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癡呆!?”夏潼大驚,她扭頭瞪大眼望著時赫,聲音發抖,“怎……怎麽會?”
時赫不語,麵色凝重,他盯著**的女人,正要開口時,卻見嶽唯一動了動身體,然後……
“唯一!”夏潼驚呼出聲,捂住唇,臉色煞白,震驚地瞧著嶽唯一粉紅色的病人褲上漸漸有水漬傾瀉而出。
唯一她……竟然失禁了!
此時,時赫已經衝上前去,他麵色冷冽,扯過被子蓋住女人的下半身,然後將她抱起來往衛生間去。
走了沒幾步,男人的襯衫與褲子就被打濕,浸濕一片。
他卻毫不在意,加快腳步衝入衛生間,並關上門。
夏潼抖著唇,不停地搖著頭,眼淚隨之滾落而下。
唯一,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
衛生間內,時赫把嶽唯一抱坐在馬桶上,然後將尿濕的褲子脫下來扔到一旁。
“唯一……”男人眸子赤紅,他半蹲著,望著女人發怔的小臉,她不哭也不笑,沒有絲毫反應,似乎對於自己小便失禁毫無察覺。
嶽唯一一動不動,安靜得像個陶瓷娃娃,纖巧的小臉白皙絕美,那無神的水眸刺痛了他的眼。
時赫起身,他拿了一條毛巾過來,將嶽唯一腿上的尿液擦拭幹淨,又轉身出去拿了一套新的病人服進來。
他扶著嶽唯一起身,將她同樣濕了一截的衣服脫下來。
女人表情呆呆的,任由他擺布,時赫盯著她身體上未消的淡淡淤青,眸中變得暗紅,血絲厚重。
他動作輕柔地為她穿上衣服和褲子,手上不敢用一分力,怕傷了她。
換好後,男人彎腰,又將她打橫抱出去。
“唯一……”夏潼站在病床前,看著男人將嶽唯一放下。
**的床單她已經讓護士進來更換過,嶽唯一靠在床頭,依舊麵無表情,猶如一尊木偶,任人擺布。
夏潼咬著唇,咬到嘴裏出血,才鬆開。
“唯一,你看看我,跟我說說話,好不好?”夏潼眼睛紅紅的,眼底有霧氣,嚐到嘴裏的血腥味,無比苦澀,就跟她心裏此刻的感覺一樣。
嶽唯一不動,等了許久眼珠終於動了動,目光轉向夏潼,總算是有了一絲聚焦。
她定定看著,卻是沒有說話,嘴角竟是翹了翹,也算是微笑了。
“唯一!”夏潼再也控製不了情緒,她上前一把抱住她,頭擱在她肩膀上,語氣帶了哽咽。“唯一,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夏潼,你對我笑,是不是代表你還記得我?!……回答我,是不是?”
嶽唯一不說話,連搖頭都不會,一雙水眸死死地盯著她,眼神很陌生。
夏潼眸子紅的更厲害,而時赫瞥開眼,不忍心再看,最後索性背過身去,高大挺拔的背影緊繃冷冽。
時赫……夏潼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定是痛不欲生的。
“怎麽辦?她這樣……”這就是巴斯所說的後遺症吧?!
男人不語,許久才轉回身,布滿血絲的黑眸緊緊注視著嶽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