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唯一的確還在索伊斯,原本她確實打算去美國。

沒想到第二天機場就被軍隊封鎖了,她沒有走成。

隨後,她的身份證也不敢出示,銀行卡也不能用,生無分文,她真的被逼上了絕路。

而這一次的離開,她心裏也是震撼莫名的,因為時赫從未親口說過喜歡她之類的話,卻不想,他這樣興師動眾地找她!

心裏沒有感動是騙人的,隻是想起蘇敏,以及聯姻的好處,嶽唯一還是很糾結。

她知道,感情不能勉強,可是她的退出,至少讓蘇敏保有了一絲希望,不是嗎?

然而四天,隻過了四天,嶽唯一便在索伊斯首都無法立足,不出示身份證或簽證,她根本不能入住任何賓館,還有現金已經用完,如果到銀行取,那便是自投羅網。

嶽唯一生生又撐了一天,到了第五天傍晚,她還是去銀行取了錢。

原本以為不會這麽快,但是她真的低估了銀行的聯網係統,她的卡還沒拿出來,係統就已經報了警。

然後,她被銀行的一大幫保鏢圍住。

戰北鏜當時正巧在附近,接到消息立刻前往,看到嶽唯一一身白衣白褲站在銀行大廳,那一刻,他真想上去敲開她的頭,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麽?

如此的沒心沒肺!

“嶽醫生,我很佩服你,能在索伊斯如此高度的戒備下撐了五天才露麵!”戰北鏜說得可是實話,這幾天的戒備,完全是通緝犯的待遇,她一個小女人,還真能藏!

“戰中校,我隻是想回家……”嶽唯一低著頭,聲音虛無縹緲。

“回家?”戰北鏜挑眉,隨即勾起唇笑,“……招惹了督軍首長,你還想全身而退!?”

“不是!”嶽唯一推了推眼鏡,抬起頭,“我跟他……我們不適合!”

不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不適合,他應該擁有更好的!

“嶽醫生……”戰北鏜眯了眯眼,“給你一句忠告,這話可不能在督軍麵前說,否則,後果自負!”

戰北鏜並不是嚇唬她,而是督軍這兩天的脾氣暴躁,已經快到暴怒的邊緣,嶽唯一剛才那句話,若是被他聽到。

他敢保證,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嶽唯一皺了皺眉,她抓起自己的皮包,轉身就往銀行門口走。

戰北鏜也不急,定定看著女人纖細的背影,當她走至銀行大廳外時,衝著門口的士兵一揮手,“把她給我綁了!扔進車裏!”

“是!”門口數十名身材魁梧的士兵,接到命名,聲音洪亮地一應,當真不再客氣。

一名士兵上前,直接將女人扛上肩,然後塞進門口的其中一輛軍車裏。

“戰北鏜!”嶽唯一沒有動,隻是在男人上車後,喊了一句。

戰北鏜回瞪她一眼,勾著嘴角,“省省力氣,留著回去跟督軍解釋!”

嶽唯一住了口,臉上紅白交加,她低下頭,低低道,“……如果可以,我不想這樣……”

戰北鏜一震,他盯著女人的頭頂,輕輕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