨天擎剛放下的那文件就是前些日子他派人查江暖夕底細的資料。

墨天擎見霍烈似沒反應的表情,戲謔一笑,“想必讓你這個億萬牛郎聞名海外的人就是江小姐吧。”

說完墨天擎毫不顧形象地笑起來,要是有

人見到了,絕對把他與傳聞中墨氏集團冷血總裁墨天擎扯在一起。

“你來這裏就為這個?”霍烈忽略他的嘲笑,優雅地品嚐著紅酒,雖然右手綁著綁帶,可這毫不影響他與生俱來的豪門貴氣與優雅。他可不信他來這裏就隻是嘲笑他上次出名的事,的確,億萬牛郎那件事讓霍烈恨不得把江暖夕撕開兩半。

墨天擎的年紀與霍烈年紀相差無幾,32歲,比霍烈大兩歲而已。死黨之間的樂趣不就是想看到對方吃癟麽,霍烈上次被人玩的那麽慘,對方還是個女人,他能不笑麽,不笑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想必,剛才他在落地窗前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整霍烈的那女人吧,隻是……

墨天擎眼光看著他右手,慢慢地收回那戲謔的表情,換上一貫嚴肅的神情,“雇殺手來殺你的人查到沒?”

“那些不是國際殺手。”那些小角色隻能算是黑幫小組織。若是真正的國際殺手,恐怕事情不會那麽快結束,至於背後那人,雖沒真實憑據,但自己猜得也差不多了。

不是國際殺手?墨天擎挑眉,“嗯。”霍烈淡淡應道,“我真的想不到她竟那麽狠,竟想我死。”

霍烈苦笑著,語氣帶著無奈和憤怒,不知不覺中左手握酒杯的力氣加大,直到“砰。”的一聲,酒杯裂開,手掌被碎片割出血,他也沒鬆手,因為痛、不在手,而在心。

看著霍烈無奈他也大概想到那人是誰了,隻是他之前還真沒想過是她,怪不得霍烈那麽痛心。

“她瘋了。”

墨天擎隻能得出這樣的結論,若是其他人他也可以替霍烈解決,但惟獨這個人他不好隨意出手,還是交給他自己解決較好,“那你打算怎麽做?”對方竟然到了想他死的地步,就不會放過他,有了第一次雇殺手殺人,就會有第二次。

怎辦?他沒想過,總不能把她給殺了?霍烈繼續拿出另外一個酒杯,繼續倒酒,毫不顧左手已被割傷。

墨天擎也猜到了,他根本沒辦法對這件事做出一個決定,走之前,他看了一眼霍烈被綁帶吊住的右手,再看看唄玻璃割傷還沒處理的左手,淡聲道:“她們長得很像,但,性格是完全不同。”

能不能理解這個意思,就看他的中文造詣了,然而幸運的是,霍烈自以為自己的中文造詣還是不錯的,笑笑,卻沒評論。

“鈴……

剛從浴室出來的江暖夕就聽見床頭處的電話響,誰啊,剛想拿起話筒,手又停住,喏喏地想,該不會是他吧?

“喂。”最後,江暖夕還是接起了電話。

“立刻過來我這裏。”霍烈不悅道,該死的女人,竟然那麽久才聽電話。

“我……”

“嘟……”她剛想拒絕,就聽見耳邊傳來掛電話的聲音。

江暖夕愣在原地,嘀咕著:“她能不去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