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看著自己的手,嶽唯一下意識地往後縮,將右手藏在了背後。

嘴裏嗬嗬一笑,開口說,“我以為,今晚你不會回來了,剛準備回去,車隊就進來了,好巧!”

說著,她便往前走,在經過男人身邊時,終於聽到他沉聲道:“你……在等我?”

嶽唯一身體一僵,腳步突地頓住,她側著身體,兩人之間距離一步之遙,甚至,她都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清冷而狂野。

她用力咬住唇,僵硬著身子轉過來,抬頭正視他的眼。

男人深邃的眼眸灼灼地盯著她,似乎有什麽她看不透的東西在裏麵跳躍,讓她心口一窒。

“對不起……”盯著他冰冷無溫度的臉,嶽唯一似乎猜測到他為何不悅了,咬著唇道,“抱歉,我造成你的困擾了!……對不起,時赫,以前我說過隻把你當朋友,請你不要有負擔,我真的隻是希望能以朋友的身份照顧你的胃病,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請你、請你不要生氣,也不要討厭我!我保證,保證以後不會再在這裏等你,更不會再做一些這樣的蠢事惹你厭煩……請你……”

嶽唯一越說頭壓得越低,嘴唇都咬破了,嘴裏充滿血腥味,說到最後話語裏有些哽咽。

但她不會讓自己掉眼淚,因為絕不在他麵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懦弱!

盡管此刻心裏痛得快不能呼吸……

嶽唯一低著頭,脖子都快要斷掉,她等了許久,卻聽不到男人任何的聲音,於是硬著頭皮,抬起頭。

時赫依舊盯著她,眸色深沉,俊美至極的臉孔上看不出情緒,卻並不冰冷,甚至薄唇勾還微微上揚,勾著一絲淡淡的弧度。

嶽唯一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眨了眨眼,想看得更仔細一些,此時眼前卻一陣眩暈。

腳底晃了晃,她拚命穩住身體,卻還是往前傾倒。

男人的大手一捉,握住她的肩膀,穩住了她傾倒的身體。

女人穿著單薄的T恤,隔著一層布料,能清晰地感覺到滾燙的熱度。

“你在發燒!?”時赫蹙眉,俊臉瞬間沉下,低頭俯視著她。

嶽唯一站穩了腳,衝他擺擺手,“不是原發性發燒,不礙事,傷口引起的,我回去吃顆退燒藥就行。”

說著,她已經轉身往前走。

身後,男人高大的身軀靜默了片刻,盯著女人的背影。

時赫失笑,興許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她嶽唯一,才會如此無所謂地談論發燒不是原發性,所以不礙事!

時赫勾著唇,緊走幾步,距離女人一兩步之遙才放慢腳步。

他尾隨在她身後,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直至走入大廳。

“晚安。”嶽唯一扭頭,昂著臉衝他道晚安,殊不知自己此刻的小臉透著不健康的紅暈。

時赫盯著,顯然是發燒所致,劍眉再次蹙起。

“去找醫生。”男人低沉地開口,臉色已經不太好看。

“不用……”嶽唯一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卻是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