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鏜歎息一聲,大步離開。
沈唯一這才敢抬頭,看著前方一群人的背影,最後淚流滿麵。
再見,時赫……
沈唯一立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離開酒吧,坐上計程車後,她打電話去定了機票,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多,訂到了當天下午三點去柏林的機票。
她放下手機,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背上,這時才發現手背上有一道五公分的傷口,應該是方才被酒瓶碎片劃傷的。
傷口並沒有太多血,但劃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特別醒目。
她用手指輕輕撫了撫,閉上眼,沒有在意……
半個小時後,回到酒店,沈唯一雙腿都是虛的,也不知道怎麽走回的房間。
她倒在沙發上,一閉眼,腦中便閃過剛才在包廂內的一幕幕,心口揪緊,難受得呼吸都要停止。
今晚就住督軍府……今晚就住督軍府……男人的話一遍遍纏繞在腦中,沈唯一苦澀的笑,今晚……他們要在一起了吧……
睜開眼,眼圈泛紅,她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可越是這樣腦中想得越多!
實在受不了,沈唯一起身快速地走到吧台前,從酒櫃中拿出幾瓶紅酒,然後開始一杯接一杯的喝。
她想用酒精麻痹自己,這樣就不會再想、不會再痛,希望一覺醒過來,就到了下午,她便能離開這裏……
……
淩晨一點,督軍府。
督軍府三樓燈光通明,臥室中,男人靠在外室的沙發上,他閉著眼,俊美極致的臉孔上冷冽如冰。
高大的身軀如雕像,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
“好好照顧他。”時震天麵色凝重,交代了蘇敏一句,轉身離開。
時菲擰著眉,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哥哥,也沒說話,與佛裏一起出去。
蘇敏看著門關上,才慢慢走回男人身邊,她坐在他身旁,男人身上濃烈的酒氣以及狂野的男性氣息,令她的心泛起絲絲的疼痛。
“時赫?”她伸出手,柔若無骨的小手撫上他的臉頰,她輕輕地撫摸著,眼中的神色複雜。
男人沒有動靜,許久才睜開眼,赤紅的黑眸看向女人寫滿擔憂的美麗臉孔,沙啞地開口,“很晚了,去睡吧。”
說完,高大的身軀已經起身。
蘇敏一震,眼眶立刻就紅了,她站起來,猛地從後麵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健壯的後背上。
“時赫,忘了她吧,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試著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她咬著唇,眼淚滑出眼眶,“……我不求你把全部的心給我,隻要有一點喜歡我,就夠了,真的夠了!”
時赫背脊微微繃起,他沒有作聲,大手蓋在女人摟在自己腰間的手上,想要拉開。
“時赫……”蘇敏仿佛已經意料到,突然雙臂摟得更緊,抽泣出聲,“她已經結婚了,已經結婚了!……”
她大喊著,表情痛苦,“你忘了她,求你忘了她,求你……”
蘇敏哀求著,身體劇烈地顫抖,男人轉過身來,大手扣住她的下巴,低頭看著她。